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纖纖被譚綸抱著渾身都軟得沒了力氣,瞧著車窗外來來往往的車流行人,心虛得很。心想也不知這冤家哪兒想來的主意,非要在這車里干那事。這商務(wù)車倒是貼了熱隔膜,外頭瞧不見里面。
可這聲音動作還能帶著車搖晃,使勁憋著口氣,好半天挨得他泄了火,那氣才敢出來。被他給整治得軟得跟棉花似的,瞧他那臉上的得意勁,真想掐死他。
也虧得是在南海,這鎮(zhèn)上來往的車和人都不算太多,要是在港島,都要羞得找個地洞鉆了。這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看他往駕駛室爬,駱纖纖就輕聲說:“爺,要不歇會兒?”
“歇?你譚爺心里就沒歇這個字,我得把車開到酒店里,再折騰你一陣。”譚綸嘿嘿邪笑。看得駱纖纖膽顫心驚,早就算是老夫老妻了,可也被他那猛勁給嚇得花容色變。
“聽穆陳風(fēng)說有個外國佬想追求你?”譚綸把車駛到酒店停車場,拉起手剎就問。
“嗯,我沒搭理他,是沃爾瑪?shù)馁I手,要是爺不高興的話,我就不做沃爾瑪?shù)纳饬恕!瘪樌w纖裝戴停當,將車上清理好了,就爬到副駕駛位上說。
“那倒不必,你是女人嘛,還是個漂亮得能讓許多女人覺得沒法活的女人,那要沒男人追求你,我倒會覺得這天底下的男人就我一個睜著眼的了,”譚綸微笑說,“沃爾瑪那邊也是個大生意,雖說利潤少了些,盤子鋪開,也能多創(chuàng)造些就業(yè)崗位。”
駱纖纖點頭說:“港泰在豐云的代工廠要開業(yè)了,主要做的就是沃爾瑪?shù)拇ぁ!?
“光為公事來南海?就不想我?”譚綸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吟吟地問。
“當然想了。”駱纖纖俏臉微紅說,“假公濟私嘛。”
譚綸哈哈一笑,推門下車,拉著她的手就往酒店里走。
來到頂樓套房再度提槍躍馬大殺特殺,直到駱纖纖丟盔棄甲,譚綸才放過她。瞧著她在衛(wèi)生間里淋浴,那傲絕人寰的身體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不禁微微一笑。
駱纖纖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譚綸在翻開筆記本,看著上面收集來的一些資料。她爬在床上,抬頭看了眼,訝異地說:“南海要撤縣立市?”
譚綸在看的一篇是關(guān)于撤縣立市的行政流程的文章,聽她問就點下頭:“有這個意思。”
按南海明年P(guān)X項目投產(chǎn)后的GDP來算,再加上豐饒林場的林漿紙一體化項目,循環(huán)經(jīng)濟項目,第二銀灘的綜合旅游項目,港泰等代工廠的落地,總量將超過一百一十億。早已不能說是落后貧困縣了。
嶺西十四個地級市,七個縣級市,按九八年的GDP排名,南海能排進前八,超過北洋排在中梧之后,遠超過北流等縣級市。
光是九**九兩年利用內(nèi)外資就達到了七十億,在嶺西可謂耀眼獨目,十四個地級市都要汗顏。
而南海除這些之外,也擁有撤縣立市的條件,它本身就是嶺西唯一的省管縣。人口達到一百多萬
,要不是GDP總量一直不高,早幾年都有要撤縣立市的呼聲。
但那些聲音要求的是成立縣級市,只是換個名稱,實質(zhì)上還是縣級政府。
譚綸要做的是將南海真正的撤縣立市,由縣級政府躍升為地級政府,成為嶺西第十五個地級市。
從人口和經(jīng)濟總量上說,到明年就沒有什么問題了,主要還是要得到省里的支持,再想辦法讓國務(wù)院同意。
這可不是個小手筆,譚綸也就剛起了念頭。
駱纖纖支著下頜,聽譚綸侃侃而談,眼睛也放著光。這個在別人眼中可能是微不足道的小縣長,在她心里卻是個大得不能再大的人物。
不說別的,光是在商業(yè)上的才能她就覺得望塵莫及,那可跟家世沒有絲毫干系,要她知道譚綸是開了個超大型的作弊器時不知會是什么感想。
“明天還要跟董奉書先談,再拿到常委會上討論,但想必阻必不會多。”譚綸瞟她那嫩白細膩的肩頭一眼將筆記本合上,“把酒店退了,跟我回家住吧。”
駱纖纖身子微微一抖。
房琳的事她倒知道些,也清楚譚綸這性子她是管不了,就是他說跟房琳沒什么,她也不信,卻也不會吃醋什么的。不跟他回葉園,卻是怕被人撞見影響不好。
那到底是南海能排得上號的豪華小區(qū),住在里頭的好些都是跟官場搭界的人。
做官最是怕風(fēng)言風(fēng)語,沒來由的刮起一陣,都能把根底深的打個踉蹌,怎么說駱行書當年也算是官場中人,小時聽他在飯桌上提起官場的事,也能說得上濡目染,那些個忌諱她都是懂的。
“你擔心的那些我知道,”譚綸撫摸著她光滑的臉蛋,“怕那我還用做官嗎?”
