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兄弟二人不情愿的離開后,皖蘇便從棺材后頭走了出來。
自然是將那胡夫人嚇了一驚,她倏然起身,瞪大了雙眼驚恐的看著皖蘇,哆哆嗦嗦的指著她,連連后退:“你。。。你是誰?為何會在這里?”
皖蘇走上前去,抱拳道:“夫人莫要驚慌,我是胡太醫的一個舊識,此次前來是本有些事想向他打聽一下,誰知卻聽說他不幸亡故,思量之下,好歹要給他上柱香,便不請自入了,并無惡意,叨擾之處,還請夫人見諒?!?
胡夫人警備的看了她一眼,疏離的說道:“公子這般年輕,怎么會與我家老爺是舊識?”
“為何不會?”皖蘇一笑,思緒卻陡轉,“幾年前我爹爹生病,多虧了胡太醫幫忙,如此還不算舊識么?”
胡夫人看了她一眼,似是相信了,但是卻仍無親近之意,直接下了送客令:“那公子如今已經拜祭完了,這時候也不早了,可以離開了?!?
想知道的還沒問,皖蘇哪里會這般離開,于是又笑了一笑,試探著說道:“胡太醫乃我爹爹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他遭奸人所害,實在令我難安,夫人可是對兇手有何線索?”
那胡夫人一頓,看向皖蘇的目光陡然一冷:“公子說的什么民婦不明白,我家老爺是染病過世,不是你所說的什么被害身亡。”
“哦?是嗎?”皖蘇直直看向她,步步緊逼,“可照我看來,此事似乎不是那么簡單。若是胡太醫真的被奸人所害,夫人不妨直說,說不定在下可以幫上忙?!?
皖蘇一字一頓說的清晰,說完,仔細觀察著胡夫人的反應。
“當然是染病身亡,若真如姑娘所說乃為人所害,民婦定然會為為夫討回公道?!焙蛉吮槐频倪B連后退,目光閃爍,不敢與皖蘇對視。
皖蘇凝了半晌,卻是忽的一笑,如今卻是萬分確定那胡太醫是被人所害,而胡夫人定然知道內情。
不過皖蘇并不打算逼著她說出實情,否則說不定會適得其反,為今之計,倒是不如從她那兩個兒子身上下功夫。
這樣想著,皖蘇出了胡府,卻并未回宮,而是一路去了翠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