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手中扯開自己的衣袍,凌謹遇大步往前走去,兩個宮女立刻上前將凌天清強硬的扶起來。
“凌謹遇……我真的不是蘇……”凌天清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不出聲音了。
她被封住了啞穴。
嗚……她真不是蘇筱筱……真的,凌謹遇快點收回成命吧,她總有一天要離開這裡的……
凌天清看見花解語等人從御書房裡魚貫而出,滿臉淚水,雖然說不出話,但是拼命的用眼神求救。
花解語……溫侯……道長救救她啊……她根本不是鳳身,她是外星球的人,道長啊……再仔細看看她啊……
突然,凌天清覺得有人在她背上輕輕一點,便暈了過去。
清虛上人看著被點了穴扶出去的少女,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知今夜……是否能如願以償。
如果蘇筱筱是鳳身,龍鳳相遊,日後江山固若金湯,凌雪今夜也將退敵千里。
但!
這世間之事,太過無常,清虛上人也不敢斷言啊!
一直冷漠無語的溫寒擡起頭,看著天上的白雲變幻,想著剛纔凌謹遇說的話--承受恩澤。
王上果真會因鳳凰所選,不顧罪女污穢,要了她嗎?
他真是小看了凌謹遇的包容度……
“王上剛纔說的戲言吧?這丫頭瘋癲,又是罪女,怎能承恩?”花解語掩嘴而笑,碰了碰溫寒,眼裡有一絲等著看好戲的期待,“要是凌雪回來,不知該怎麼要人。”
“被王上聽到,小心和莫笑一樣。”溫寒看了花解語一眼,冷冷說道。
“本侯只是說事實而已。”花解語懶洋洋的甩了甩衣袖,“我去陪太后散散心,你們慢聊。”
說著,他換了個方向,慵懶的走開。
“上人,若是今日不忙,陪本侯下下棋如何?”溫寒問向清虛上人。
“溫侯這邊請。”清虛上人淡淡一笑,領著眉眼冷漠的男子往道觀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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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清幽幽的醒過來,看見雕龍畫棟的樓頂,那麼高,高的遙不可及。
尋恩花,又叫蓮花柳。
如垂柳般傾瀉的花朵,漸次開下,猶若柳條上開滿了紅色的碗蓮,妖異的美。
外面是黃昏時分,金色的夕陽落在尋恩花上,折射出血色的光芒,像是點點的落紅,妖嬈無比,有些迷惑人心的香味。
可是朝露宮的東南暖間,已經掛上了宮燈,夜明珠散發著明亮的光芒,映著纖塵不染的白玉石,光潔的能照出人影。
凌天清倏然坐起身,她這是在哪裡?
窗櫺外的尋恩花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在窗口搖曳著,美麗妖豔,金燦燦的晃著她的眼睛。
輕紗從胸口滑落,凌天清看了眼身體,突然驚叫起來,伸手捂住胸,慌張的想找個東西來擋住身體。
是在做夢嗎?
誰把她衣服拿走了?
整個大牀上,除了明黃色的牀單和帷幔,找不到一件遮蔽身體的布料。
“王上……”外面,隱約傳來宮女的聲音。
凌天清臉色一僵,突然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凌謹遇……要她侍寢?
小臉瞬間變得慘白,凌天清抓起剛纔蓋在身上的薄紗,隨便裹在胸口,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衝到窗邊,擡起小腿就要翻窗逃跑。
“蘇筱筱。”身後,傳來悅耳和煦的聲音,凌謹遇一步步逼近沒來及翻過窗去的少女,“你想去哪?”
“我……想回家……”凌天清剛纔身體一麻,動也動不了,她慘白著臉,低低的說道。
“家?今日之後,王宮便是你的家。”凌謹遇微微俯身,對著她耳邊,吐氣。
凌天清突然發覺自己又可以動了,她一哆嗦,感覺到背後的寒意,腦中亂成一團:“王上……你……你去找真的蘇筱筱伺候……我真的不是……你要錯人了……”
“爲本王寬衣。”凌謹遇打斷她的話,命令。
“不!”
凌天清這一刻惶恐到了極點,她離暴君這麼近,能感覺到身後溫熱的氣息,想逃也逃不掉,彷彿落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你聽話配合一點,本王尚能溫柔幾分,若是磨磨蹭蹭,再說些不著邊際大逆不道的話來,蘇筱筱,到時候,遭罪的可是你自己。”凌謹遇用冷淡的語氣陳述著事實。
自從得知她是清白無垢的鳳身之後,他對這丫頭算得上寬容大度,她幾番頂撞拒絕,也沒有遭受到懲罰,可這並不代表,凌謹遇是可以隨便拒絕的人。
“王上,求您了……我只是個外星人……我還未成年……我……”凌天清不敢轉身,薄紗擋不住身體,反而讓風光變得更撩惑人,她只能背對著凌謹遇,顫抖著懇求。
“看來,你並不喜歡被溫柔點對待。”凌謹遇再次打斷她的話,接下來,凌天清只覺得身子一輕,眼前天旋地轉,被徑直扔到龍牀上。
“救命……”
凌天清被甩的眼冒金光,雖然知道自己喊得很幼稚,因爲這裡不會有人來救他,但是在絕望和害怕下,她還是努力的快速翻起身,大喊著就要跳下牀。
“砰”!
