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是那名干部模樣的人站了出來,“你們究竟想去哪兒?”
曾家輝笑了,“沒義務(wù)告訴你,而且你們還似乎怕我們?nèi)ツ膬海沁@個意思吧?”
“是不是不重要了。”
“那什么重要?”
“重要的是你們走不了了。”
曾家輝一聲冷笑,“我真要走的話,誰也攔不住。”
這倒是事實,可他其實現(xiàn)在還不想動手,調(diào)查組下手大找出手,不管是明查暗查,這都還是不太妥的。
“那你走試試?”
這干部模樣的人是真橫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
曾家輝的臉色開始變了,聲音也冷了下來。
他的冷峻之音明顯讓對方心一顫,可似乎很快又平靜下來,“你知道了又咋的?”
旁邊一位打手模樣的人朝前邁了半步,“小子,你們聽好了,這是我們武裝部方部長……”
曾家輝嘴一撇,“縣里的,還是市里的?”
“你故意損人么,黑山鎮(zhèn)的……”
這兒正唇舌相斗,黑山鎮(zhèn)派出所長還來了,可惜上次那位抓煤礦老板的劉警官沒來,不然估計就認(rèn)出曾家輝了。
面對派出所長,那幾輛小車倒是勉強讓開了路,可那幾輛摩托車被推開后,不明身份人員仍不愿放行,“金鏈子”裸著上身更是蹲在車前不肯起來,“除非賠我們的莊稼錢………”
“笑話!”
曾家輝冷冷的看著派出所長在那兒慢慢的做工作,又過來問了一下曾家輝等人,“你們壓壞了他們的莊稼么?”
“這個就需要你們調(diào)查去了。”
曾家輝根本不說壓與沒壓,明顯是這些人找茬,一看就明白,偏偏派出所長還裝模作樣的盤問,這不是做給人看的嗎。
派出所長似乎想了一下,又看了曾家輝一行七八個人的裝束打扮,似乎有點預(yù)感不好,轉(zhuǎn)頭過去對那騎摩托車的幾人道:“行了,他們要去鎮(zhèn)上,你們攔什么?”
于是,曾家輝等人這才在派出所長的“陪同”下去了鎮(zhèn)政府。
那名武裝部長自然是跟了過來,只是隨從減員了,沒再跟那么多人。
在黑山鎮(zhèn)鎮(zhèn)政府大院內(nèi),一名跟過來的男子又跳過來攔車,并開口大罵,這回曾家輝不客氣了,“拿下他。”
早就忍無可忍的便衣,那可是從公安部一直過來的,一聽組長吩咐,一人從車上跳下就上前一腳踹翻了那人,雖然攔車者是一名膘形大漢,可在這位京城來的公安人員手下,哪兒還能再囂張,連翻身的機會也沒有了,胸口早讓一只大腳給踩著,耳中只能聽到冷冷的聲音,“你要敢動一下,我保證一腳踩斷你所有脅骨。”
派出所長一看情形不對,正要上前攔阻,便衣已經(jīng)掏了證件,“公安部的,你把這人拷上吧。”
除了傻眼,只能照辦。
曾家輝從車上下來,對派出所長道:“去把你們鎮(zhèn)上的書記、鎮(zhèn)長叫出來吧。”
“這………”
可他進去幾分鐘之后出來卻是搖頭,“書記跟鎮(zhèn)長都不在。”
“真不在?”
“不在。”
派出所長搖頭。
曾家輝不管真假,反正自己也認(rèn)不到這鎮(zhèn)上的這些人,“那就把人武部長叫過來吧。”
“他也沒在啊。”
“是嗎?”
曾家輝回頭瞄了一眼跟過來的車,“他不是坐那輛車么?”
派出所長抬眼看了一下,“那是一輛私家車,并不是政府的車。”
“那他怎么參與跟蹤?”
“應(yīng)該不是,或許是路過現(xiàn)場罷了。”
聽派出所長亂侃,曾家輝面色一寒,“剛才在攔阻現(xiàn)場,我可是見過他面的,你要再這么執(zhí)迷不悟,我保證下一個拷的人是你。”
他的話音才落,派出所長已經(jīng)聽到一名便衣“嘩啦”拉槍栓的聲響了,一呆之下,只得掏出電話撥打了起來,很快,那輛停在遠(yuǎn)處的私家車?yán)镒哌^來幾個人,正是那名干部模樣者,也即是黑山鎮(zhèn)人武部長。
他人還沒近身,已經(jīng)感覺到了曾家輝的寒氣,只聽道:“你叫什么名字?”
由于派出所長只在電話中讓他過來一趟,沒說清情況,人武部長還不知面前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一聽這話,臉色就不好看了,“你什么意思?”
曾家輝一指被拷在旁邊的那名膘肉大漢,“相信你能看明白。”
“你們…你們什么人?”
“我們是什么人告訴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看到一個基層武裝部長,不是帶領(lǐng)基層干部幫助維護地方穩(wěn)定,而是帶著一伙不法之人為非作歹,你算什么武裝部長?”
“你憑啥打胡亂說。”
“就憑你今天幾次三番攔阻國家調(diào)查組。”
曾家輝說著,向旁邊的便衣一努嘴,“對待這樣的人,只能采取硬措施,磨嘴皮子可不行。”便衣立即明白意思,上前一個把手擒拿,輕而易舉的就把這名武裝部長收服了,“蹲下!”
“你們…啊!”
他想反抗,但雙手被便衣反扭了一下,不由叫出了聲來。
曾家輝冷冷的道:“介紹一下,這幾位不是國家有關(guān)部委的領(lǐng)導(dǎo),就是公安部派出的有關(guān)人員,還有記者同志。”
旁邊車上早架起了攝像機。
隨同人武部長一同來的幾人想溜,但面對拉開槍栓的黑洞洞槍口,也只能打消了念頭。只有那私家車駕駛員快速的溜了。
曾家輝也沒人追,只是對派出所長道:“那跑的是什么人?”
“他…他是鎮(zhèn)企業(yè)辦李主任。”
“讓他跑一會兒吧。”曾家輝說完,轉(zhuǎn)頭對那位武裝部長道:“你不是很有號召力嗎,手下那么大一群人擁戴著,現(xiàn)在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不把剛才露面的人全部召喚過來,后果你將一人承擔(dān)。”
他這樣做,自然是不希望這些人返回窯廠再生其他事。
可他不是晚了,這省里知道了這事兒,哪兒還能保什么秘,雖然不直接說太明白,但一責(zé)問下來,下面這些人誰不懂,書記、鎮(zhèn)長估計真是不在,至于是不是去通知什么人,或者是去處理什么事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