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現在并沒有傅景城和姜蕊這么蜜里調油。
因為馬茹生平第一次遭受了重大的信任危機。
蘇艷好了,醫生說蘇艷毫無征兆地好了,然后蘇艷從醫院回到了家。
馬茹有一種被兜頭騙了的感覺,好像蘇艷住院只不過是一場戲,蘇艷有自己的目的,家里只有三個人,蘇艷的目的不可能是針對自己的兒子的,所以,還能正對誰?只能是針對她了。
馬茹有些六神無主,但是當下,也就只能司馬當成活馬醫治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蘇艷如同女王那樣坐在自家的沙發上,讓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開會。
蘇艷拽了一下貼在自己膝蓋上的裙子,說道,“我住院期間,咱們家有個人啊,在我生病住院期間,不讓醫生給我用藥,這種險惡的用心,幸虧我還沒死,我要是死了,不知道要怎么對我呢。”
林羽琛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是他,肯定就是馬茹啊。
馬茹一向都挺溫柔的,怎么會是這種人?
馬茹更加不敢吱聲,她是讓醫生不給蘇艷用高檔的藥物,并沒有說不給她用藥,可蘇艷這樣說,她不敢反駁,更不敢糾正什么,如果反駁,就等于在林羽琛面前承認,的確是她不讓給蘇艷用藥的,不打自招,而且,在蘇艷的眼睛里,不給用高檔藥和不給用藥,這個效果其實差不多,馬茹沒有辦法解釋。
“看起來啊,咱們家這個經濟大權,我還得掌管幾年,醫生說,憑我的身體狀況,再活個幾十年沒有問題。”蘇艷目光配過馬茹。
馬茹在心里狠狠地咒罵了一聲。
這次事情沒有成,以后蘇艷必然會把她看得更緊,她想做什么,都不那么方便了。
晚上林羽琛也問她,是不是她不讓給媽用藥的。
“不是我!”馬茹說道。
“不是你?咱們家總共三個人,媽躺在床上,絕對不可能是我,我雖然不管家里的事,但不給媽用藥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的,我希望媽早點好起來,什么藥好我給媽用什么,我不管價格。是不是你?”林羽琛緊緊地皺著眉頭,挑著馬茹的下巴說道。
馬茹掙脫了林羽琛的鉗制。
“看起來就是你了。”林羽琛失望地坐在了床上。
林羽琛從小是家里的獨子,父親去世的早,和媽媽有點兒相依為命的感覺,他多少有點兒媽寶男,而和馬茹,是在他喜歡姜蕊的時候,馬茹自己追上來的,他只是覺得她有趣,并沒有想那么多,而且,姜蕊已經結婚了,他不可能去拆散人家的婚姻,那怎么辦呢?在婚姻這件事情上,他很佛系,自然就娶了上趕著他的馬茹了。
現在林羽琛對馬茹很失望。
加上林羽琛本身也是個沒有什么責任感的人,有點兒不大想和馬茹在一起了,至于孩子,他沒想那么多。
他搬著被子去了樓下睡。
馬茹一個人在床上坐到了天亮了。
并不是因為她很愛林羽琛,對林羽琛的態度才覺得難受,而是她掌控林家財產的事情,暫緩一段落,看起來,只要蘇艷不死,她就永遠都不可能。
那可是……好幾十個億啊。
要是她,得從商朝干起,才能夠賺到這么多錢啊,想想這些錢,現在從她的手上憑空溜走了,她怎么不傷心不難過?
最近,她已經跟母親許諾,要給她換一套大房子了。
她原本想著,只要蘇艷一死,這事兒就差不多了。
可是不想,第二天,馬茹的車就被沒收了。
結婚以后,婆家給了她一輛寶馬,眼看著馬茹這種白眼狼,蘇艷自然原來的態度也都改了。
想從林家拿東西,她還差的很。
……
最近傅景城不讓姜蕊上班了。
阿正上班以后,姜蕊便覺得非常無聊,想找個地方去休息一下。
聽說最近何翠翠在拍戲,姜蕊想去看看,她一直對娛樂圈挺感興趣的。
姜蕊跟何翠翠說了,何翠翠說道,“喲,傅總,您把您懷孕的太太給我送過來,這除了問題算誰的?”
“她是大人了,會照顧好自己。”傅景城電話里說道。
“那可說好了,出事兒了,絕對不能怨我。”何翠翠說道。
“不怨你。”
只要傅景城放話了,何翠翠也就不擔心了。
何翠翠有女演員的戲份,不過她現在演戲,大多數都是演配角,她現在重要的身份是制片人,所以,她即使戲份不重,也得在現場盯著,也順便盯著姜蕊。
姜蕊也跟演員一樣,躺在太陽傘下面歇著。
現場有個女演員是曾經鄧紫的朋友,兩個人是在上次拍戲的時候認識的,鄧紫經常在這個人面前說姜蕊的壞話,導致這個女演員對姜蕊的印象也很差,加上上次馬茹在微博里咒罵姜蕊,說她白蓮花什么的,白蓮花這種女人,向來是女人的勁敵,這個女演員自然也就看不順眼,出言諷刺了姜蕊好些。
姜蕊現在懷孕了,本來就有些脆弱,被一個不認識的人羞辱到哭了,心里有怨氣,反倒是何翠翠被這個女演員氣到了,說,“這戲想拍拍,不想拍給我滾蛋,別在這里胡說八道!”
這個女演員竟然不知道姜蕊是沖著制片人來的,知道自己罵錯了人,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下午,傅景城下班后,來接姜蕊了。
何翠翠說到,“傅總,您太太現在情緒不好,能不能過來一下?”
“怎么了?”傅景城問。
“哭起來了。”何翠翠說道,“有一個小演員,出言不遜,我馬上就教訓她,實在不行,我把她的戲份全刪了。”
傅景城朝著姜蕊走了過來,看到傅景城,姜蕊更加覺得委屈了。
她跺了一下腳,頭轉向傅景城的方向,還是在哭,不過頭抵在了傅景城的肩膀上。
傅景城順手攬過姜蕊的腰,對著何翠翠說,“我把人交給你,你就這樣?你來一下。”
本來是攬著姜蕊肩膀的,現在變成了拉著她的手,走進了何翠翠的辦公室。
剛進辦公室,傅景城就坐在了何翠翠的位置上。
“說說吧,怎么回事?”姜蕊站在傅景城的身后,扶著傅景城的肩膀。
給她撐腰的人來了。
辦公室里就剩下哭哭啼啼的姜蕊,一手遮天的傅景城還有唯唯諾諾的何翠翠。
這陣勢——
傅景城順手一攬,姜蕊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姜蕊的雙手攀住了傅景城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直哭。
仿佛為了博取同情,故意哭得很大聲。
傅景城輕拍著姜蕊。
何翠翠看了,便知道,倆人這默契,大概是別人永遠都做不到的吧。
而且,何翠翠有種感覺,她為了故意讓何翠翠和傅景城離遠點兒,故意在傅景城面前表現得很脆弱,這醋勁兒,可是有的,大概就因為上次何翠翠說了句,“如果姜蕊在瑞士時間長了,傅景城就是她的了。”
嘖嘖嘖,女人這嫉妒心啊。何翠翠有點兒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