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查到的全部資料?”莫逸臣草草的翻看了桌子上的幾份文件,“啪”的一下摔在幾個負責(zé)人的面前,林園大著膽子拿起來看了看,滿臉詫異地看著莫逸臣:“莫總,這不是全部的,裡面那份最緊要的文件不在?!?
聽了林園的話,莫逸臣的火氣被燒的更甚,“那你們誰來解釋缺少的文件去了哪裡了?如果這點事情都做不好的話,君臨不留廢物?!闭f著,莫逸臣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雙手環(huán)胸,一言不發(fā)。
“那個,莫總,這文件是我昨天剛剛整理好的,今天來的急了,那一份有可能是被我落在家裡了……”整個辦公室裡面都環(huán)繞著一圈低氣壓,林園突然記起今天早晨他小外甥看著他拿著一摞紙,非要抽著玩,有可能就是這一會兒落下的,便大著膽子開了口。
畢竟今天這事確實是他疏忽了,但願這事還來得及補救,不然的話,他可就真的得回家吃自己了。
聽了林園的話,莫逸臣的臉色雖然還不大好看,可是卻終究沒有再繼續(xù)散發(fā)冷氣壓,“限你一個小時之內(nèi)拿來,不然你就不用回來了?!?
“是。”說完,林園就疾步走出了莫逸臣的辦公室,他家離著公司可不近,一個小時來回真的得咬著牙,拼上老命了,不過好在幸好還有補救的機會。
“你們先去會議室,等著林園回來了,再繼續(xù)。”等到辦公室裡面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莫逸臣這纔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安小溪不在他眼前,他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公司裡面還有這麼多事,他不可能放下一切陪著她。
可是電話鈴聲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莫逸臣皺著眉頭看著手機,長本事了,竟然不接他的電話了。
“咚咚咚”
“進。”聽見敲門聲,可是卻不見來人有什麼動靜,莫逸臣放下手裡的筆,擡起頭來看向門口的方向,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到,“你怎麼來了?”
安小溪察覺到莫逸臣的話裡面帶了幾分的嫌棄,撇了撇嘴巴,“我要悶死了,我想出去走走,可是管家不許,說是您的吩咐若是要出去,必須先來徵求您的同意,莫先生,你這算是變相的囚禁嗎?”
聽了安小溪的話,莫逸臣的眉頭皺了皺,“老實在家待著?!闭f完,也不等安小溪什麼反應(yīng),低下頭去繼續(xù)處理手上的文件,昨天他爲(wèi)了安小溪已經(jīng)積累了一堆工作了,今天務(wù)必要完成。
“既然來了,今天就先呆這裡吧,下不爲(wèi)例。”看著依舊站在門口的安小溪,莫逸臣開口說道,聽了這話,她也想反抗來著,可是一想到還沒有拿到手的手鐲,就萎靡了,聽話的點了點頭,天,早知道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裡呢,總比呆在這個移動冰櫃身邊要舒服得多,她可真的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小能手。
她又不是無業(yè)遊民也不是自己當(dāng)老闆,這麼繼續(xù)下去的話,李總真的不會把她炒了嗎?
想到了這裡,安小溪就覺得自己前途無望,無力的癱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
“你的手機。”看著沒有什麼精神的安小溪
,莫逸臣突然記起抽屜裡的手機,安小溪疑惑的接過來,撇了撇嘴巴,“謝謝莫先生把我的手機從我的家裡拿過來。”在說到我的家裡幾個字的時候,她刻意加重了語氣。
看著熟悉的滿滿電量的手機,安小溪覺得總算是有點精神寄託了,刷起了微博。不知道是不是因爲(wèi)心情壓抑的原因,她今天覺得微博都沒有以前那麼精彩了,蔫蔫的沒有什麼精神。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比較搞笑的,嘿嘿的笑了起來,沒兩秒就察覺到不遠處傳來的像是能夠殺人一般的視線,這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不是在自個兒家裡,捂著嘴巴,不敢笑出聲了。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這種捂著嘴巴笑所漏出來的聲音更加的有魔性。
“啪”莫逸臣把手裡的筆拍在桌子上,渾身都開始散發(fā)起了冷氣壓,“安小溪,你鬧夠了沒有?”
“我沒有鬧,莫先生你能不能講點道理?”聽了莫逸臣的話,安小溪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臉上也氣呼呼地,任憑是誰被無緣無故的剝奪了人權(quán)都會受不了的。
莫逸臣也再三的壓抑住自己心底的火氣,卻在接觸到安小溪那宛若兔子一般的眼神的時候,火氣“蹭”的一下就高漲了起來。
“我不是說過不許再露出這種眼神嗎?”安小溪正要開口辯解什麼,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敲開了,“進,”莫逸臣鬆了鬆領(lǐng)帶,這才重新坐下,讓來人進來。
“莫總,我把資料拿來了?!绷謭@氣喘吁吁的從外面進來,額頭上還掛滿了汗珠。莫逸臣輕輕的點了點頭,結(jié)果資料來翻看了幾眼,心裡面也就有了大體的輪廓了,跟對方說道,“你先去會議室。”
等到林園走後,被中途打斷的火氣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旺盛了。突然想起正事,走到安小溪面前的沙發(fā)坐下,“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徐子緯派的,查了不少的資料,都指向了徐子緯?!?
