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個林羽琛結(jié)沒結(jié)婚,沒有孩子,傅景城不知道,今天晚上,他會問問汪懷遠。
“其實沒必要。”姜蕊說了一句,面色因為傅景城的“在意”而有些許難堪,臉上的肌肉有些牽扯得僵硬,畢竟今天晚上是她毀了傅景城誤會。
“我也不想在意,可我在意了。怎么辦?”傅景城又說。
能怎么辦?要怎么辦?
姜蕊沒有任何辦法,只頭轉(zhuǎn)向窗外,嘀咕了一句,“婚都結(jié)了,有什么必要?”
在美國念書的同學(xué)中,追姜蕊的大部分都結(jié)婚了,可偏偏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傅景城的舞會上,這個人,傅景城估計,多半沒結(jié)婚。
因為傅景城雖然踢了他一腳,但是,他靠在后面的時候,傅景城仔細打量了他的長相:有些脆弱和破碎的美感,挺吸引人的,想來不是泛泛之輩。
到家以后,姜蕊就去洗澡了。
傅正恒已經(jīng)在后車座里睡著了,剛才傅景城和姜蕊兩個人聊得太過自我,把傅正恒忽視了,傅正恒大概自己也覺得無趣,徑自睡過去了。
傅景城把傅正恒從車上抱到了床上。
他在臥室里大步踱著,傅景城現(xiàn)在非常害怕,害怕姜蕊再發(fā)生頭幾次那樣的事情,害怕她因為某種原因,就被別的男人勾了去,害怕她會因此出國,一去不回。
傅景城此生沒怕過什么,如今竟然杯弓蛇影起來。
他給汪懷遠發(fā)微信:
【你那個朋友結(jié)婚了沒有?】
汪懷遠仿佛竹筒倒豆子似的說:【還沒有,但是,他最近有了一個挺好的女朋友,兩個人關(guān)系發(fā)展穩(wěn)定,我估計沒什么問題了,他今天大概真的喝多了,看到姜蕊光彩照人,沒忍住,有時候,男人也很沖動。】
汪懷遠仿佛竹筒倒豆子似的,在跟傅景城表著衷心。
但是,他沒說林羽琛曾經(jīng)和姜蕊同學(xué)的事情,怕說多了,傅景城會更加介意。
可傅景城問了:【他倆在美國同學(xué)是不是?】
汪懷遠含含糊糊地說道,【應(yīng)該是吧。】
姜蕊手拿著毛巾,從洗手間出來了。
吹干了頭發(fā)以后,她靠在床頭,翻看著手機,看到汪懷遠給她發(fā)的微信:【姐妹兒,你老公好大的醋壇子,不依不饒地問林羽琛的情況,我這也不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的……】
汪懷遠還發(fā)了一個滿頭大汗的表情,是她現(xiàn)在的真實寫照。
他確實被傅景城兩口子逼的沒辦法了。
姜蕊剛剛躺在床上,傅景城便把她壓在了身下,看著她的臉。
姜蕊今天晚上很乖很乖,一點兒反抗都沒有,還主動取悅傅景城。
可能她也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她也知道,傅景城今天晚上真的動氣了,都踢人了。
第二天,姜蕊主動早早起來,做早飯。
她其實不會做什么,但是她給傅景城煎了一個雞蛋,心形的,特意推到了傅景城的面前。
姜蕊站在傅景城身邊,比量了手里的蛋一下。
傅景城看了這個雞蛋一眼,然后抬起頭來看著姜蕊,“給我的?”
“不然呢?”
“這是……?”傅景城唇角溢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姜蕊心想:什么意思都不懂,你是傻嗎?非讓她說出來?
若是換了上次離婚以前,高傲任性如姜蕊,是絕對不會說的,那時候她的棱角還沒有被瑞士磨平,還沒有經(jīng)歷這么多的折磨。
“表達愛意的,看不出來么?”姜蕊說道。
傅景城唇角的笑更濃了,“那謝謝傅太太了。”
傅正恒非常吃醋,“媽媽你不愛我了嗎?”
姜蕊好笑又無奈地說道,“愛!很愛!”
……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馬茹是打車把林羽琛送回家的,直接送到了林羽琛家的別墅。
剛剛下車的那一瞬間,馬茹在心里暗暗贊嘆了一下:哇。
可是這種沒有見過世面的態(tài)度,她一點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始終都是一副對林羽琛相當上心的樣子。
她扶著林羽琛進了房間。
林羽琛的肚子越來越痛,進了屋,面色蒼白,額上滲著豆大的汗珠。
林羽琛的媽媽見了,嚇了一跳,慌忙問,“怎么了?怎么了?”
林羽琛悄聲在馬茹的身邊說了一句,“別說!”
“我知道。”馬茹應(yīng)和道,聲音也低低的,那感覺,此時的他和林羽琛分明是一條心的,她知道瞞著林羽琛的媽媽。
“剛才羽琛在外面喝醉了。”馬茹說道,“和汪懷遠還有幾個朋友一起。”
“這個汪懷遠,整天都帶雨辰去干什么!”林羽琛的媽媽嘀咕道。
她扶林羽琛進了臥室,還沒說話呢,馬茹就已經(jīng)從洗手間里把毛巾熱好了,跪在床邊給林羽琛擦臉,擦手,擦脖子,林羽琛酒氣翻涌,側(cè)過身子來要吐,馬茹絲毫不嫌棄,從洗手間里拿了臉盆給林羽琛接著,一邊給他捶著背。
林羽琛的媽媽在旁邊冷眼旁觀,這幾年林羽琛一直都沒有女朋友,就算有,他這個身份的,估計也得找個富二代。
至于那些富二代……
林母是窮苦人家出身,她不是看不起富二代,而是大多數(shù)的富二代,基本都眼高手低,好吃懶做,當然也有那種吃苦耐勞的,但這種的吃苦耐勞,一般都體現(xiàn)在事業(yè)上,在生活中,比如給林羽琛端穢物這種事情,是相當少的。
看到馬茹兢兢業(yè)業(yè)的樣子,林目對馬茹的印象非常不錯。
馬茹照顧林羽琛照顧到了半夜,她走的時候,林母正在樓下的沙發(fā)上坐著。
“小馬,要走?”林母的唇角難得地上揚了,露出微笑。
“對。”
“在家里住吧。家里空房間也多。”
馬茹羞澀地笑了笑,“不瞞阿姨您說,我還從來沒在外面過過夜呢,您這么一說,我心里還挺不踏實。”
果然,林母笑了,很開朗的笑容,果然是窮人家的孩子啊,那些富二代玩的東西,她都不懂的。
“那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馬茹答應(yīng)了,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深夜前行。
林家的車也很少,送馬茹的車,也是邁巴赫的,這只是家里普普通通的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