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大陸。
燕國京城汴梁城。
熱鬧的大街上,一名身著如火般熱烈的紅衣女子,臉上蒙著紅色的面紗,懷里抱著一個三歲左右的萌寶,腳下生風(fēng),大叫著向前沖,“讓開,讓開,快讓開!”
眾人聽到她的叫聲,紛紛投以奇怪的目光。但當(dāng)大家看到她懷中萌寶痛苦的臉色時,又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并且用最快的速度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還算寬敞的路來。
“安安,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沒時間理會眾人,舒云沁低頭看一眼懷中因痛苦已經(jīng)扭曲變型的肉呼呼的小臉,美眸中寫滿了擔(dān)憂,心疼和焦急,顧不得擦拭汗水,只能無助的出聲安慰,飛奔的步伐也更加的緊鑼密鼓,朝著汴梁城門奔去。
“娘……娘親,安安……很好……娘親……不要……不要……擔(dān)心!”舒杰安緊閉著雙眸,一口小銀牙咬的咯蹦蹦響,本來紅潤的小臉上,此刻卻因為全身那如紅蓮業(yè)火煅燒般的痛苦而變得蒼白如紙。可他卻依舊堅強、懂事的安慰著舒云沁。
聽到舒杰安這樣寬慰人的話,舒云沁的心狠狠地揪疼了一把,眼淚差點奔涌而出,卻硬生生的被她給憋了回去。
安安如此懂事,她不能讓安安擔(dān)心。
如果安安看到她流淚,一定會心疼的。
舒云沁低頭看了舒杰安一眼,面紗下的紅唇微啟,卻終是沒有說出口,抬眸向前,腳下的動作更快更厲,恨不得長出翅膀飛起來。
此刻的舒云沁后悔的要死,舒杰安先天體弱,她今日就不該心軟,不該拗不過舒杰安,帶他出來玩,要是現(xiàn)在還在山,有她師傅在,安安也不會中毒受苦了。
所謂關(guān)心則亂,舒云沁就是典型的寫照。
舒云沁自身就能醫(yī)會毒,可是現(xiàn)在安安的體內(nèi)如萬馬奔騰一般熱火朝天,氣息逆轉(zhuǎn),舒云沁居然把不出安安到底中了什么毒,否則她也可以當(dāng)街配出解藥,不至于讓安安受這樣的痛苦!
“城門到了!”舒云沁低頭看了一眼雙眸依舊緊閉,痛苦不已的舒杰安,小聲的說道。她不只是說給舒杰安聽,更是說給她自己聽,她嫌她自己的動作太慢。
與此同時,一輛豪華馬車在舒云沁奔向城門的那一刻也從城外駛到了城門口。
“主子,到京城了!”年輕英俊的車夫放慢了馬車的速度,微微側(cè)頭,沖著馬車內(nèi)低聲道。
“嗯!”馬車內(nèi)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男中音,美妙動聽,卻沒有一絲感情。
“主子,先回府還是先進宮?”車夫再次開口,模樣很恭敬。
“回府!”車內(nèi)男子依舊冰冷的話語,惜字如金!
聽到主子的吩咐,車夫再次加快了馬車行駛的速度,朝著城門洞駛?cè)ァ?
另一邊,
“讓開,讓開……”舒云沁高聲叫著,朝著城門洞沖去。
焦急的舒云沁和快速行駛的馬車差點來了個親密的擁抱,幸好舒云沁及時止住了腳步。
“吁——”車夫也在第一時間里勒住了韁繩,生生的止住了馬車,但是高高抬起的馬蹄卻朝前舒云沁和舒杰安的頭頂踩了下去。
舒云沁懷中抱著舒杰安,無法反擊,只得靈巧的閃身,險險的躲過了呼嘯而下的馬蹄。蹄下逃生的舒云沁沒有絲毫的停留,再次抬腳,打算從馬車邊的空隙處出城門。
車夫在突然看到前方出現(xiàn)一個抱孩子的女子時,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拉住馬兒,卻沒想到馬兒的馬蹄差點成了兇器。讓他更沒想到的是,對方看似柔柔弱弱,卻身手不凡,能夠從疾風(fēng)的馬蹄下逃生的她可是第一人!
她不是應(yīng)該借此機會來接近自家主子嗎?車夫撓了撓頭,看了眼馬車的車簾,似乎他的主子也看著一切一樣。
“元豐,什么事?”馬車內(nèi)的男人開口冰冷的問道。
“主子,剛才疾風(fēng)差點踩到人……”元豐驚訝的說著,他想說的更多,尤其是這個女子的身手,他實在是太需要一個聽眾了!
可是……
“沒踩到?!”語氣依舊冰冷,細聽之下你會發(fā)現(xiàn),他的語氣中帶著絲絲失望,似乎疾風(fēng)就應(yīng)該踩到人!
“是!”元豐嘴角猛抽,卻滿心的佩服,只有主子才能保持這樣事不關(guān)己的心態(tài),看來他的學(xué)習(xí)道路還很漫長啊!
“給銀子!”語氣雖然冰冷,卻好歹不是不通情理。
“可是主子,那位姑娘已經(jīng)走了!”元豐將頭轉(zhuǎn)到馬車一側(cè),看了眼已經(jīng)從馬車邊擠了過去的舒云沁,遺憾的說道。
這樣的身手,絕非等閑之輩,如果能結(jié)識就好了!
“嗯?”馬車內(nèi)的聲音異常低沉。
“屬下去追!”坐在馬車外的元豐明顯的感覺到氣溫在驟然下降,危險好似已經(jīng)到了他的腦后,為了不受懲罰,他急聲說著,人也跟著跳了下來。
舒云沁抱著安安,好不容易從馬車邊側(cè)身走過去,暗涌內(nèi)力,正準(zhǔn)備加速離開,卻聽到身后有人叫道,“前面穿紅衣抱孩子的姑娘請留步!”
舒云沁貌似沒聽到,繼續(xù)自己的動作。
“前面那位姑娘……”元豐叫著,腳下生風(fēng),閃身擋在了舒云沁的身前,“姑娘,等一下!”
“讓開!”舒云沁秀眉緊蹙,滿眸的厭煩和嫌棄,渾身散發(fā)著冷意,厲聲說道。
元豐本來還理直氣壯,想著他是來送銀子的,人家總要客氣一點不是,但是聽到舒云沁冰冷的聲音,看著她嫌棄的表情和冷漠的氣場,元豐有種要去死一死的沖動,為什么她冰冷的語氣和渾身的冷寒意與自家主子那么像?
元豐吞了吞口水,挺了挺背,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遞到舒云沁的面前,用自認(rèn)為很硬氣的語氣說道,“姑娘,剛才讓你受驚了,這些銀子,你拿去買些補品……”
“滾開……”舒云沁看都沒看元豐手中的銀票,向左一步,打算從元豐的身邊走過去。
元豐聽到舒云沁這句‘滾開’時,再一次很受傷,他是來送銀子的,她為什么要這樣對他?不行,一定要讓她收下銀子,否則回去他要怎么和主子交代?更加不能給主子留下后患!
想到這里,元豐再次閃身站在了舒云沁的面前。軒軒開新書了,賣萌打滾求支持,軒軒永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