安小溪聽了之後點點頭,沒有說什麼,果然是他,可是沒想到看起來風(fēng)度翩翩的,背地裡卻那麼多壞心思,這種人真的應(yīng)該天誅地滅。
“你在這等著,我還有個會,”說完,莫逸臣就拿起掛在一旁的西裝,穿上之後便走了出去。
安小熙默默地坐在沙發(fā)上,心裡面其實挺糾結(jié)的,如果這件事還是讓莫逸臣去幫她解決的話,她就欠他越來越多了,可是如果僅僅憑藉她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會對徐子緯產(chǎn)生任何的影響。
就像徐子緯之前說的,他的那些粉絲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她這個新人淹了,她到底應(yīng)該怎麼辦呢?如果就這麼放任下去的話,她還真的不甘心。
正在糾結(jié)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看著暮雲(yún)軒的來電,安小熙愣了愣,畢竟自從她去橫店拍戲以來,兩個人就沒有聯(lián)繫過,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喂,雲(yún)軒,好久不見?!?
“小溪,我們確實很久沒有見面了,今天晚上請你吃飯好嗎?”聽了暮雲(yún)軒的話,安小熙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愣了愣,“雲(yún)軒,不好意思,我……”
“是我唐突了,該說不好意思的人是我
纔對。只是我公司這裡有一個廣告,我想請你來,正好這麼久沒有聯(lián)繫了,便就想了這麼一個藉口敘敘舊也聊聊工作?!彼穆曇粞e面帶著一絲絲的歉意,完全不似作假,而且兩個人認識這麼久以來,他一直都很貼心,安小溪不由得就爲(wèi)自己剛纔的疏離感到不好意思。
“雲(yún)軒,不好意思,我這幾天真的不方便。”安小溪有些爲(wèi)難的開口拒絕,穆雲(yún)軒只以爲(wèi)是自己的開口太過唐突,嚇著她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她道歉。
聽了穆雲(yún)軒的話,她知道對方誤會了她的意思,有些難爲(wèi)情的開口解釋了一下,“不是的,只是我最近好像被人跟蹤了,現(xiàn)在幾乎連門都不敢出了?!?
一聽這話,暮雲(yún)軒有些吃驚,“小溪,你現(xiàn)在還好嗎?方便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嗎?說不定我也能幫上一點忙?!?
“其實也沒什麼啦,我這前些日子接了一部戲,去了橫店,拍戲的時候……”不知道爲(wèi)什麼,哪怕只是和暮雲(yún)軒打電話,她都會覺得格外的放鬆,仔仔細細的把自己這些日子的事給說了一遍,“不要擔(dān)心啦,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事誰做的了,總比摸不著頭腦要好得多,不是嗎?”
聽了這話,暮雲(yún)軒也不由得跟著笑了,“小溪,你真的是個很樂觀的女孩兒,不過這事我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就一定會盡一點綿薄之力的,我有個朋友這一塊人脈比較廣,我這就去問問他。”
“雲(yún)軒,真的很謝謝你,有你這麼個朋友,真的是我上輩子好事做多了,老天爺賞我的?!?
掛了電話沒一會兒,安小溪打了個哈欠,莫逸臣應(yīng)該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吧?
等到莫逸臣開完會回到辦公室之後,就看到她正險險的掛在沙發(fā)邊上,再有一點點就會掉下去了,有些無奈的走上前去抱起她,往休息室走去。
坐在牀邊看著她那沒有什麼防備的睡顏,莫逸臣伸出手來把她臉邊的碎髮撥弄到一邊去,心裡面對於徐子緯的懲罰也有了一定的想法,既然膽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的身上,就一定要能夠承受得住相應(yīng)的懲罰。
可剛纔他看過資料後,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查到了人,但他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直覺告訴他,那個徐子緯可能只是背後某個人的一顆棋子罷了。
但是具體是誰,尾巴擦得太乾淨(jìng)了,他一時還沒有辦法查到。
看著熟睡中的安小溪,莫逸辰的眼裡出現(xiàn)了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揉了揉眉心,他只希望這次是自己想多了。
“喂?!彪娫掜懫饋恚莩驾p手輕腳的退出休息室,才接起電話:“你怎麼這麼久才接起來,哦,難不成是在忙?”
聽著李子銘九曲十八彎的語調(diào),就知道他想歪了,正要開口反譏,就聽到電話那頭還有一個熟悉的男聲,便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什麼事?”
“我派去跟蹤徐子緯的人被甩開了,我覺得徐子緯的身後應(yīng)該還有人,”說到嚴肅話題,李子銘也收起了嬉笑,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道。聽了他的話,莫逸臣的心裡“咯噔”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