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茹看著這條評論,不曉得是哪個“知情人士”發(fā)的,還帶上了汪懷遠(yuǎn)。
汪懷遠(yuǎn)是林羽琛的好朋友,馬茹是不可能拖沓下水的。
于是,她給對方發(fā)了條私信,讓對方刪帖。
沈倩很囂張地說道,【你是姜蕊?】
【不是。我若是姜蕊,我豈會說她的壞話?】
沈倩想想,也是,她回復(fù)對方:【我不會刪除的,這些都是我知道的,都是真事。】
馬茹心想:帶上就帶上吧,到時候若是汪懷遠(yuǎn)問起來,她解釋發(fā)這條帖子的人不是她就是,再說了,她在網(wǎng)上發(fā)林羽琛的照片,是為了惡意抹黑姜蕊,汪懷遠(yuǎn)也不知道,應(yīng)該不會考慮到她身上的。
姜蕊的辦公室里。
看到這些帖子,姜蕊是十分氣憤的,氣還有些提不上來的感覺。
眼看著一口氣就要過去。
不曉得是誰這么狠辣,往死里整她。
她索性把手機(jī)上微博的APP刪掉了。
可是刪掉了,那些評論卻如同長了腿一樣,跑到了她的腦子里。
不曉得傅景城知道不知道。
下午她去接傅正恒下班的時候,臉上也沒有什么笑容,總感覺愁緒萬千。
每當(dāng)這種時候,她就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媽媽,對不起自己的孩子。
姜蕊牽著傅正恒的手,一邊走一邊焦慮。
傅正恒一邊走一邊側(cè)眼看自己的媽媽。
然后,他問,“媽媽怎么了?”
“阿正,如果媽媽被人欺負(fù)了,你會怎么辦呢?”姜蕊問道。
傅正恒舉了舉自己的小拳頭,“誰敢欺負(fù)我媽媽,就試試看!”
姜蕊忍不住被傅正恒的舉動逗笑了。
即使全世界都覺得她不是好人,可在阿正的眼睛里,她是一個好媽媽,這就夠了。
傅景城此時還在公司加班,今天公司很忙,一直有幾個會在開。
角色如他,是不會隨時盯著微博看的。
還是開完會的時候,下屬給他看的。
傅景城就看了幾眼,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心想:這個林羽琛當(dāng)真是睚眥必報的個性,自己踢了他一覺,他就非要還回來。
“和公關(guān)部的人商量,撤熱搜!另外,他這條微博,以及所有的評論都給我刪了。如果刪不掉,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傅景城下了死命令。
秘書一口氣說不上四個“是”字來。
讓人驚訝的一幕發(fā)生了,就在這條微博的評論上,一條有一條的評論被刪除,最后,整條評論也被刪除了。
馬茹眼看著這個“奇跡”的發(fā)生,她的眼睛都直了。
她有一種有人一手遮天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胸悶氣短,卻毫無招架之力。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評論一條一條地消失……
秘書跟傅景城匯報的時候,整件事情已經(jīng)操作完了。
傅景城只是微微點(diǎn)了一下頭。
她回家的時候,姜蕊正在做飯,一塊一塊地把排骨扔到鍋里,看到傅景城回來,只是微微側(cè)了一下眼,然后繼續(xù)回轉(zhuǎn)頭,抓排骨。
她生怕傅景城會因?yàn)榫W(wǎng)上的評論而看低她,她覺得沒臉面對。
卸載了微博以后,姜蕊一直不知道網(wǎng)上的事,除了最后知道網(wǎng)上對她鋪天蓋地的批評聲。
“排骨忘了放鹽了。”傅景城說了一句。
姜蕊就感覺特別委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仿佛下一秒鐘就要落下來。
在她心里,傅景城的這句說辭,像是譴責(zé),又像是自己人的一種調(diào)侃,讓姜蕊的心忍不住想靠近。
姜蕊沒說話,機(jī)械地把一勺鹽倒到了鍋里。
然后,她站在那里,手便抹起眼淚來。
她從不知道,原來在別人的心里,她竟然是這副形象:綠茶婊,睡過無數(shù)的男人,非常作……
大家都如同墻頭草般地往一邊倒,甚至一度讓姜蕊覺得,她的確是這樣的人。
可她,不是啊~~
傅景城走到了姜蕊的身后,緩緩地抱住了姜蕊腰,頭放在她的頸窩里。
姜蕊心底變得無比柔軟,眼淚怎么都止不住了,開始抽泣。
“別哭了,都替你解決了。嗯。”他在姜蕊的耳畔,輕聲說道。
姜蕊面朝向旁邊,又抹了一把眼淚,“你怎么解決的?”
“讓他們撤熱搜,如果他再繼續(xù)發(fā),就把她的號給封了。”傅景城說話的熱氣,噴灑在姜蕊的脖子上,讓姜蕊的脖頸癢癢的。
“可堵不住別人的嘴啊。”姜蕊說道。
“你高估別人了,過幾天,他們就忘了。再說,我們也不是生活在他們的評論中,何必那么在意別人的評論?”傅景城說道。
姜蕊竟然從來不知道,傅景城竟然如此會開解人的,以前的時候,她只知道他暴戾,很虐,粗暴,不是一個走心的人,更不會對她用心。
想不到……
想到此,姜蕊反身也抱住了傅景城。
“對不起,對不起,讓你蒙羞了。”這下,姜蕊的頭靠在傅景城的頸窩里。
好像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放心。”傅景城說道。
姜蕊不曉得他說的“放心”是放哪門子的心,但是經(jīng)過傅景城的安慰,姜蕊的心情確實(shí)好了不少。
傅正恒不曉得什么時候站在了廚房門口,說道,“爸爸媽媽,你們在干什么?”
姜蕊才看到傅正恒站在那里,莫名地有些害羞,雙手抓著傅景城的肩,側(cè)向旁邊。
“和你媽媽說幾句悄悄話。”傅景城對傅正恒說道。
傅正恒似乎慢半拍地說道,“哦,那你們說吧,我先去睡覺。”
說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了。
姜蕊對著傅景城笑了一下,剛才眼淚鼻涕都弄到他的黑色西裝上了,白乎乎的一片,挺惡心的。
姜蕊看著那片惡心的東西,挺得意的,說道,“你好貴好貴的西裝啊,可惜了。”
傅景城隨即往自己西裝的左下角看,果然,以后是沒法穿了。
傅景城往后撤了一步,把西裝脫下來,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
他把西裝放到了流理臺上,走了出去,走出廚房門口的時候,說了句,“給我弄干凈。”
“都臟成這樣了,我怎么給你弄干凈啊。”姜蕊問他。
“那我不管!”
暴君,簡直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