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顧盼姐要跟我一起?”安小溪也跟著興奮起來,如果顧盼能和她在一起的話,情況就不同了。
顧盼重重頷首,娓娓道來:“我原本的公司還有兩個多月合約到期,因爲(wèi)公司的分成剋扣太多,我還打算找一個新東家,要是你成立工作室,我就賴著你了!”
安小溪動搖起來,如果單單要她接受莫逸臣的工作室的話,她斷然是不會答應(yīng)的,此刻顧盼如此說來,她到覺得成立工作室很好。
“顧盼姐,你放心,要是你加入工作室的話,絕對好好待你!”她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她對金錢根本就沒度,顧盼加入工作室,就算工作室不抽成她也樂意。
“一言爲(wèi)定!”
兩人一起談?wù)摿撕芏嗟氖拢v使Eric千叮嚀萬囑咐說什麼不可全拋一片心,但和顧盼在一起,好似總有說不完的話。
聊到深夜顧盼才離去,安小溪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和莫逸臣之前本來就有緋聞,要是在君臨設(shè)立工作室的話,不知道外界又會怎麼報道。
但,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顧盼,想要反悔也來不及。看來還得和Eric商量商量,可是Eric卻一直沒回來,剛開始電話沒人接,之後直接關(guān)了機。
她在醫(yī)院也沒辦法去找他,想想一個大男人應(yīng)該不會出什麼事,也就安穩(wěn)的睡著了。
次日果然下了一場大雨,不止是S市,連H市也滂沱。
氣象臺的說法是因爲(wèi)寒流影響,立秋後的天氣是越來越冷,趙銀花捧著雜誌看著的時候,嘴角不由的勾勒出一抹笑意來。
報道的是安小溪在片場受了傷,而且傷的是腦袋,悠哉的喝了一口咖啡,喃喃自語的譏笑起來:“真是惡人有惡報,活該到了血黴!”
“你啊,就少說兩句吧!再怎麼說也是你兒媳婦,這樣說話讓別人聽見怎麼想?”一旁翻看著報紙的莫振天聽在耳朵裡,不免表達一下自己的看法。
他二老再怎麼不樂意,但結(jié)婚證在那擺著,能有什麼辦法?
“哼!誰是兒媳婦,我家可沒有那樣的兒媳婦,你沒看逸臣都沒有公佈婚訊?連個婚禮也沒有,誰當(dāng)她是兒媳婦!”趙銀花臉上滿是嘲諷之色,進了一次醫(yī)院這些天她也想通了。
那時候?qū)赌莩己桶残∠Y(jié)婚她確實是很生氣沒錯,經(jīng)過這幾天她也想通了,要是莫逸臣真喜歡安小溪的話,爲(wèi)什麼不想著舉行婚禮而是直接領(lǐng)了個結(jié)婚證?
這不就說明,其實莫逸臣也不是那麼喜歡安小溪不是,更或者說,有可能是故意氣氣她這個當(dāng)媽的。
“你說這逸臣還去S市看她,有什麼好看的,又沒死!”趙銀花捏著書頁邊沿的手緊了緊,那紙張脆弱不堪,被那精心刷上一層保護色的指
甲戳了個洞。
“呵呵,看她還是小事,這不要給她創(chuàng)立工作室在君臨。”莫振天一聲冷笑,說者無意,低頭看報。
說出口後才意識到了不妙,慢動作的擡眼看她,眼神裡有一絲後悔:“公司裡有人給我打電話說過,只是還不大確定。”
他的補充解釋對趙銀花而言,越描越黑。
她兀地拍案而起,雜誌丟在了一旁,像是被遺棄的垃圾,眼中怒火大盛:“居然要給那小狐貍精建工作室?憑什麼?”
君臨是莫家的產(chǎn)業(yè),和安小溪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係,建工作室也就罷了,居然還要設(shè)在君臨,這不相當(dāng)於將安小溪收入君臨麾下了嗎?
“我哪知道!”莫振天擡起手來揉了揉鼻樑骨,懊悔著就不該說漏了嘴,本來這件事他是沒打算告訴趙銀花的。
如今,君臨全權(quán)交予莫逸臣負責(zé),他賦閒在家本就不該多過問,安小溪都已經(jīng)成了兒媳婦,在君臨成立個工作室也沒什麼不好的。
但,最關(guān)鍵的問題就在於千萬不能讓趙銀花知曉,她的脾氣一向如此,太容易激動。就像是置在放大鏡下的紙,給點陽光就能燃起來!
