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和王君傲之間的仇恨竟是這樣化解開來,就連當事的兩人此時心中都有些不敢相信。這種解決方式看似平淡,但其中充滿了軍人的作風:對敵人要以暴風雪一般的冷酷,對於戰友則是要以春天般的溫暖;雖然兩人之間談不上敵人那樣的仇恨,但是那戰友情誼更是無從談起。所以兩人選擇比較中性的方式,以一個男人,一個軍人的方式相互瞭解了彼此的恩怨。
“中校,我們現在去給你辦理相關的述職手續吧?”
此時在一旁觀看以久的李凱走到楊凡身前,衝著楊凡說道;並順手將剛纔一直握在手中裡的手機放入褲兜中。
“嗯,好的。”
楊凡一邊將右手從胸前放下,一邊漫不經心的隨口答應了一聲。
聽到楊凡的回覆之後,李凱快步走出大廳,走到大樓的左側的常用軍車租借處,還好,租借處當中還停放著一輛軍用吉普。於是李凱走上前去,將自己的右手拇指摁在了車門前的指紋識別器上面。
“歡迎您使用軍用車輛租借系統:
租借人:李凱
軍銜:中尉
單位編號:4062003
租借權限:3級
租借車輛編號:CX-J01364
使用期限:48小時
租借成功,請您於48小時內歸還所租借車輛;如有超出期限,您將……”
等軍車上面的微型處理器通過網路千篇一律的報完對李凱的身份驗證信息之後,車門這才彈開;車旁等著早已不耐煩的李凱嘴中暗罵幾句之後,跳上車;開出租借處;將在大廳門口前等候以久的楊凡接上車後,緩緩的駛離了安全指揮部的總部大院。
就在楊凡他們駛出指揮部的大院不久,便在指揮部前面的一個立交橋的位置上被下班的車輛堵在了那裡,進退不得。這時正值正午,剛剛下班的人們紛紛想著早點回家,對於堵車這種現象可謂是深惡痛絕;都借不斷敲擊車上的喇叭來發泄心中的不滿。而在馬路綠化帶種植的大樹上面的秋蟬則在秋老虎的淫威下不斷‘知了、知了’的嘶叫著;在它們這生命最後的旅程當中留下最後的聲音作爲留戀。
雖然馬路上是炎熱難耐,但是吉普車上的楊凡感受著前方空調中傳來的陣陣冷風,到也沒有覺得有多熱;而相反,楊凡甚至覺得自己身上某處正在慢慢開始隱隱發冷,楊凡知道,那是自己的心在變冷。自從上車之後,楊凡便讓李凱告訴自己這回隕石撞擊之後的所有事情;雖然楊凡在心中對於這次的事件作了最壞的預計,但是楊凡還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回隕石撞擊之後的事情所帶來的嚴重性遠遠超出了的想象:
隕石的撞擊,使全世界都受到了影響;數十顆巨大的隕石在各國都未做好預警的情況下分別在亞洲、美洲、南極洲、太平洋、大西洋墜落,從而引發世界範圍內的海嘯、地震;而如日島、菲律賓等島國則在隨後隕石引發的海平面的再次上漲中化爲一片汪洋,倖存民衆大量的擁入了華國的內陸地區,而華國沿海地區也均淹沒在了那冰冷的海水中。
而聯合國組織的各國聯合搜救活動當中,德國方面首個向各國發出一種類似藤條狀生物的視頻圖像,並附上一份德國士兵‘迦羅德.羅夫曼’的詳細死亡報告,從視頻圖像上來看,這個‘迦羅德.羅夫曼’就是視頻當中被這種生物進攻致死的士兵。隨後的幾天當中,各國**亦陸續報稱自己在本國發現此類生物;最後經過聯合國的統一命名,將這種生物稱爲‘迦羅德’;以紀念那個第一個發現這種生物的德國士兵:迦羅德.羅夫曼
就在對這種‘迦羅德’這種生物進行深入科學研究的時候,各國**將其列爲首要攻擊對象,開始進行全方位的圍剿。在圍殺當中,各國**也發現乙醇對於這種生物的殺傷性;逐步取得絕對的優勢;就在此時令人驚恐的事情出現了,在圍殺過程中有個別‘迦羅德’吸收大量血肉營養後,發生了進化變異;進化出楊凡那天凌晨在兵站當中所看見巨大生物:被後日各國**稱爲‘迦羅德樹’的生物體。
