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昊辰被強制帶去接受治療,並且在這段時間裡,不能再走出治療房一步,而凌天清也不能和他見面。
“被咬一口才會知道好歹,你真是一點都不讓省心。”凌謹遇冷冷的看著她,一看就知道他心情很差。
“他不是壞人。”凌天清低低的反駁。
“嗯,不是壞人,只是差點把你強上了而已。”凌謹遇當然知道怎麼控制事態(tài)的發(fā)展,只不過沒想到那個小少年居然敢對他的女人下手……
哦,應該是下口。
“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凌天清煩悶的轉過臉。
“你是不是還對我不耐煩了?”凌謹遇伸手將她的臉掰過來,不悅的瞇起雙眸,問道。
“我只是覺得你說的不對而已。”凌天清鬆開捂著脖子上的手,指了指自己鎖骨上的粉色痕跡,“凌謹遇,說別人之前,你能解釋一下,這些都是什麼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睡覺時被點了穴,居然對他晚上做的事情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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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吻痕肯定都是他弄上的,佔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
“是我留下的,有什麼問題?”凌謹遇居然心平氣和的反問。
“你……怎麼不想想自己的行爲?”凌天清深呼吸,不想太失控。
她被剝奪了身份,又失去了自由,就算那個基地被毀掉,她暫時是安全的,可凌謹遇依舊不讓她出去,也不讓她見任何人。
她很想回家看看,也想去找宋局長……
“小清兒,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洗腦手術。”凌謹遇盯著她手指指著的地方,然後上移到她的脖子上的那排牙印,突然說道。
凌天清眉頭微微一皺,不知道這個古怪的男人又想做什麼。
“還記得三月之期吧?現(xiàn)在我的耐心不多,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還不記得我,也沒關係,我會請最好的洗腦手術醫(yī)生過來,將你的其他記憶也消除。”凌謹遇緩慢而優(yōu)雅的說道,“這樣對我來說會比較公平--你記不得我,也不該記住其他人……”
“別開玩笑!”凌天清看著他平靜眼神下暗藏的佔有慾,再次感覺自己遇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魔鬼。
“不是開玩笑,是你讓我等不及了。”凌謹遇看著她有點慌亂的眼神,微微一笑,“現(xiàn)在,你可以動用一切方法尋找失去的記憶,如果一個月後,你還是沒有找到,那麼,我會聯(lián)繫手術醫(yī)生,在此之前,你可以錄下一段想對家人說的話,我會幫你轉達。”
“凌謹遇,你不能這樣做!洗腦手術還有百分之七點八的後遺癥和千分之二的死亡率,萬一出現(xiàn)什麼意外……”凌天清看見他天使般的微笑,頭皮一麻,後背發(fā)寒。
不知爲什麼,她很相信這個男人言出必行。
對,絕對言出必行!
因爲……因爲他可以微笑的炸掉整個地球,也不會眨眼。
“所以,你要在一個月的時間裡,記起我。”凌謹遇打斷她的話,湊過頭,薄脣輕輕覆上她被被宋昊辰咬傷的地方。
凌天清渾身一顫,眼神閃了閃,無力的垂下雙眸,她不要被洗腦,更不想死亡,她還年輕,還有著偉大的理想,也有親人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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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昊辰接受治療的這段時間裡,凌天清也被迫關在臨時實驗室裡,自我催眠著,想尋找失去的記憶。
她在此前已經(jīng)做過很多努力,無論是外界刺激還是儀器治療,或者深度催眠,什麼方法都用過,可腦中都是一個個模糊的片段,無法找到真實的記憶點。
嘆了口氣,凌天清打開監(jiān)控器,將屏幕切換到宋昊辰的病房。
他體內有種神經(jīng)毒素還沒有完全消解,等到他完全康復時,就能把他送回去。
“小妞,是不是在這裡呆的很悶?”凌謹遇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他也學會很多地球話,乍一看,就像是土生土長的地球人。
凌天清手一抖,下意識的切換掉監(jiān)控器。
不知道爲什麼,很擔心凌謹遇發(fā)現(xiàn)她在查看宋昊辰的情況。
好像在做賊一樣。
“看你悶了一週也沒什麼進展,今天帶你出去走走,放鬆一下怎麼樣?”凌謹遇走進來,站在凌天清的身後,問道。
“你會帶我回家嗎?”凌天清一聽可以出去走走,提起了點精神,問道。
“現(xiàn)在還不行,不過如果你表現(xiàn)好,下週你母親去威尼斯做活動時,我可以想辦法讓你見她一面。”凌謹遇揚起脣角,說道。
“真的?”凌天清喜出望外,她好想家,很擔心家人的情況。
“親我一下。”凌謹遇立刻提出要求。
凌天清毫不遲疑的踮起腳尖,親上他的下巴。
這段時間裡,唯一進步的就是她已經(jīng)習慣了親親抱抱,不會再像一開始上斷頭臺那樣渾身冒冷汗。
只是心裡還是會小小的抗議一下,不過行動上不敢有任何的遲疑。
而且,凌天清也必須習慣這些東西,因爲她在給自己留後路。
就算一個月後還是無法回憶起以前的事情,爲了不被洗腦,她也得裝做記起了以前的事,這樣才能保住自己不是?
