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的時空,這一世經歷的風雨與苦難,教會了她如何分辨善惡是非。錢盈兒不再相信劉晃的花言巧語,對于他的陰謀心里非常清楚。劉晃對錢財的貪婪,齊曉月的厚顏無恥和不擇手段對利益的掠奪,他們的狼狽組合,預示著錢盈兒以后的生活更加難有安寧了。
“哎呀!吃飽了。謝謝你們的盛宴。”
王德厚放下碗筷笑著感謝劉晃的盛情,雖然對劉晃和齊曉月厭惡至極,但只能在心里多加提放,表面上還是不要當眾撕破臉皮為好。
“不用客氣,只要你愿意跟我們余總合作,以后啊,這里隨時可以來。”
齊曉月看了看劉晃又轉向王德厚,然后笑著說。
“是啊,兄弟,跟我合作是你明智的選擇,保你財源不斷。”
劉晃補了一句承諾。他不停地向王德厚發出暗示的信號,這個貪婪無度的男人對錢盈兒的那些“古董”早就垂涎三尺了,他是不肯放過的。
“財源?不敢想。我們窮只想安安穩穩的守著一份清貧,吃著粗茶淡飯。”
錢盈兒也放下碗筷,斜視了一眼劉晃虛偽的臉。
“唉!可惜呀,如此嬌媚的容顏卻要著布衣品粗食,在風雨飄搖中清貧度日。兄弟,難道你的愿望也是如此嗎?”
劉晃說著,把目光轉向王德厚。
“當然不是,我希望我的盈兒像公主一樣,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嗯,好。這才是真男人,兄弟,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劉晃繼續將話題向自己的目的靠攏。
王德厚微笑了一下,沒有立刻回復他。錢盈兒瞪大眼睛怒視著劉晃,心里的恨意已掛滿嬌媚的臉龐。劉晃輕蹙眉毛嘴角微微一撇,略帶猙獰的笑意,讓錢盈兒頓時感到陣陣寒意和不安。
小寶和思盈好像還意猶未盡,仍狼吞虎咽的吃個不停。
“唉!多可憐的孩子呀!看來你們平時的生活一定是太苦了,這些菜連過年時都沒有吃過吧?”
齊曉月哀嘆了一聲,面帶同情的問小寶。
“嗯,我只在電視里見過,每次看到我都想鉆進電視里去嘗嘗這些菜。”
小寶一邊抓起一只螃蟹,一邊有些委屈地說。
“來,姐姐幫你剝殼兒。”
齊曉月說著幫小寶剝起蟹殼兒來。
“曉月姐姐,你要是我們的親姐姐就好了,我們就可以經常有好吃的了。”
天真的思盈看著齊曉月說。
“哈哈,只要你們想吃姐姐會經常帶你們來的。”
齊曉月笑著向兩個孩子承諾道。
“小寶、思盈,你們吃飽了嗎?吃飽了就快點回去,不要總是打擾人家。”
錢盈兒催促小寶和思盈。
“盈兒,你這就不對了啊!我只是覺得他們很可憐,小小年紀吃了那么多苦。你這個做姐姐的難道就不心疼嗎?”
“我……我們的家事用不著你來管吧?”
錢盈兒反駁齊曉月的話。
其實,看到弟弟妹妹對美食的那種渴盼的眼神,那種狼吞虎咽的吃相,已經讓她這個做姐姐的心如刀絞了。劉晃的想法兒倒是給了錢盈兒一種提醒,既然古董可以換到錢,她也可以去試試,不過,不能與劉晃合作。
“你……不可理喻!”
齊曉月臉色驟變有些氣憤的說。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免得傷了和氣。既然決定做朋友了,就要好好相處互相幫忙。”
劉晃站出來裝起了好人,勸慰錢盈兒和齊曉月。其實,如果不是心里有個陰謀,如果不是為了錢財,劉晃也不會如此和顏悅色的。
“小寶,時間不早了,你們還沒有寫完作業吧?”
