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的是什么?”Eric瞇起眼來看著她死死抱在懷里的東西,疑竇叢生,她越發的藏著掖著,他就越發的想知道。
“沒……沒什么。”安小溪舌頭打結,看著Eric已經緊張到不行,手里的小冊子背在了背后。
眼珠一轉,尷尬的扯出一絲笑意來道:“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就是獻血證,我今天獻血去了。”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獻血證才是紅的,要是被Eric知道她手里拿著的是結婚證,肯定會咬人。
“獻血證?”Eric挑了挑眉,根本不大相信,獻血證好像沒她手里拿的那么大。攤開手在她面前,執意要看:“給我瞄上一瞄,看一眼還給你。”
在她身邊兩年多,他太了解安小溪了,要真是獻血證的話,她肯定不會這么的緊張。
他可不像安小溪那么好忽悠,說什么都相信。
“一個獻血證有什么好看的。”安小溪愁眉苦臉,手里攥著結婚證更緊了些:“禽獸,都這個時候了,我想吃排骨,餓了。”
她撇著嘴,可憐兮兮的看著Eric,只希望他能就此罷手。
“少裝了,還不知道你。”Eric瞥了她一眼,早看出了她的那些花花腸子,一步不讓還近前了兩步:“交出來,饒你一條小命!”
“大人,真的是獻血證!”安小溪急了,跪在床上苦苦哀求,就差沒磕頭了。
“少廢話,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Eric入戲也挺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迅速的伸手去奪她手中的紅冊子。
安小溪驚呼一聲,忙閃躲,整個人在床上打了一個滾,連長耳朵兔子的拖鞋也顧不上穿,赤腳往外跑。
Eric手疾眼快,不容她有逃脫的機會,動如脫兔,跳躍而起,半個身子橫在床上夠著手拽住了她的衣角。
安小溪兀地被拽住,只聽衣服‘嚓’的一聲撕裂的響,她忙頓住了腳步。
她這么一愣,Eric順勢扼住了她的手腕。
一個站著,一個趴著,安小溪明顯處于劣勢。
“我說禽獸你就不能放過我嗎?”她欲哭無淚,Eric握住的正好是她拿著結婚證的右手,她掙脫了兩下沒掙脫開,他是卯足了勁要探一探究竟。
“結?”Eric沒管她,抬眼已經是在看紅本上的金色字體。
安小溪驚慌失措,不管三七二十一,掰開了他的手撒腿就跑。
比力氣,她可比Eric要大得多,哪次掰手腕的時候不是她完勝?
有種逃出生天的欣喜,然而她剛跑到門外,Eric已經站起身整理衣裳,沒有繼續追她的打算,一張臉猶如黑鍋。
“結婚證,安小乖,你是膽子越來越肥了?”他冷聲道,臉色更是猶如包黑炭,他不是腦癱,一個‘結’字的紅本,除了結婚證還能有什么!
聲音不高不低,恰是被安小溪聽在了耳朵里,她腳步一滯,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愣在了門外。
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人在背后倒了一桶
冰,打了個激靈,她機械般的扭過頭,好似自己都能聽見骨骼生硬的‘咔咔’作響。
“禽……禽獸啊!你聽我解釋。”她扯著嘴角面對冷臉的Eric想要笑,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這件事壓根就沒有想要告訴Eric,可是卻被他撞破,她這時候才明白,為什么有一句話叫做:是福不是禍,是禍都躲不過。
“解釋什么!你要告訴我你和穆云軒結了婚?”Eric氣得咬牙,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將安小溪手中的結婚證一把奪在了手里。
當看到三個金色的字體在眼前印證了自己的猜測,他更是火冒三丈:“好啊!安小乖,悄無聲息的就把自己給賣了!你當我死啦!”
他聲音異常的大,安小溪欲哭無淚,沒了往日較勁的勁頭耷拉著腦袋,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癟著嘴聲音很輕,連她自己都不愿意說出口,還是解釋道:“不是和穆云軒。”
她連穆云軒的面都沒見著,還結婚呢?
人家有一個沐靈影后,怎么可能會跟她結婚?
這般一想,失落像是一團厚重的陰霾籠罩在心頭,愈發覺得難過。
“什么?不是穆云軒?”Eric兀地愣住了,立馬感覺到了不妙,不是穆云軒的話難道是外面的野男人?一見鐘情閃婚成家?
恐懼在心底蔓延,Eric顫抖著手翻開了結婚證看到的卻是莫逸臣的名字。
“安小溪!”