這種‘迦羅德樹’不但擁有令各國軍隊絕望的強大物理攻擊力,而且這種‘迦羅德樹’就好似蟻穴當中的蟻后一般擁有生產孕育功能,並且不止是孕育‘迦羅德’; ‘迦羅德樹’還能改造地球上的原有生物,將其變爲一種全新的生物;就如楊凡等人最初看見的那種巨大的昆蟲,本體就是一種地球常見的甲蟲;還好這種‘迦羅德樹’就如同名字一般,擁有樹木的特徵;並不能在地面自由移動,給予各國軍隊消滅其的機會。
經過科研人員、生物學家的採樣分析,發現這種巨大形態的昆蟲DNA當中的分子結構只有64.5%保持原有特徵,其餘的35.5%的分子結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與此相似的還有蜻蜓、蜜蜂等一些生長週期短暫的生物所變異出現的怪物;被統一稱爲‘迦羅德蟲’。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迦羅德’則被科研人員懷疑爲當日撞擊地球的隕石上面所攜帶的外星生物。
華國在隕石撞擊之後,在做好本國的救災工作的同時積極的參與國外的救災工作,充分發揮了作爲世界大國所具備的能力和胸懷。雖然中國在隕石撞擊中受災地域廣泛,但是好在‘迦羅德’的數量很少;一經發現,便被**所調撥的大規模的兵力所消滅。正因如此,像西安這類沒有受到隕石撞擊所帶來災害的城市當中,雖然**下達了相關的教育性文件,提醒居民提高警惕。但是在日常當中,民衆的生活還是和以往一樣平靜;該上班仍舊上班、上學的仍舊上學。
“他媽的,給我搶道,小心撞死你!”
這時,堵塞半天的車龍如同春日中解凍的河流一般開始慢慢的移動起來,這邊一直和楊凡說話的李凱一時沒有注意,讓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從右側駛來,插在車前。氣得李凱不由爆了一句粗口,不過這也讓李凱打起精神,停下這邊的話頭;微踩油門,駕著車緩緩的向前走去。
“李凱,把天窗打開一下!”
楊凡心中長嘆一口氣,伸手將座椅左側的一個白色的開關扳下;把座椅調到了一個合適的角度躺了下來;又讓李凱將車頂的天窗打開,就那樣躺在那裡看著外面灰色的藍天和灰色的白雲。車外的熱氣很快便從天窗中涌了進來,使車內的溫度開始緩慢的往上升;開車的李凱頗爲奇怪的望了楊凡一眼,也沒有說話,只管負責著自己的駕駛。
躺在那裡的楊凡此時覺得心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堵在胸口一般難受,對於隕石的撞擊、怪獸的橫行、楊凡也沒有覺得多麼難以對付;之所以突然感到難受的原因是源自於楊凡對於父母的擔心。
最初在西靜的時候,楊凡一直單純的認爲那只是一場局部的大地震而已,自己遠在異國他鄉的父母絕對不會受到什麼影響,爲此楊凡還在心中著實羨慕了父母一番;而在隨後的日子當中,爲了自己的生存而四處奔波的楊凡,便將對於父母安危的那種擔心深深的隱藏到了內心深處,既是無暇又同時不敢刻意的去思考父母的安危;而通過剛纔李凱對自己所說的情況,楊凡心中對於父母的擔心又從心海當中浮了上來。
楊凡還記得父母是接到一份國際考古協會的邀請之後出國的,而目的地則是南極洲,去考察那裡最新發現的一處上古人類的居住遺址。南極洲就是平時去都存在著風險,更何況現在還遭受了隕石的撞擊,真是不知道父母會在那種情況下如何應對;楊凡在心中已經不敢想象父母所會遇見的各種狀況了。
