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紹康并沒有對佟奕辰有所隱瞞,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而佟奕辰聽說過楊初夏的經(jīng)歷,也是心疼不已。
怪不得他一直覺得她這么特別,有這樣的經(jīng)歷,怎么可能會跟別人一樣?
“原來楊初夏不是她原來的名字?!辟∞瘸阶匝宰哉Z著。
郎紹康沒有說什么,秘書查出來的事情,有些事楊初夏自己都不知道的人。
比如說她曾經(jīng)有過另外一個名字。
只是,現(xiàn)在如果告訴她,明顯不太合適。
“紹康,不要告訴我,你對她也有興趣?!辟∞瘸接行┩嫖兜恼f著。
郎紹康瞥了他一眼,說著:“放心,贏的人一定是我,從小你不是習慣了嗎?!?
看著這么自負的郎紹康,佟奕辰撇了撇嘴,表示不太服氣。
別忘了,他可是剛從國外回來的人。
他開始頻繁的給楊初夏發(fā)各種信息,會制造各種借口出現(xiàn)在楊初夏眼前。
這些公司里面開始傳開了,原來楊初夏是因為佟奕辰的關(guān)系,才能進入公司。
而當初她的介紹人寫的是祁恩影,應該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祁恩影終于知道了最近楊初夏在苦惱什么,不過她可是樂見其成,楊初夏的經(jīng)歷那么慘,就該有個很好的人來照顧她。
按照她的邏輯來講,經(jīng)歷了那么多,初夏應該是幸福的時候了。
雖然她不介意楊初夏繼續(xù)在自己這里住下去,可是,這里畢竟不是楊初夏的未來。
那個佟奕辰她見過,暖男一枚,卻是不錯。
而且又是海歸,不說家里有多少錢,一定有實力能幫楊初夏把她的東西奪回來。
那個蘇曉紅實在是太不要臉的,這種事情都干得出來。
如果是在農(nóng)村,會被人用唾沫淹死的,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公司的總經(jīng)理郎紹康也在狩獵楊初夏,只是在等著合適的時機而已。
看著佟奕辰在那里上躥下跳的折騰,郎紹康雖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他知道,他這次依然會是那個勝利者。
雖然佟奕辰剛從國外回來,不過,有一點,卻是他永遠比不上自己的。
用楊初夏的話來說,就是——無恥。
三個月的實習期終于過了,楊初夏終于有驚無險的留在了公司,而公司里面關(guān)于她的傳言也是越來越多。
但是,真正關(guān)心的人,卻少之又少。
在這樣的大公司,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努力,根本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管別人的死活。
楊初夏就算真的有關(guān)系,也不是他們可以利用的,而且,貌似楊初夏也一直是身體力行,除了沒有工作經(jīng)驗而被招了進來,似乎從來沒有犯過任何錯誤。
當初的面試官米經(jīng)理現(xiàn)在是楊初夏的頂頭上司,對于這個不茍言笑,而且凡事都追求完美的女人,楊初夏有些抵觸,還有些恐懼。
有一種女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了工作,眼前的米經(jīng)理,應該就是屬于這種。
不同于羅經(jīng)理的成熟穩(wěn)重,和蔡經(jīng)理的妥帖圓滑,她更喜歡有話直說。
當祁恩影知道楊初夏竟然跟了米經(jīng)理之后,也表示讓她自求多福,好多剛剛轉(zhuǎn)正的員工,就是因為受不了米經(jīng)理的苛刻
,而哭天喊地的。
楊初夏已經(jīng)做好了足夠的心理建設(shè),相比米經(jīng)理,她覺得蘇曉紅那樣的女人才更可怕,一邊對你笑著,一邊在啃食著你的血肉。
“不要以為轉(zhuǎn)正了,就真的安全了,我們公司還是有淘汰的,如果發(fā)現(xiàn)你不能適應公司的整體節(jié)奏,還是會請你離開的?!泵捉?jīng)理完全不受楊初夏關(guān)系戶說法的影響。
而且在她看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楊初夏的能力。
她曾經(jīng)問過一些跟楊初夏共事的人,雖然褒貶不一,不過第一天實習那個保潔李姐可是對她稱贊有加。
沒有想到,對于保潔的工作,她不但欣然接受,還能跟李姐相處得那么愉快。
這樣的心性,只要不被磨滅,不在辦公室斗爭中成為犧牲品,應該是個不錯的潛力新人。
“米經(jīng)理,我知道了?!睏畛跸膶τ诿捉?jīng)理的印象留在面試那天,她應該是不支持留下自己的。
不過就自己當時的表現(xiàn)來說,如果換做是自己坐在那個位置上,應該也是一樣的決定。
這只能說明,她只是負責任而已。
相信,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會讓米經(jīng)理對自己有所改觀。
“職場從來就不光是男人的天下,但是,也不是眼淚可以解決問題的,所以,以后不管出現(xiàn)什么問題,記住不要在我面前流淚?!泵捉?jīng)理再次叮囑了一句。
楊初夏覺得跟米經(jīng)理談話,就是四個字——簡單利落。
跟她的為人應該是一樣的,不過也許只有經(jīng)歷她這些事情,才能真正體會到,其實米經(jīng)理并不是什么壞人。
正式員工只有工牌,就沒有什么工裝了,但是要求著裝得體。
楊初夏不喜歡化妝,而且衣品也不高。
公司里有些人在議論,為什么佟奕辰那樣的帥哥,會被楊初夏吸引,難道是在國外看美女看多了,看著楊初夏這樣不施粉黛的樣子,反而覺得養(yǎng)眼?
