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倫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熟悉的面孔朝他襲來,臉色變得很凝重,額上冒出層層冷汗。
菲奧娜抬起了秀氣的下巴,倨傲地說:“廢物點心,你以為你能贏我嗎?投降吧!你沒有機會了?!狈茒W娜突進過來,利刃華爾茲劈斬在蓋倫身上,蓋倫想提劍抵擋,卻發現自己施不出任何招式,他抬頭茫然地望向菲奧娜,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奎因、華洛和伊澤瑞爾抬起臂弩,齊聲說道:“原來你一點本事都沒有。就憑你,還想指揮我們行事?”三支鋒利的箭矢戳在他身上,蓋倫長大了嘴,心中的愧意令他欲言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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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的長戟捅過來,語氣悲憤地說:“騙子,你不是蓋倫。我的兄弟蓋倫是個勇士、不是懦夫?!?
蓋倫焦急地辯解:“皇子殿下,嘉文。我……我是你的兄弟蓋倫啊……”
這時,一條藍色絲帶狀的音波射向蓋倫的耳朵,蓋倫只覺一股強烈的魔法能量涌動鉆入腦海,仿佛大腦被上億只蟲蟻噬咬,疼痛地幾乎要爆炸。
蓋倫震驚地望向娑娜,她蔥根般白嫩的手指快速地撥動琴弦,奏出傷害極高的魔音。清秀的臉上溢滿了憤怒,仿佛在對他說:“無恥的騙子,絕對不能饒了你?!?
“娑娜,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了?”蓋倫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時,蓋倫身后傳來趙信的聲音:“沒用的東西,妄我看中你,栽培你。”話音一落,蓋倫的后背被趙信的長矛刺穿,蓋倫喉嚨里涌出一股腥甜,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不……不……你們都是我的幻覺,你們不是真的……”
蓋倫不斷給自己做思想工作,可眼前的幻境卻絲毫沒有消失的跡象。
一個清脆可人的聲音傳來:“哥哥……”
蓋倫精神一震,溫柔地看著拉克絲,一腔希望全部寄托在她身上。
拉克絲揮舞魔法棒,蓋倫所在的地面出現一道白熾光圈,光圈瞬間爆炸,炸得蓋倫心驚膽戰。
“妹妹,你在干什么?”
拉克絲挺翹的鼻子重哼一聲,魔法棒指向蓋倫,憤憤不平地說:“你不是我哥哥……你快給我滾出去……把我的哥哥還給我……”
蓋倫的雙腿被困在原地不能動彈,他想伸手拉住妹妹的手,告訴她他就是她的哥哥,一直愛她的親哥哥,可拉克絲一臉嫌惡地躲過了蓋倫的手,魔棒一揮,將蓋倫束縛在原地,連手都無法動彈。
他們蜂擁而至,長劍、長矛、箭羽、魔法音波、魔法光束全部落在蓋倫身上,蓋倫被打擊得東倒西歪,終于不堪折磨,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卡特琳娜使勁捶打光罩,高聲朝蓋倫喊叫:“你快起來?。∧嵌疾皇钦娴?,是幻覺,你明明知道那是幻象??!”
蓋倫僵直地躺在白茫茫的地面上,眼神麻木不仁,任由幻境里熟悉的身影踐踏折磨他。
卡特琳娜體驗過那種折磨,她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卡特琳娜試圖用匕首破開光罩,被光罩反彈起來,精神意念歸體,驀地醒轉,回到了黑暗的甬道。
“蓋倫!”