左思右索當中,楊凡躺在座椅上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昨天的這個時候,楊凡還在爲了逃避‘迦羅德’和‘迦羅德蟲’追擊而拼命的逃跑著;這一天一夜不但沒睡,而且還消耗了那麼大的體力;縱是楊凡體質再好,到了此時也打熬不住了。
李凱發現楊凡熟睡之後,腳下微鬆,使原本跑上去的車速頓時減慢了許多,就那樣緩慢而又平穩的向著第三大隊的隊部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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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
嘹亮的軍號聲如同一把鋒銳的軍刀劃破了清晨的寂靜,與此同時,尖銳的哨音響起在第三大隊駐地營房的各個樓層的當中;各樓層宿舍中的燈光如同骨牌被推倒般陸續的亮起。從宿舍中蜂擁而出的軍人迅速的通過營房過道中來到操場,當這些軍人來到操場上的時候,他們紛紛不禁停下了腳步;望著操場上那個跑動的黑影,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那個小子是誰?那麼騷包,一大早起來就知道表現!”
軍人當中一個二級士官指著那個黑影向身旁一個關係頗好的老兵問道。
“不知道,沒有見過。”
老兵仔細的望那個黑影的方向看了看,無奈此時天色纔剛剛發亮,只能見到那個黑影似乎揹著槍,帶著鋼盔,一副全副武裝的樣子。
“好像是咱們新來的大隊長!”
兩人身邊的一個新兵,藉著操場旁營房樓上幾間未熄燈宿舍中落下的燈光,隱希看見那個人影的肩頭上繡著的兩槓兩星後小聲的說道。
聽著隨著晨風傳來的議論聲,楊凡並沒有在意,仍舊向前跑著,軍靴踩在操場上的落葉上面發出沙沙的聲音。自從三天前和李凱來到這裡述職,除了當天召開了一次大隊領導會議以外;楊凡便壓根沒有在普通官兵前露過面,普通士兵也只是隱約聽說隊裡新來一位隊長,至於這個隊長究竟長的是什麼模樣,卻是一無所知。
這個時候,平時幾個不出操的大隊領導聞訊才趕到了操場邊上,看著依舊在操場上跑步的楊凡,相互對視一眼,不知該幹些什麼,也和所有士兵一樣,疑惑的站在了操場邊上。而黑熊、耗子、李凱這些楊凡的老部下,此時也不知道楊凡這葫蘆當中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不敢貿然上前。微微的晨光中,從楊凡腳底傳來的‘沙沙’聲,顯得是那麼的刺耳。
“全體都有,開始分隊集合、報數!”
這個時候,李凱似乎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到操場邊上,衝著站在那裡的所有官兵發令,而那邊的士兵聽到這裡有人站出來指揮,也開始動了起來。
“報告指揮員同志,第三大隊第一中隊第一小隊,應到28人,實到28人;請指示!”
“請稍息!”
“是!”
“報告指揮員同志,第三大隊第二中隊,應到254人,實到254人……”
報數的聲音不斷的在操場上響起,一層一層的上報過來,在聽完最後一箇中隊的報告之後,李凱一陣兒小跑,跑到在停下腳步的楊凡身前,‘刷’的一聲,衝著楊凡很帥氣的敬了一個軍禮。
“報告首長,第三大隊應到692人,實到684人;8人值哨;請指示!”
“請稍息!”
“是!”
楊凡衝李凱回完禮之後,慢慢的走到整個大隊的前方站住;從左到右審視著;而底下官兵的目光亦隨著楊凡的視線緊張的移動著。
“你!上去把這幾盞燈熄了!”
