阿燦笑了笑,這些當年都是她的“往事”。
“那我喜歡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你不曉得嘛?”阿燦說到。
“如果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跟你說‘我喜歡你’,為了你還做了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你什么感覺?”粟梁不屑地問阿燦。
“我覺得,我會等他十年。”阿燦恬不知恥地說到。
“無恥!”粟梁對阿燦的話簡直恥笑,發出無奈的一聲。
阿燦的臉變得通紅,“我啊,還就是喜歡你,怎么樣啊?喜歡一個人十年,哪里無恥?”
粟梁又挑鼻笑了一下,在他的印象里,阿燦對他的喜歡,惡作劇更多,想PUA他更多,喜歡很少,她只是想征服一下自己的占有欲。
他把煙頭扔在地下,踩滅,走了。
留下阿燦一個人。
以阿燦這幾年的感覺來看,粟梁這次不會再走了,可能覺得年紀大了,想在海城安定下來,也可能,總之,可能很多。
本來傅景城想幫阿燦解決這件事情的,傅景城根本就不看好阿燦和粟梁,追一個人太久沒有結果,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那哥,你呢?你追了姜蕊這么久,怎么還不死心?”阿燦反唇相譏。
傅景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摸出一根煙點了起來,“心大了,敢管你哥的事兒了?”
阿燦雙臂一抱,開始看笑話,“所以,哥你也糗了,咱家的人怎么都走這條路,當年咱媽追姜蕊的爸爸沒追上,惱恨了一輩子,你又追姜蕊沒追上,我追粟梁也沒追上,你說咱家的人,怎么誰都追不上?咱家倒了哪輩子的血霉了?”
傅景城緊緊地皺了皺眉頭,不想繼續說話。
“那個鄧紫啊,我已經給你搞得差不多了,她現在,這里~”阿燦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說到,“神志不清。”
“你辦的好事?”傅景城不在意地說到。
“其實我也沒做什么,只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她當年怎么對我的,我就怎么對她,當年的事情,我在后來的信里,不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你了?鄧紫現在在酒店干不下去了,電視劇里她的戲份也都刪掉了。”接著,阿燦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姜蕊還是走了。怎么就走了呢?”
“作的。”
“那哥,肯定你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所以啊,哥,既然你的愛情不是標桿,你也就別管我了,咱倆各人在各人的路上艱難攀爬,艱難地行走。”
傅景城沒說話,只抽煙。
姜蕊走了很久了!
姜蕊走后的三年,傅景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確切地說,是根本就沒有找。
又或者說,看上傅總的人很多,但是傅總看上的人——無。
傅景城的失眠越來越嚴重,經常整夜睡不著覺,想到那個人正在瑞士與那個姓程的,一家三口賽神仙。
還是阿燦發現的傅景城名下有一套房子,是原來姜蕊家的。
這張照片是在媽的房間里發現的,她整日拿著這套房子的照片默默流淚。
阿燦輾轉找到了這套房子,竟然發現這套房子的戶主竟然是她哥,然后她又發現,原來的戶主是姜蕊的爸爸。
阿燦心想:戲真的好多啊。
她自作主張,找了人,要改房本的名兒,才把姜蕊從瑞士弄了回來。
此時,距離她離開海城,已經過去了三年多。
阿燦把過戶的事情跟傅景城說了。
傅景城訓斥了她一句“自作主張。”
“哥,我可不想看到有人整天睡不著覺,會減少壽命的,不過么,房產過戶的事情,得你親自去。”阿燦說到。
“過戶?我還不想過戶給她!”傅景城瞇了一下,這些年,她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就算當年是他不對,可她是怎么對他的?
他們早就改相忘江湖了,那個女人,不都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了么?
“聽見沒有啊,哥?”阿燦又說。
“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傅景城訓斥了她一句,“你都回來幾年了?怎么一點進展都沒有?這個粟梁,我是瞧著不順眼的,不過,你都追了十年了,隨你去吧,看他作賤你的這個樣兒,我恨不得把他的醫院給他炸了。”
粟梁現在在朝安醫院任心理科醫生,就是曾經程逸凡待的那個崗位,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人能夠勝任,最終被粟梁拿下了。
傅景城甚至覺得這是宿命。
顏靈也把這件事情告訴姜蕊了,姜蕊沒見過粟梁,而且,她在瑞士,感覺跟國內的人和事,離的好遠好遠,也就不關心了。
而且顏靈還說,她終于見到了傳聞中的阿燦——湯寶兒。
阿燦的神顏,古靈精怪的樣子,感覺看她一眼,她就有個鬼點子的那種感覺,竟然讓顏靈憑空生出好些的知音之情,她很想告訴阿燦,她就是姜蕊曾經的室友,她可是曾經給姜蕊下過致幻劑的,可顏靈不想讓她知道,萬一讓她知道了,顏靈就不會發現很多她的丑事了。
比如:顏靈曾經看到阿燦等在粟梁的辦公室門外等了一個早晨;
比如:顏靈為了給粟梁訂飯,甚至給全醫院的醫生護士都定了飯;
比如:阿燦開著車來醫院接粟梁,粟梁根本都不睬她一眼,走過去了。
……
久而久之,顏靈都從對阿燦的好奇,發展到同情了。
但是這些情緒,顏靈都沒有跟姜蕊說。
畢竟姜蕊離的那么遠。
可惜,阿燦追了粟梁那么久,粟梁都沒有答應,以至于幾年過去了,兩個人還是單身。
按理說,女追男隔層紗,醫院的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認識阿燦,也受了阿燦的“恩惠”,畢竟常常吃到阿燦的訂餐,自然心里也都是向著阿燦的,縱然粟梁長得再帥再高冷,但因為他遇到別人不怎么說話,傲氣的很,在醫院里并不是很受歡迎。
大家都在說,阿燦的眼是瞎了嗎?怎么就看上這么一個人?
眼看著阿燦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冷遇,別人都替她難堪,都在想著,這個粟梁真是侍寵生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