搭著房琳的別克商務(wù)回葉園,保安瞧車牌陌生想要攔著,一看譚綸坐在車里,就急忙敬禮退到一旁,目送著車開進去。
譚綸掏鑰匙開門,回頭瞥向戴著大墨鏡和鴨舌帽,把那張精致的俏臉遮去大半,要再掛塊頭巾在臉上,那不像忍者也像茶農(nóng)。
“不至于這樣,”譚綸笑說,“要不是我在,人家還以為你是小偷呢。”
“小心些好,要是別人說你閑話,那會影響你的。”駱纖纖輕聲說。
啪嗒一聲,門打開。
譚綸瞬間就愣住了,就看房琳站在電視機前,一手叉腰,一手揮舞,沙發(fā)上坐著六七個依昔能瞧出是東湖村的漁民,手里拿著筆紙,像在做記錄。
“聽說過比爾蓋吃嗎?那是世界首富,人家也是白手起家,憑什么人家能做得到,我們就做不到?我們要相信自己,一定能發(fā)財,一定能致富,一定能成為華夏首富。”
房琳情緒激動的舞了下臂膀就聽到開門聲,一轉(zhuǎn)頭就打了個機靈。
那些東湖村漁民也瞧見了譚綸,手忙腳亂的站起來,差點還打翻了茶幾,臉上都是畏懼驚恐之色,在他們眼里,譚綸就是大殺星。
“都走吧。”
譚綸擺手說,那些漁民如蒙大赦,轉(zhuǎn)身就慌慌張張的奔門而出,房琳猶豫了會兒,喊道:“明天要記得繼續(xù)來上課啊。”
譚綸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這又是弄的什么,傳銷窩點我讓陳濟德端了,你想自己組織嗎?”
房琳瞧了馬盧拿給她看的文件,知道這是犯法的事,聽譚綸再提起,她就忙說:“不是,我這是再給他們講授成功學(xué)。”
譚綸好笑道:“就你還能傳授成功學(xué),你別笑掉別人大牙了。那些東西都是些夸大其辭的玩意兒,用的是心理暗示,沒太大的作用,很容易走火入魔,你別胡來了。”
房琳慌張地答應(yīng),這才看到脫下太陽眼鏡和鴨舌帽的駱纖纖,微微一怔,就結(jié)舌地問聲好,收拾起茶幾上的東西。
“臺灣陳老師的東西啊,”駱纖纖咯咯一笑,拾起茶幾上的VCD碟片,“港泰有臺灣籍的管理人提過要請他來授課,我沒答應(yīng),都是些嘩眾取寵的玩意兒。”
“才不是呢,人家陳老師可真的賺過好多錢,成功過呢。”房琳怕譚綸,可不怕駱纖纖,聽她指謫心中的偶像,就反駁起來。
駱纖纖微笑說:“他說能做到華夏首富,他自己都沒能做到,就按他說的身家,那大半也是教授成功學(xué)得來的。這門成功學(xué)的課程,也多半是搬美國卡耐基的教程,說到底他只是個翻譯者,那些東西并沒有真實性。”
房琳張嘴要說,譚綸就揮手道:“快收拾,你也不聽聽纖纖怎么說?那姓陳的還沒她一個廠子賺的錢多,我說你成天別想走捷徑,想這些歪門邪道的,好好做你的保姆。”
房琳嘟著嘴把東西都收到電視柜里,譚綸說:“都燒了,還留著干什么。”
看房琳心有不甘的拿著碟片往屋外走,駱纖纖掩嘴笑說:“她還挺有意思呢。”
“做事懶,做菜也沒啥本事,打掃屋子還沒我快,成天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看她都煩。”譚綸拿起茶幾上的澄汁看沒開過,就擰開喝了口說。
“那你還留著她。”駱纖纖眨了眨眼。
譚綸手一頓,咳嗽道:“她洗腳按摩的功夫還是不錯的,瑕不掩瑜嘛。”
駱纖纖饒有意味的笑笑就起身去了廚房。
夜里,睡一樓的房琳聽著二樓里那銷魂繞梁的呻吟,咬著嘴唇翻來覆去的睡不好,爬起來跑到主臥去聽了一陣,燒紅了臉在心頭說:那姓駱的可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叫這么大聲,怕人聽不到嗎?
隔天,駱纖纖去參加港泰代工廠的開工典禮,譚綸來到董奉書的辦公室,將起了綱的文章遞給他:“董書記,這是我關(guān)于南海建設(shè)的一些新想法,您看看。”
兩人關(guān)系好轉(zhuǎn),但譚綸主動來這里,董奉書還是有些意外,拿起文章掃了一眼就騰地站了起來,屁股像被燙了似的,一下就坐不住了。
“《關(guān)于南海縣撤縣立市三步走問題》,好哇,譚縣長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