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城,你別無恥。”姜蕊說了一句。
下面要罵人的話還沒說出來呢,傅景城就欺身而上了。
兩個人來了一場沒羞沒臊的活動。
等到完事了,兩個人從臥室里出來,看到姜正在臥室里吃蛋糕。
姜正還一本正經(jīng)地問,“你們兩個在房間里干什么?媽媽吃蛋糕嗎?”
“媽媽不吃哦,媽媽怕胖。”姜蕊說道。
姜蕊邊吃蛋糕邊盯著姜蕊,“媽媽最近變漂亮了。”
“是嗎?小嘴很會說。”姜蕊撫摸了姜正的頭一下。
然后回頭,她看到傅景城正盯著她看,姜蕊沒理,目光撇過去,轉(zhuǎn)向旁邊。
“戀愛中的人最美一點兒不假。”傅景城也若有所指地說道。
姜正顯然不大懂“戀愛”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傅景城和姜蕊還算和諧,挺開心的,至少比那個戴志康讓他覺得和諧。
“別胡說八道。”姜蕊說道,然后,她走到姜正跟前,說道,“阿正,改天媽媽帶你去買衣服的吧?”
姜正看了傅景城一眼,說道,“好啊。爸爸去嗎?”
“他去不去的,你問他嘍。”姜蕊說道。
“爸爸你去不去?”姜正抬頭問傅景城。
“既然你媽希望我去,那我就去嘍。”
姜蕊嘀咕,“我什么時候說過希望你去?”
“總之我自己解讀的是這個意思。”
三個人去了星海大廈。
先去了馮阿姨的水果店。
馮阿姨看到姜蕊和姜正,忍不住笑容就浮上了臉面。
她悄悄地把姜蕊拉到一邊,說道,“你瞧瞧,多好的一家人,姜蕊,你可別作了,作來作去可都作沒了。”
“阿姨我作嗎?”姜蕊心想,怎么馮阿姨和顏靈都說她作,她到底哪里作?
“反正我看挺作的。傅總多好一人,”馮阿姨偷眼看了傅景城一眼,“要顏值有顏值,要長相有長相,總之是要什么有什么的那種,你走了這幾年,人家也沒找不是?我可是知道,追他的人,一大把。你想想人家對你什么心思,你對人家又是什么心思?”
姜蕊覺得馮阿姨說的對,這幾年,她確實有點兒對不住傅景城。
因為逛街的時候,給孩子買衣服,她很注意征求傅景城的意見,問他孩子穿什么好看。
傅景城抱著孩子,姜蕊拿著衣服在姜正身上比量。
比量的時候,傅景城目光一直盯著衣服,然后盯姜蕊,試完了以后,姜蕊說道,“你剛才在盯什么?”
“你知道我以前對愛情的向往是什么嗎?”傅景城問她。
“不知道。”兩個人牽著孩子的手,慢慢地在商場里逛。
走過愛馬仕包包的店,姜蕊多看了一眼,因為又想起昔日,顏靈訂婚的時候,他們兩個一起送給顏靈一個愛馬仕的包包。
不曉得怎么了,想起那時候,姜蕊就覺得心里暖洋洋的。
大概過了好久了,周良東把姜蕊給忘了,也可能知道她已經(jīng)出國了,不知道她的最新消息。
當然姜蕊出國,也不全是周良東的事情,主要是實在受不了心里的壓力了,殺父仇人啊。
就在姜蕊想這些的時候,傅景城的手機響起來,是醫(yī)院打來的,心理科,說湯寶兒大鬧醫(yī)院,醫(yī)院里現(xiàn)在一團糟。
如果傅總不來,他們準備起訴湯寶兒了。
傅景城掛了電話,不想去,說了句,“整天無事找事,那個男人究竟哪里值得?”
“怎么了?”姜蕊問道。
她向來知道傅景城這個妹妹不是省油的燈。
要不是傅景城的事情她管不著,姜蕊相信,他們倆的事情,現(xiàn)在湯寶兒也得摻和上一腳,不過好在,湯寶兒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
一家三口去了醫(yī)院。
果然湯寶兒所在的地方雞犬不寧。
醫(yī)院門口的大廳里,到處是摔了的藥瓶子還有藥罐子,湯寶兒站在那里,梗著脖子看粟梁。
粟梁咬牙切齒地說道,“神經(jīng)病啊,沒見過你這種神經(jīng)病,人家是女病人!女病人,懂不懂?”
傅景城本來不想摻和這事兒,本來愛情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
更何況湯寶兒和粟梁糾纏了這么多年,什么結(jié)果都沒有,他更沒有辦法了。
他去財務(wù)處把藥費結(jié)了,然后拉著湯寶兒就走了。
粟梁甚至一度動了不想在這家醫(yī)院繼續(xù)干的念頭了。
但是后來想想,世界這么大,湯寶兒都能找著,與其世界奔走,還不如在這里以靜制動呢,或許他在這里時間長了,湯寶兒就覺得他不新鮮了,慢慢地就喪失了對他的興趣。
可是事與愿違。
粟梁覺得自己上輩子是欠了湯寶兒的了,這輩子是來還債的。
剛才確實有一個女患者來找他,看得出來,女患者對他有點兒意思。
湯寶兒看出來了,對著人家就破口大罵,還把過路護士的藥瓶給摔了,跟個瘋子一樣大鬧醫(yī)院。
這樣的女人,粟梁敢娶?
湯寶兒坐在傅景城的車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異常安靜。
然后,眼淚一直順著湯寶兒的面頰留下來。
姜蕊本來想大罵湯寶兒一頓的,可是看到她的樣子,無辜又天真,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小妹妹,感覺全世界都欠她的,姜蕊又開不了口了。
她只是側(cè)頭看了傅景城一眼。
姜正也一直側(cè)頭看著湯寶兒。
然后他的小手摸著湯寶兒的小手,“姑姑,姑姑”地叫著。
湯寶兒把姜正的小手握得很緊,不說話。
車上慢慢地響起了湯寶兒抽泣的動靜。
傅景城只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
“哥,嫂子,喜歡一個人,可那個人不喜歡自己,注定是要被踐踏的那一方嗎?”良久以后,湯寶兒很平靜地說道,“那個女孩子明明喜歡他,可他并不拒絕,還很熱情。哥,是我很差嗎?”
“上趕著的不是買賣。都這么多年了,算了吧。”
“可哥,你不也很多年了,你不是也沒有放棄嗎?”湯寶兒已經(jīng)在打傅景城的臉了。
傅景城沉默了片刻,說道,“誰知道呢,咱兄妹都不好,情路坎坷,是不是咱家風水不好?”
說完,傅景城側(cè)頭看姜蕊。
姜蕊沒搭理他,只漫不經(jīng)心地側(cè)頭朝著窗外,“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