卡特琳娜捧起蓋倫七竅流血的臉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
小犰狳搖了搖尾巴,回頭朝奎因點點頭。
奎因領著隊伍緊緊跟了過去,打開一扇門,領著眾人魚貫而入。這時,只聽咔嚓咔嚓地聲音響起,前方甬道被分割成為幾個深坑,八把鍘刀如節拍器一般有節奏的左右搖擺,從坑底冒出來。
當前方第一個鍘刀擺到左邊時,第二個鍘刀擺動到了右邊,之后以此類推。深坑之間的距離是成年人可以跨過去的,但那寒芒四濺的鍘刀顯然是極大的威脅,保不準在人們過度緊張節奏亂時,掉入深坑,被鍘刀切成碎片。
伊澤瑞爾一驚一乍地往后跳了一步,尖叫道:“嚇!這是咱們遇到的最可怕的陷阱了?!?
華洛安撫地摸了摸伊澤瑞爾的背,也嘆道:“情況有點不妙啊 !”
話音剛落,甬道深坑突然燃起熊熊烈火,火光燒在鍘刀上,顯得更加可怖。
眾人哀怨地望著華洛,仿佛在說:“豈止有點不妙!”又紛紛期盼地望向奎因。
奎因仔細的觀察了前方形勢,不由沉吟。
她往前走了幾步,朝第一個深坑探了眼,烈火炙烤得她退了幾步。她知道,直接跨過深坑絕不可取,因為熾熱的火焰極容易讓人身體受不了控制。
她退了回來,望向甬道盡頭類似通風口的鏤空墻壁,突然眸子一亮,開始布置起來。
奎因命人取來長長的粗繩子,一頭系在一支鋼制箭矢中央,又讓華洛、伊澤瑞爾做肉墊,她站在他們的肩膀上,將系繩的箭矢“嗖”地一聲射向對面墻壁的鏤空處。箭矢帶動著繩子穿過了鏤空墻壁。
奎因拉了拉繩子,確認對面的箭矢穩固后,將自己這邊的繩子也固定在墻壁上,位置比對面略高。
若是蓋倫在場,一定會稱贊奎因,居然知道用滑纜了。
眾人見奎因忙活半晌,恍然大悟,看向她的目光變得崇拜起來。一路走來,諾克薩斯的士兵們,希維爾的男寵們早就收起了對這個女子的輕視,直把她當智勇雙全的男人看待。
奎因囑咐個子略高的男士們,滑過繩子時,一定要蜷在腿,不要碰到火焰或是鍘刀。她將他們一個個送走,望著對面已安全著陸的人,無論是屬于哪一個陣營,都互相幫助,接應下一個來者,心里大感安慰。
奎因將小犰狳揣進懷里,最后一個滑繩索。怎料,行至三分之二的距離時,一串火苗燒到了她背后一米處的繩子上,繩子迅速燃起來,不一會兒就會被燒斷。
眾人捏了把冷汗,大聲喊著:“快……快……”華洛更是急得心臟都要跳出來。
奎因見眾人的反應,立即知道自己深陷危機,臉有些發白,身體一蕩,滑行速度更快了,可再快也快不過繩子上的火勢。就在繩子斷掉的那一刻,奎因也不知道是獲得了怎樣一股力量,倏地一下朝對面的人群沖了過去。
華洛疾步上前,接住了奎因,離最后一個深坑只有半步之遙,奎因后背上的衣服竄上了火苗,燙得齜牙咧嘴。眾人紛紛上前,你一拳我一掌拍向她的后背,火苗頓時熄滅了,奎因也苦不堪言。
驚險過后,華洛緊緊抱住奎因,一顆心終于放下來。這時,一個金色小球從奎因的懷里鉆出來,身軀一展,咬住華洛的肩膀,華洛猛地松開奎因,郁悶地說:“你老帶著這家伙干嘛?它咬我你也不管管!”
奎因將小犰狳從華洛手里搶過來,心疼地道:“誰讓你把它擠疼了!”又拿手指彈了彈小犰狳的腦袋說:“小家伙,不許咬我哥哥哦??偨心阈〖一锕植环奖?,要不然給你取個名字吧!”
奎因嘴角帶笑,撫摸小犰狳的腦袋,思索片刻道:“拉莫斯,叫你拉莫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