對于別人的議論,楊初夏是有所察覺的,不過,她做不到讓每個人都喜歡她。
自從家里出了那些變故之后,她反而想通了,有些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的人,他們怎么看待自己,跟自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人的一生那么短暫,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改變自己的生活。
因為不喜歡你的人,不管你怎么改變,都還是會有別的借口來嘲諷你,議論你。
不如活出自我,愛誰誰。
午休的時候,佟奕辰再次出現(xiàn),只是這次他似乎穿的似乎比較正式,看起來整個人顯得精明干練了不少。
“佟先生,你怎么來了?”對于佟奕辰的笑容,楊初夏總是沒有辦法說出什么狠話。
不像那只大灰狼,盡管是總經(jīng)理,可是總是繃著一張臉,自己實在是難以恭維。
此時坐在辦公室正在看文件的郎紹康耳朵一熱,覺得是不是有人在念叨自己。
“沒什么,就是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同事了。”佟奕辰煞有介事的說著。
楊初夏有些震驚,按照佟奕辰和郎紹康的關(guān)系,他們兩個應該是門當戶對的朋友,家庭應該是差不多的,怎么佟奕辰就會來到這里給郎紹康打工?
佟奕辰知道她在想什么,聳了聳肩,說著:“沒有辦法,打賭輸了,所以就這樣了?!?
似乎像是他們這種富家子弟,一切都是那么無聊。
打賭來決定一些事情,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哦,看來你一定是經(jīng)常輸?!睏畛跸恼f著。
佟奕辰很有興趣的問著:“你是怎么知道的?”
楊初夏沒有什么好氣的說著:“你這么光明磊落,他那么卑鄙無恥,你要是贏了才怪了?!?
佟奕辰聽到這句話哈哈大笑。
郎紹康啊郎紹康,你也有今天,人家覺得你卑鄙無恥呢,看來,這次我真的要贏了。
而此時的郎紹康,耳根子更加熱了。
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人,在念叨自己?
“你就不怕我把你說的話告訴郎總?”佟奕辰開著玩笑。
楊初夏這才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太沒有心機了,這個人可是郎紹康的朋友,自己在他的面前直接說著人家的壞話,萬一傳過去,似乎不太好。
不過她最后想了想,反正當著郎紹康的面,她又不是沒有說過。
于是,她把頭一揚,說著:“那怎么了,你去告訴他吧,反正這是對他最好的形容,他應該謝謝我找出這么貼切的形容詞來形容他?!?
佟奕辰更加歡喜了,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孩,怎么可以這么特別呢?
“算了,看在你夸我的份上,我還是為你保守這個秘密吧?!?
佟奕辰說著,然后邀請楊初夏晚上一起吃飯。
楊初夏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她可以確定的是,她對他只是單純的欣賞,覺得這是個好男人,但是絲毫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做朋友可以,至于進一步,那是不太可能的。
佟奕辰有些受傷,自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楊初夏拒絕了,到底自己哪里做的還是不足呢?
“好吧,那下次有機會吧?!辟∞瘸阶詈笥行┞淠碾x開了。
下班時間,楊初夏因為有些工作還沒有做完,所以自愿留下來加班。
她可不想明天一早,就被米經(jīng)理說一頓。
郎紹康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時候,她甚至沒有察覺。
這是郎紹康第一次看到楊初夏工作時候的樣子,抿著嘴,滿臉的認真。
他之前就知道,她很努力很積極的活著,現(xiàn)在看到這個樣子,竟然有種心疼。
他從來沒有心疼過任何女人,可是面對這個一次又一次頂撞自己的女人,他卻沒有辦法。
“怎么還不走?”他突然說了一句。
楊初夏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了陰魂不散的朗總經(jīng)理。
她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反正眼前這個家伙是發(fā)工資給自己的,而且只要他沒有惹到她,她還可以跟他和平相處。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崩山B康找著話題。
他不知道應該怎么正常的跟一個女孩子交談。
楊初夏有些愣住了,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
“你親生母親是什么時候去世的?她叫什么名字?”
對于郎紹康這個問題,楊初夏有些措手不及。
這個是父親活著的時候,也一直沒有告訴過她的。
后來,她知道這是父親心里的痛,所以也就不再問了。
“你問我,那我問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