楊凡突然指著操場旁的那棟營房,衝著前面的一個士兵說道;那棟營房三樓位置上,四間宿舍的日光燈依舊亮著;在清晨中極爲顯眼。先不說那幾間宿舍的士兵是和反應,就是那個被楊凡點到關燈的士兵,在楊凡點到的時候,心中緊張的話也不會說了,敬了一個禮之後,便飛一般的跑到樓上熄燈去了。
“立正!
請稍息!
在這裡,自我介紹一下,你們當中肯定還有許多人不認識我;我姓楊,叫楊凡;現在是第三大隊大隊長;現在我命令你們立即回各自隊部領取武器裝備;我們今天早上進行武裝拉練。十五分鐘後,在這裡集合!”
楊凡在那個負責熄燈的士兵回到隊列當中之後,對著所有的官兵命令道。在楊凡無聲審視中感到壓抑的官兵聽到命令之後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隊部,將武器裝備取了出來,又迅速回到了操場上面開始集合。
當所有的692名官兵全副武裝的站在楊凡面前的時候,距離楊凡所說的15分鐘的時間還有5分鐘的時間;原本第三大隊在西安的編制當中只是一支預防特殊情況而成立的城市預警部隊,所配置的都是一些小口徑的治安用槍支;而自從隕石撞擊之後,第三大隊經過了重組,由各地部隊抽人組建;所配置的武器都是大口徑的突擊步槍。這樣一支隊伍全副武裝之後極具有一種視覺衝擊力。不過這樣一支隊伍是否具備強悍的作戰能力則是楊凡所要檢測的科目。
“好,現在;你們所有人都緊緊的跟著我,我不希望你們當中出現任何掉隊的孬種!”
楊凡說罷之後,便帶著所有武裝的官兵向著大門口跑去;原本所有的官兵都認爲楊凡會和以前的那些領導一樣,到駐地附近的山上進行拉練;可是越往前跑,越覺得不對勁;看楊凡帶路的方向怎麼是朝著市區呢?這樣一支全副武裝的隊伍去市區進行拉練,會發生什麼事情?!雖然有些中隊長在心中嘀咕著,但沒有人到隊伍前面詢問楊凡,對於軍人來說,服從命令就是天職。
於是正在上班的西秦市民則是第一次看到了到市區武裝拉練的部隊;不少市民是帶著一種複雜的眼光看著這支隊伍,雖說平時也在電視中見過部隊的演練,但是那都是在野外;向這般發生在自己身旁的武裝拉練倒是頭次看見;於是那些上班的市民紛紛停下了自己的車,停下自己的腳步觀看著,使原本堵塞的交通更是寸步難行。有不少市民甚至拿出DV開始拍攝了起來。
這種連鎖反應不斷的延續著,很快西秦當地的電視臺,報紙媒體也紛紛在第一時間出動,來採訪這次的事情,但是毫無例外的被楊凡所派的士兵進行阻止和驅趕。
這次的拉練對於市民們來說是新鮮的,但是對於參加拉練的官兵們來說也是同樣新鮮;不過官兵們很快便顧不上感受這種新鮮,而是努力的使自己跟上前面的大隊長楊凡;市區當中的武裝拉練雖然沒有山地來得辛苦,可是在楊凡的帶隊下,這次的武裝拉練甚至比山地上的拉練更要辛苦。
楊凡將原本山地拉練的距離放長了3倍來進行著,距離一長;拉練的難度便也成倍數的上升;雖然有幾個大隊領導想要讓楊凡停止下來,但是看著那一直在隊伍前方跑動著的楊凡;想想人家在拉練之前便一直在操場上跑著;那話到了嘴邊硬是又吞了下去。
有那堅持不了,想要走動兩步的士兵;這邊剛一停下腳步,便感到附近的市民的目光似乎瞬間都投到了自己身上,在市民的關注下,這些士兵硬是咬咬牙;又快步跟上了前面的隊伍……
當楊凡帶著所有官兵回到駐地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9點40多了,距離他們離開駐地2個多小時;兩個多小時的武裝拉練,使得第三大隊的官兵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種勞累。
“全體都有,立正、稍息!”