“不行,不能讓那狐貍精進入君臨,也不準(zhǔn)逸臣給她成立工作室!”趙銀花果真是動了氣,咬牙切齒的模樣仿若安小溪此刻在眼前,定能將她一片片撕咬。
像安小溪那樣的女人,靠著幾分姿色一心想要嫁入豪門,娛樂圈一抓一大把!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哄著莫逸臣和她結(jié)了婚,那往後呢?往後進入君臨,時不時等站穩(wěn)腳跟後就想方設(shè)法要股權(quán)?
“誒!你……”莫振天話還有半句噎在喉嚨,趙銀花已經(jīng)果斷的拿起了電話來,撥通了莫逸臣的電話。
好似,他根本不願意接聽,鈴聲一遍遍的響過讓人心頭徒添煩躁,直到接近尾聲電話才被接了起來,他低沉的嗓音在電話裡帶著一絲沉重,喚了聲’媽‘。
“逸臣,我問你,你是不是要爲(wèi)安小溪成立工作室?”趙銀花銀牙緊咬,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是。”
莫逸臣沒有否認,恐怕也從未想過要否認。
“我告訴你,不準(zhǔn),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趙銀花更是怒髮衝冠,單手支著腰厲色道:“你忘了,林家是怎麼敗落的?有前車之鑑,難道你還想走林家的老路不成?”
林家,不過是幾年前一個不小的企業(yè),林家兒子娶了一個脫星而鬧得沸沸揚揚,誰知道三年後,現(xiàn)在當(dāng)家做主的已經(jīng)是林家那兒媳婦兒,公司早就成了個空殼子。
莫振天蹙了眉頭,他覺得安小溪還沒那個能耐讓君臨怎麼樣,但是,不得不防。
雨水打在窗戶上,拖出一絲絲晶瑩的痕跡,好似
誰落下的淚,連綿不絕。
莫逸臣拿著手機,嘴角冷笑:“媽,林家是林家,我是我,我們不同。”
林家現(xiàn)在恐怕連個新公司都不及,不過,那也是林家自找的,沒有經(jīng)濟頭腦撐不了大船。
忽然電話裡安靜下來,他沒有動,依舊保持著電話貼著耳際的姿態(tài),沉默少頃過後,果然傳來了一聲怒罵:“逸臣,我不管她怎麼樣,但是我要告訴你,絕對不能在君臨給那丫頭成立工作室!否則有我沒她!”
莫逸臣眉頭緊皺,這種話他聽的耳朵都快起繭了,總是用這種話來威脅他,有意思?
“隨你。”果斷的掛斷了電話,目光裡滿是冰寒。他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改變,不過就是給安小溪成立個工作室而已,他們已經(jīng)這般沉不住氣,如果他領(lǐng)著安小溪回家,還不得鬧翻天?
敲門聲響了起來,岑蔚彎著腰站在門口,喚了他一聲,走到了他跟前:“莫總,安小姐劇組做手腳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
“好,抓回來,關(guān)到月城山的別墅,我晚上去看。”他臉色發(fā)黑,眸中卻平靜的像不起波瀾的湖水,似乎早已知道那人是誰。
岑蔚反身退出門口,根本想不明白爲(wèi)什麼莫逸臣會懷疑安小溪在劇組吊威亞受傷是有人爲(wèi)之,在他沒有抓到人之前也單純的相信是意外。
他哪知道,莫逸臣是在劇組看著安小溪一遍遍的排練之後又看著她受傷的,排練的時候一點事也沒有,偏偏是在拍戲的時候受傷。
他沒看到是誰在從中做了手腳,在醫(yī)院照顧安小溪的時候,懷疑的種子逐漸發(fā)芽。
入夜,雨總算停了,月城山安靜的像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一輪玄月垂下,朦朧的掛在別墅屋頂?shù)纳峡眨盟齐S時都會從天上掉落下來的刀子。
別墅的背後,是一個偌大的游泳池,在屋檐下,一個人的身影欣長挺拔,而在他面前的,是被人押解著的一個男人。
沒有燈光,一切黑得只能辨別人物輪廓,他輕笑一聲道:“怎麼不說話,被我請來這裡很意外麼?劉陽,劉編劇?”
如果不是他調(diào)查了劉陽,也不會知道其中的隱情。
他入手調(diào)查的是當(dāng)時風(fēng)起給安小溪提供的幾個劇本,好幾個都是按照《後宮如妃傳》的她爲(wèi)原形,多多少少延續(xù)了上一部戲的人物性情。
唯獨另類的,只有一個’東三省‘的劇本和安小溪的性情一點也不搭邊,還指名道姓要她飾演,並不惜等了好些天。
劉陽,他保持懷疑的態(tài)度調(diào)查過後,幾乎可以斷定他找安小溪不是巧合不是欣賞,而是刻意的。
“嗯,確實沒想到,既然莫總帶我來,想必我是誰,莫總已經(jīng)查清楚了吧?”劉陽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