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志華先生家里出來,吳良牽著小二,和路雪牽著吳良,兩人一狗踏在斜碎的月光道上。
“真好!”吳良看著頭頂彎彎的明月說道:“一家人就要這樣整整齊齊,才叫做幸福。”
“誰跟你是一家人!”和路雪羞紅著臉應(yīng)了一句,同時用足尖踢了踢吳小二。
莫名躺槍的吳小二十分悲傷,因為即將遠離那些美味的營養(yǎng)品,以及師母的溺愛,它顯得非常失落,甚至有一種想往回走的感覺。
“死狗,你想干什么?”吳良死死拽住它的繩子,不讓它走回頭路。
吳小二拗不過他,最終只好選擇了繼續(xù)往前走。
“對了,你剛才在客廳跟老師說了些什么?”和路雪一邊踢著路上的石子,一邊好奇的問吳良。
“說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吳良賣了個關(guān)子到:“一個驚天的大計劃!”
“哦,那是什么?”和路雪瞪大了眼睛。
“以后你就會知道了。”吳良覺得這件事還沒有太大的把握,所以不敢拿到和路雪面前來炫耀。
“哼,不說算了。”和路雪扭過頭去,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吳良嘿嘿一笑,突然問到:“對了,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之前和路雪本來想趁著錄制《歌手》的間隙,到泥轟去宣傳一番,等到回來,正好接檔《歌手》的復(fù)活賽,然后再出一張專輯,如此一來,她這一年也算完整了。
哪知因為參拜衛(wèi)國神社的緣故,現(xiàn)在她在泥轟是沒辦法宣傳了,所以她的檔期一下子就空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和路雪想了想,撅起嘴到:“感覺現(xiàn)在歌壇好難混哦,每天除了商演就是通告,都沒有個正經(jīng)唱歌的節(jié)目,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該去當(dāng)演員了!”
“嘁,演員有什么好的?”吳良不屑地說道:“風(fēng)餐露宿,一天工作二十幾個小時,還不如我們唱首歌賺錢,傻子才去當(dāng)演員呢。”
“我看你才是傻子吧?”和路雪摸著他的額頭,奇怪地問道:“你唱首歌能賺多少錢,人家拍部戲能賺多少錢,你是不是把話說反了?”
吳良老臉一紅,說道:“你看著吧,過不了多久,唱歌的就肯定能比拍戲的賺得更多!”
和路雪一臉憐憫的看著他,雙眼里滿滿的是對智障的關(guān)愛。
二人來到車站,吳良問到:“你是去我那里,還是回家?”
“去你那兒干什么?”和路雪抿著嘴看著他,似笑非笑地問到。
“嘿嘿。”吳良陰險的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今晚不直播嗎?”和路雪問到。
“一般過了時間,我就不直播了。”吳良看看時間,馬上就要八點了,等他坐車回家,估計肯定是遲到了。
他這個人的性子就是如此,一旦遲到,干脆就不直播了,反正直播時間只是規(guī)定每個月三十個小時,也沒說一定要什么時候播。
和路雪卻仿佛從他的話語里聽出了一些別的意思,頓時小臉兒又是一紅,說道:“既然你不直播,那我就不去你那兒了!”
“為什么?”吳良著急了。
“哼,因為你這家伙肯定想干壞事!”和路雪抿著嘴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腦子里都是那些齷齪思想,我可不能給你犯錯誤的機會!”
“這不能怪我啊!”吳良靈光一現(xiàn),攤開手說道:“有你這么漂亮的女朋友,誰能不整天想著犯錯誤呢?”
“去死啦你!”和路雪一下抽在他胳膊上,同時整張臉都變成了一塊大紅布。
“小二,去,拉住你嫂子,別讓她走!”吳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對吳小二呵斥道。
吳小二傻傻地看了他一眼,繼續(xù)雙目無神的望向老師家里的方向。
“嘿,你這死狗,是不是又想餓飯?”吳良跳著腳叫到:“信不信回家扣你三天狗糧!”
和路雪在旁邊一邊笑,一邊錘著他的肩膀說道:“你這家伙,別動不動就拿小二撒氣,小二可是你兄弟,你不能這樣對它!”
“可你也沒對我的小二好過呀!”吳良仰天長嘆道。
和路雪微微一愣神,很快反應(yīng)過來,頓時耳根都紅了,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你這個混蛋,我不想再跟你說話了!”
正好這時一輛出租車開過來,和路雪毫不猶豫地叫停,上了車,把吳良單獨拋下?lián)P長而去。
“唉~”看著和路雪乘坐的出租車那紅紅的尾燈,吳良無限落寞地唱到:“不知何年何月,得~償~所~~啊~~望~~~”
一人一夠回到家里,洗完澡,吳良感覺十分無聊,于是又拿起手機準備給和路雪打電話。
哪知一連響了好幾分鐘,和路雪那邊也沒接。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他慌亂的想到,連忙給和路雪的小助理撥了過去。
小助理倒是很快接通了,對吳良毫不客氣地訓(xùn)斥道:“雪姐說了,你這個流氓,一天到晚腦子里全是臟東西,她要罰你三天不準給她打電話!”