楊凡站在操場前,衝著下面那些腳步疲軟的官兵命令道;而此時的官兵並不像當初報數點名時那樣精神抖擻,聽到楊凡的命令後,慢慢吞吞的動作著;而這個時候隊伍後面的幾個士兵最終還是堅持不下去,昏倒在地,又是引發一陣混亂。
看著隊伍後因爲士兵昏倒而零散的隊列,楊凡一句話也沒有說;汗水此時已經將楊凡身上的衣服浸溼。身上的幾處傷疤在汗水的浸泡下開始隱隱的發痛;楊凡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再讓部隊拖在操場上,但是有些事情,楊凡覺得必須在這個時候才能讓底下的官兵所牢記。
“噠……噠……”
就在整個隊伍因爲後面的數個暈倒的士兵而有些混亂的時候,突然間響起的密集的槍聲使所有的官兵腦海中的一根弦緊崩了起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握著手中的槍,看著隊伍前面的楊凡。
“好!這樣纔有個當兵的樣子!我們再來一次!
稍息,立正!
請稍息!”
這時,底下的隊伍中傳來整齊的靠腳聲,所有動作一個聲音、一個節奏!
“很好,我希望在我還是你們大隊長的時候,你們都要像這個樣子,什麼時候都充滿了熱情和鬥志!
我想這回各隊都看過有關‘伽羅德’的軍內教育片了吧!也許你們中有的人看到那些‘伽羅德’是那麼容易對付而放鬆了警惕,但是如果你們面對的是成千上百隻‘伽羅德’或者‘伽羅德蟲’的時候,你們還能作些什麼?是在那裡像個英雄般的去戰鬥?還是像個懦夫一樣逃跑?”
“戰鬥!”
底下的官兵發出一聲巨吼。
“戰鬥是嗎?那麼看看你們手中的槍!裡面的子彈呢?沒有子彈的槍,那是什麼?燒火棍!同志們,今天我們可以槍裡面沒有子彈,明天我們也可以,甚至後天、大後天!但是當那些‘伽羅德’來得時候我們槍裡面能沒有子彈嗎?
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也許就在下一刻;‘伽羅德’就可能出現在我們面前;自從發現‘伽羅德’的那天起,我們就可以認爲我們開始了戰爭,一場人類和‘伽羅德’之間的戰爭!從今天起,所有槍支都要上好子彈,平時訓練也進行實彈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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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您快看新聞!”
指揮部中,正在處理文件的方卓被警衛員叫到電視前,這時正是新聞報道;而這時報道的正是楊凡帶隊在市區進行武裝拉練的新聞錄像;看著電視上的新聞,方卓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笑。
這個楊凡還真是解決了一個自己一直以來所無法處理的問題,那就是西安民衆的安逸心理;西秦民衆由於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在心態上十分安逸;在這種安逸的心態下對於部隊、**的一些工作極爲不配合,整個城市沒有一點凝聚力,如同一盤散沙。與之相比,緊張的心態反而能促使一個城市的凝聚力在短期內達到最高。方卓一直以來都在思考如何激發西秦民衆心中的一種緊張感。
而就在今天的新聞中,方卓在那些圍看部隊武裝拉練的市民眼中看到一絲久違的恐慌,不僅是市民,就連今天播報新聞的主持人眼中都有這種恐慌的神色,這樣對於以後工作的開展無疑有著極大的優勢。
“喂?李凱嗎?幫我叫下楊凡!”
方卓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給楊凡打電話,但是沒有人接聽,於是又撥通了李凱的電話;而這個時候正是楊凡扣動扳機,發出槍響的時候。於是方卓便在電話中一字不拉的聽著楊凡的講說。
“好了,李凱;不用找楊凡了,我掛了!”
在電話中聽罷楊凡的講說後,方卓面帶微笑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