又一次河東獅吼震得人耳朵還疼,安小溪捂著耳朵的同時,膽怯的抬眼去看暴走的Eric,第一次害怕起了這個看起來很溫和的人。
Eric怎么也沒想到,她居然和莫逸臣領了結婚證,莫逸臣雖然是豪門,但在他看來安小溪和他根本就走不到一起。
前幾天剛傳出李曼妮和莫逸臣要訂婚的消息,安小溪到是痛快,直接結了婚!
他氣憤的一把將結婚證丟在地上,還不忘踩上兩腳,掐著蘭花指指著她道:“安小溪我告訴你,現在就去把婚給我離了,我不允許你這么作踐自己!”
“我……”安小溪聽出來了,他是覺得自己是那種一心想要嫁入豪門的女人,當下氣結,卻不好開口解釋。
她總不能告訴Eric這結婚證只維系兩年,也不能告訴Eric莫逸臣逼著她這么做。
要是告訴了他,安小溪基本可以想象得到,他拿著油桶火燒君臨的場景。
深吸了一口氣,面對炸毛的Eric,安小溪忽然心生妙計。笑意滿面,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Eric一把推開了她的手,她依舊笑靨如花:“禽獸,你別這么激動,這個結婚證是假的。”
沒錯,要是讓Eric緊抓不放,她日后的生活恐怕就暗無天日了,再說,她決定答應莫逸臣兩年婚約,就沒有想過要后退一步。
為今之計,也只有騙一騙Eric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假的?”Eric半信半疑,挪開了腳,狐疑的看了看腳下踩的結婚證,再抬眼看安小溪,翻了個白眼:“你當我傻啊
!誰會沒事辦假的結婚證!”
“真是假的!”安小溪急忙解釋,說出這話來總覺得拗口,緊接著蹲下身將地上布滿塵埃的結婚證拿在手里,拂去了灰塵:“這不是因為莫逸臣被逼婚嗎?他為了拒婚,就做出了兩個結婚證來,混淆視聽。”
拂去了灰塵卻抹不去表面上隱隱被踩過的痕跡,安小溪不禁在心里默哀三秒,這好歹是她第一次結婚的證據,就這么被糟蹋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Eric疑心還是很大,畢竟結婚這種事不是小事,他也是擔心安小溪不要被騙了。
說真的,安小溪結婚和誰結婚都和他沒有實質性的關系,但是,他雖說是經紀人也是她好閨蜜,這道關卡他必須好好把守。
安小溪故作輕松的白了他一眼,順手將結婚證丟在了床上,看著那一刀道紅色的拋物線完美著陸在枕頭邊上,她才回答道:“我還沒那么傻,而且我又不喜歡他,只是看鐲子在他手上,幫他一個忙而已。”
說著,她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瞟了眼Eric的神情后,盡量顯得沒有半分膽怯,大步往床邊走。
Eric目光隨著她的腳步游移,直到她坐回了床沿,他也跟著走了過去:“你可不能騙我,若是騙我,我把你手筋腳筋都挑斷了,掛樓頂變干尸。”
威脅的話配上他揚起的拳頭,反倒一點也不可怕了。
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下,安小溪舒了一口氣,索性抬起手發誓:“我安小溪所言句句屬實,要是膽敢欺瞞禽獸大人甘愿天打五雷轟!”
她信誓旦旦的樣子,Eric也放心了不少,終于揚起了嘴角,虛驚一場后心情愉悅起來:“好了,我相信你,但是這種結婚證千萬不能讓別人看了去,不然又會鬧出一些事,輿論剛剛消停,你啊,還是少說話多做事的好。”
“嗯。”她重重頷首,一副虛心聽教的模樣。實則暗自里摸了一把冷汗,她肯定是不會給別人看。
但是,莫逸臣那個天殺的不是拿著結婚證在趙銀花和李曼妮跟前招搖了一番?
要是李曼妮或者莫逸臣把這件事捅了出去,她完全可以不用活了!
“禽獸啊,我真餓了,你給我做飯吃好不好?”安小溪拉扯著他的手臂,左右搖晃起來,只有為了吃的時候,才撒嬌討好。
Eric無奈的瞥了他一眼,不滿的弩了弩嘴:“行了行了,只知道吃,這要是嫁給不錯的家庭也就罷了,你這以后要是嫁給清貧人家,非吃得人家破產!”
落下這么一句話Eric痛快的去給她做飯吃,安小溪等著他出了房門走到廚房,趕緊麻利關上了門。
“喂,莫先生,我跟你約法三章,既然我們結婚了,契約的條案就得變動一下,首先你不能公布我們結婚的事,其二,不能在別人面前說結婚的事,還有別的見面再談。”安小溪打通了莫逸臣的電話,不等他發言,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要求。
電話那頭靜謐無聲,仿若是有人接通了電話放在了一旁,連微弱的呼吸聲都不可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