“哐當(dāng)~”吳良的手機落到床上,只覺得一顆心啊,稀碎稀碎的。
“老子沒法活了!”他奮力的在床上挺了挺尸,哀嘆道:“有了女朋友,還要靠自己勤勞的雙手自力更生,這女朋友交來還有什么用?”
實在是萬般無聊之下,他還是坐起身來,打開了電腦,隨便在網(wǎng)上逛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眼睛始終會來回掃到桌面上那個直播間的圖標,堅持了好久,吳良終于一咬牙,自言自語道:“我悄悄進去看看,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
于是他點擊的圖標,悄悄進入了自己的直播間。
因為今晚沒直播,所以房間里人很少,估計都是幾個掛機的,聊天欄里也根本沒人說話。
“好安靜啊。”吳良很不習(xí)慣自己的聊天欄里沒有那種屏幕翻滾的畫面,頓時嘆了口氣。
“咦,主播來了?”這時居然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然后不少在掛機的麻瓜們紛紛被驚醒。
“主播這時候開直播嗎?”有人問道。
吳良本來想裝死,但閑極無聊,有想找個人聊聊天,于是干脆回應(yīng)道:“不,我只是上來隨便看看,今天不直播。”
“啊,今天沒歌聽了……”那觀眾遺憾地說道。
“有機會的……”吳良回答。
“我次奧,真的是主播!”這時候有一個掛機的復(fù)活了過來,驚喜地對吳良問候到:“主播,你這次在泥轟干的太漂亮了,我頂你個肺!”
吳良嘴角抽搐了兩下,頂就頂好了,為什么要頂/我的肺?
卻見那幾個觀眾似乎好難得才抓到?jīng)]什么人打擾他們聊天的機會,于是一言一語的跟吳良聊了起來。
“主播,聽說你在泥轟也被封殺了,你真是我的偶像!”路人甲說道。
吳良扶額,這都是些什么觀眾啊,我都被封殺了,他還很高興的樣子。
難道我被趕出歌壇,他還要放串鞭炮不成?
你該不會是彭建派來的臥底吧?
還好另一個觀眾稍微正常一點,對他問道:“主播,你下一場演唱會是在什么地方啊,開始買票了嗎?”
“嗯,下一場演唱會暫定在華亭,我們公司的人正在聯(lián)系場地,應(yīng)該快有消息了。”吳良淡定的說道。
“華亭?好遠啊,我還要坐飛機過去。”路人丙失望地說道。
“沒關(guān)系,接下來還有八個地方,相信總會有離你比較近的。”吳良安慰他道。
“對了,下次演唱會,還請劉天王和晉天王嗎?”路人丁又問。
“天王哪有那么好請的。”吳良哭笑不得的回答道:“你以為是阿貓阿狗啊,我一請就來?”
“這句話千萬別讓我家阿雪聽見,不然你就完蛋了!(剪刀)”路人甲哈哈大笑道。
吳良看著后面那個刺眼的剪刀動畫,不屑地說道:“聽見了又怎么樣,在我家,我才是一家之主!”
“真的?”路人甲乙丙丁一起懷疑的問到。
“哼哼!”吳良只留下兩個傲嬌地大字,并不敢多做解釋。
“慫了!”路人丙毫不客氣地戳穿了他的牛皮。
“耙耳朵!”路人乙估計是西南片區(qū)的人,語言很有地方特色。
吳良大怒道:“什么叫耙耳朵?你們沒聽過那句話嗎:世上沒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
“請問你是如何尊重的,搓衣板還是鍵盤?”路人丁迅速問到。
吳良:“……”
“對了主播,音樂風(fēng)云榜的頒獎典禮又要開始了,今年你準備怎么辦,還是不參加嗎?”路人甲問到。
音樂風(fēng)云榜跟高麗音樂大賞一樣,同樣是每年的年中舉辦,去年吳良就在這個獎項上鬧了個天翻地覆,結(jié)果是他現(xiàn)在高居風(fēng)云榜組委會的黑名單第一位,這個獎,他這輩子估計都是沒希望了。
路人甲的口氣很委婉,只是問他是不是不準備參加,其實真實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他就算去參加人家估計也不會搭理他。
一想到這些糟心事,吳良頓時情緒跌落下來。
“嗯,不去。”他悶悶的說道。
“太可惜了。”路人甲惋惜的說到:“現(xiàn)在國內(nèi)的音樂大獎,主播你應(yīng)該都拿不到了吧?”
“……”吳良齜了齜牙,也不知道這家伙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安慰自己。
“可是不拿獎,總感覺差了點兒什么呀。”路人甲繼續(xù)說道:“主播你的歌唱得那么好,比那些拿獎的歌曲好到哪里去了,如果拿不到獎,真是太可惜了。”
“沒關(guān)系。”吳良回答道:“國內(nèi)拿不到獎,還有國外嘛,只要有實力,不怕拿不到獎的。”
“對哦。”幾個路人一起說道:“支持主播,拿下格萊文,揚我國威!”
“格萊文還遠了點兒。”吳良“謙虛”地說道:“我們不如先訂一個小目標,比如說韓國的高麗音樂大賞,你們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