小丫頭還沒爬下牀,就被一陣勁風襲倒,她梳好的長髮散開,半擋住了胸前的風光。
凌謹遇站在牀邊,很厭惡如此忤逆的少女,若她不是鳳身,也許早就帶出去受罰了。
“你……你敢碰我……我……我就滅你江山!”凌天清又被點了穴,她突然冒出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狠狠的說道。
凌謹遇眼眸中似乎閃過一絲興味。
一邊等著伺候的宮女,正在幫凌謹遇寬衣解帶,聽到此話,纖手微微一抖,臉色煞白。
“哦?如何滅?”凌謹遇突然笑了,伸手推開伺候著的宮女,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要我……不過是因爲命格爲後的傳言。若我真的是鳳身,你欺負我,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現在我不能動,只要我能動,我就……就給你戴一萬頂綠帽子,到時候遍地都是帝王將相,天下大亂……”
凌天清又怕又急,他們既然這麼迷信,這麼說,暴君肯定會害怕吧?
凌謹遇的笑意微微凝結,眼眸閃過一絲綠光,一萬頂綠帽子……她真敢說出口!
“你提醒的很好。”凌謹遇的脣,揚起了勾魂攝魄的弧度,“那麼,爲了不會出現你所說的這種情況,本王只能讓你永遠都不能動,終生不會見到除了本王以外的男人。”
凌天清愣住了,和凌謹遇比心狠,她太不夠資格!
“你……你……”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凌天清看著凌謹遇強壯的身軀,猛然閉上眼睛,“你要是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說到“死”這個字,凌天清腦中立刻浮現朱顏丹發作時的可怕痛苦。
她突然好恨這個暴君,喂她吃那麼殘忍的毒藥,還想娶她做老婆……
不,這連老婆都不算,他那麼多的後宮美人,她只是擔了個王后的名而已。
凌謹遇看著牀上嬌小的少女,她比不上天朝女人的高挑豐滿,剛剛發育的身體,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透露出一絲豔麗的顏色。
“凌雪雖未享用過你,卻也碰過這些地方吧?”凌謹遇伸手,扯掉她裹在胸口的薄紗,絲毫不將她的憤恨和威脅放在心中。
凌天清動彈不得,只能滿臉緋紅的緊閉著眼睛,感覺到他的手指,在身上游走。
“蘇筱筱,你可想過齊歡和你的母親?”凌謹遇對被點了穴任他宰割的木頭可沒興趣,他喜歡掌控的,是人心。
“齊歡可是爲你吃了不少苦,不過你要是成了王后,他也不必再待在天牢裡,你的母親,也不用忍受陰暗潮溼的空間,可以母女相聚。”
“我不是蘇筱筱,他們也不是我的親人!”凌天清被他碰到的地方非常不舒服,但是她動不了,只能接受若有若無的撫摸,硬撐到底。
“也就是說,他們一生都可以在天牢裡度過,面對形形色色的刑具和折磨,永遠看不見陽光?”凌謹遇用手指丈量著少女幼嫩的身體,淡淡的反問。
“不要對我說這些,都說我不是蘇筱筱!”凌天清強忍著他手指帶來的瘙癢,嘴硬。
“蘇齊歡可是很想念你,若是被他聽到這些話,一定會很傷心。”凌謹遇的手指,輕輕來到她的胸口,停下來。
“我姓凌,凌天清。”凌天清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從四歲開始,被挑選入天才研究院進行特訓,立志成爲一名對社會有用的科學家,製造出比光速還要快的機器……”
凌謹遇修長的手指,突然狠狠掐住。
凌天清吃痛的中斷,隨即繼續說道:“我的父親……”
修剪整齊漂亮的指甲,掐進了她的軟肉中,凌謹遇知道她有時候,又傻又倔,所以纔會喂她朱顏丹。
可是,他沒有想到,她會連親情都不顧……
每個人,都會有軟肋,若是捏住了那個人的軟肋,就做到掌控人心的第一步。
這個丫頭,似乎處處都是軟肋:怕疼、怕死、心軟……
可是這個時候,她卻什麼都不怕,像是一塊石頭,就是砸碎了,還是堅硬的。
“……如果時光機可以發明,我們的傷痕累累的地球,就會恢復到五千年前的面貌,所有人都在爲之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