既然凌謹遇說他們是夫妻,一切都要按著夫妻的套數(shù)來,凌天清在不斷的給自己下命令,反正她已經(jīng)不是什麼處 女了,在凌謹遇面前更不能“裝處”,得老道點,先矇騙過去再說。
“好乖。”凌謹遇像是在愛撫寵物貓,摸了摸凌天清的頭,“晚上帶你去參加派對,不能穿成這樣,去準備一下。”
這個男人連“派對”都會說了啊……
“能問一下,是什麼派對嗎?”凌天清想到自己被“抹殺”的身份,如果再被曝光她沒有死,會不會帶來很多麻煩?
早就說應該先和學校彙報自己沒死的事情,這樣上面會安排好一切,她再出現(xiàn)就不會很突兀。
“給你正名的派對。”凌謹遇輕笑著說道。
“我可以重新回到學校了?”凌天清欣喜若狂,按捺著喜悅,兩眼閃閃發(fā)光。
“不能。”凌謹遇無情的打碎了她的期望,對她溫柔的說道,“但是你可以換另一個身份。”
“什麼身份?”凌天清一下從期待的雲(yún)端跌落到谷底,頭有點暈,沒聽懂他的意思。
“我的未婚妻。”凌謹遇捏了捏她的臉蛋,輕笑,“只要記住這個身份就可以。”
未婚妻?
他給的全新身份?
凌天清坐在懸浮車中,終於明白了凌謹遇的意思。
以後她不再是天才學院的凌天清,而是一個凌天清同名同姓同樣貌的普通女生而已。
這樣也能行得通?
凌天清真懷疑凌謹遇是皇上當習慣了,所以不懂這個世界的規(guī)矩和法律常識。
而且凌謹遇絕對是個霸王,不準她發(fā)表任何不同的意見,不準她在公共場合和其他人說一句話,否則她再也見不到她的父母。
車停在馨華酒店門口。
凌天清認識這裡,這是一些有頭有臉有權的人集結地。
一般的有錢人和富二代,是無法進入馨華,更別說是什麼黑道人士。
馨華是正宗的“紅色”根據(jù)地,只有國家要員和省級以上的官員,纔有資格進入裡面,還有一些少數(shù)的官二代。
也就是說,凌謹遇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在短短的時間裡,拿到了馨華的通行證。
凌謹遇看著穿著晚禮服的凌天清,滿意的揚起了脣角。
相比較外面那些暴露的禮服,還是這樣包的嚴嚴實實的比較放心。
凌天清穿著白色修身小西裝,下面也是白色的西褲,完全是中性風格,只有腳上十釐米的高跟鞋,在不經(jīng)意間昭示著一絲小性感和可愛。
而凌謹遇穿著黑色的西裝,原本他的氣場就格外的強大,如果再穿上令人壓抑的黑色,更是容易讓別人喘不過氣來。
握著凌天清滿是汗水的手,凌謹遇輕笑著問道:“你怎麼了?”
“看見了熟人。”凌天清用細弱蚊蠅的聲音回答。
“不要看他們,記住你現(xiàn)在和以前的凌天清沒關係。”凌謹遇目不斜視的說道。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做很勉強?就像皇帝的新衣……”凌天清深吸了口氣,這麼多人認識她,怎麼可能裝作自己是另一個人?
“你只要記住現(xiàn)在的身份--我的未婚妻就可以,其他的事情我已經(jīng)處理好,不必擔心,就算他們心裡懷疑又怎樣?”凌謹遇自信的說道,“沒人敢當面質疑你。”
“反正我覺得你在做一件很沒譜的事。”凌天清嘆了口氣,說道。
“是你天天對我訴苦,想成爲什麼‘自由人’,我這不是給你安排一個新身份?”凌謹遇拉著她,緩步迎向一個人--宋昊辰的父親,調查局局長。
凌天清差點就習慣性的和他打了招呼,要不是被凌謹遇用力一扯,她幾乎就要喊出宋叔叔來。
“這就是王的未婚妻?”宋局的雙眼如電,一邊與凌謹遇握手,一邊掃量著凌天清,微笑著說道,“果然與天才研究院的一個學生很相似……不過,更漂亮些。”
“豈止是相似,連名字也相同。”凌謹遇轉過頭,看著心裡忐忑不安的凌天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