王德厚問小寶。
“嗯,還有好多沒寫呢。”
小寶一邊吃一邊回答。
“快回去寫作業,真沒出息,就知道吃。”
錢盈兒奪過小寶手里的筷子,用力往桌上一甩,斥責道。
小寶含著淚有些委屈的看著姐姐,不敢出聲。
“把這些都打包回去吧,讓他們吃個夠。”
劉晃站起身說。
于是,齊曉月招呼服務生過來,把那些飯菜都打了包。
回去的路上幾人幾乎沒有說話,他們的心事都刻在臉上。錢盈兒在思慮著如何應對劉晃的陰謀和算計,王德厚不知道錢盈兒的身世,也不知道她真的擁有一些古董物品,所以心態還算平靜。而那個劉晃此時心急如焚,他挖空心思恨不能一下把錢盈兒手里的古董都掠奪到手。齊曉月是個惡毒且貪婪的女人,她想通過劉晃發一筆橫財,然后再逃之夭夭,遠離劉晃。此時的甜言蜜語和顏悅色,都是裝出來的。
“到家了,拜拜,我的好鄰居。明天見。”
到了家門口,齊曉月笑著與錢盈兒揮手道別。
錢盈兒懶得理會她,微微苦笑了一下轉身走進家門。
回到家里,錢盈兒催促小寶和思盈快點完成作業,然后獨自去了弟弟妹妹居住的那座東屋兒。因為她的秘密就藏在那里,她每天都會去例行檢查一下。
王德厚感覺錢盈兒有些神秘,于是悄悄地跟在后面。
錢盈兒走進那個房間,急忙反鎖了房門。王德厚站在窗臺下把臉貼到玻璃上,試圖透過窗子看到錢盈兒的秘密。屋里的燈亮了,錢盈兒高跟鞋的“嗒嗒”聲有序的響著,似乎她在搬弄著一些東西。王德厚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錢盈兒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但那扇窗子里面有一層布藝窗簾遮擋,窗外的他是無法窺探里面的狀況的。無奈,他只好懷著疑慮悄悄回去了。
錢盈兒檢查了自己的寶物,發現安然無恙后又放回原位,她打開房門重又回到了王德厚的視線里。
那一晚,王德厚第一次徹夜未眠,望著身旁的錢盈兒他想問,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他似乎覺察到了錢盈兒身上的神秘感,這么久以來,對于錢盈兒的親情網,他只知道她有個母親、有弟弟妹妹,有一個舊情人林墨,而且她自己承認和母親剛剛團聚不久。至于她以前的生活,她幾乎從未提起。還有她時不時對某些事情表現出的困惑和無知,又讓人感覺這個女孩兒的從前似乎離現代社會很遙遠。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錢盈兒對自己是有一份感情存在的。想到這里,王德厚心里又有了一絲安慰。
“不想了,想多了太累。只要現在就夠了。”
王德厚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后他隨手關上燈睡了。
第二天,錢盈兒像往常一樣很早就起來準備早餐了。
“今天我來送小寶他們上學吧。”
早餐過后,王德厚自告奮勇去送小寶和思盈。
“你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錢盈兒體貼的說。
“我已經好了,還是我去吧,我不能……”
“嗨!早上好。”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問候,打斷了王德厚與錢盈兒的對話。他們不約而同地往外張望。白天,只要家里有人在他們通常是不鎖大門的,所以如果有人想到他們家串門兒,是可以直接走進來的。
“齊曉月,劉……不,余總。是你們?你們也早啊?!”
看到進來的這兩個人,錢盈兒的心情突然煩亂起來。她總是不自覺地習慣喊出劉晃的真名。
“怎么?劉……劉什么?想留我吃早飯嗎?哈哈,謝謝,我吃過了。”
劉晃急忙為錢盈兒的口誤打掩護,接著他悄悄走到錢盈兒身旁。
“記住!我叫余淮水。”
劉晃在錢盈兒耳邊低聲提醒道。
“咳咳,告訴你們一件好事,從今天開始小寶和思盈由余總來接送。”
齊曉月干咳兩聲,輕撫了一下她那頭彩條兒短發,仰起臉傲氣十足的說。
“這……這怎么可以……?不能麻煩你們。”
錢盈兒不肯接受他們的主動幫助。
“別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小寶、思盈快背上書包,跟我走。”
劉晃不容錢盈兒解釋,就招呼小寶和思盈跟他走。
小寶和思盈聽說可以坐劉晃的車去學校,高興得又蹦又跳。
“姐姐,你那輛破三輪車顛的我屁股疼,我不坐了。”
小寶說著拉起思盈就沖出門去,劉晃急忙跟隨他們出去,隨后發動了車子。
“哎呀!盈兒,你就放心吧,余總一定會安全把他們送到學校的。”
齊曉月帶著很不自然的假笑說。
錢盈兒和王德厚相互對視一眼,面對黃鼠狼給雞拜年的事感覺無語了。那天,錢盈兒照舊去了景區表演,而剛剛被表演隊收下的齊曉月,還在等待適合她的劇本。
王德厚沒有追隨錢盈兒去景區,而是留在了家里。他的心“突突”的跳個不停,這樣的鄰居突然如此熱心,真的讓人很不安。
齊曉月最近在家無所事事,看似平靜的生活,或許只是一場惡劇的一個小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