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窗戶上有什么字喲?你說清楚點?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李鑫不承認我家窗戶上的字是他雇人噴上去的。
“你還裝?不是你請人噴上去的嗎?就因為這幾個字,你附送了一條人命,你別跟我說你完全不知情,我告訴你,我只需報警,你就得坐牢。”
“不是了,阿紫,你家窗戶上的字,我是真的不知情,你得給我時間調查調查這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喲!見鬼了我?我只是想約你出來坐坐,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怎么就說得有鼻有臉的,好象我李鑫就專干不法勾當似的。”李鑫似乎委屈極了。
“不是你請人噴上去的?難道是鬼請了人噴上去的?”我這么說時,自己也有些懵了。
在我看來,鬼王和他的前身李黑都想娶我的童身,這會不會是兩個鬼在爭我?我和李鑫只是他們的局中人而己。如果真是這樣,我得問問鬼王,甚至問問李黑才行呀!我只跟李鑫說這些事,那簡直就是瞎鬧,是永遠也沒有結果的。
“你說的事,我看過報紙,說是有個姓趙的因墜樓,死在你家樓下,可這事跟我有什么關系喲?又不是我請姓趙的爬你家窗戶的。”李鑫似乎想清楚了我說的事。
我輕哼一聲說:“你不打自招了吧?原來真是你害死了姓趙的?”
“什么我害死了姓趙的?你想借此謀殺你親夫我嗎?”李鑫說完,似乎嬉笑了一聲。
我啐了李鑫一口說:“我呸你,誰跟你有這種關系呀?”
姓趙的都死了好幾天了,難不成,李鑫覺得自己安全上岸了,才這么放肆地追我?
何再清幾天前圓寂了,我再也問不了他意見了,但他前些天的話猶言在耳,我得借助別人寄給我的照片反制李鑫追我。再說了,我還可以問鬼王。當然,在還沒征得鬼王意見之前,我不能貿然舉報李鑫,免得給我招來麻煩。
“你說得沒錯,咱倆現在的確是沒有這種關系,但是將來就難說了,阿紫,我今天剛剛得到消息,說是大嶺山鬼王廟里的那個姓何的死了,你這回無鬼可依了。怎么樣?拜個神保護你吧?就不要拜鬼了,鬼有多大的本事?不外乎讓我下一世不得翻身而己。”
“你別自找?你怎么就知道我無鬼可依?”我被李鑫的話激怒了。
“姓何的一死,沒有誰能幫你驅鬼了,難道不是這樣嗎?姓何的活著我都不怕,他死了,我就更不用擔心什么了。如果我是你,我就選擇跟一個高富帥搞戀愛,而不是選一個已經就木的老頭,你也不怕他污了你的青春和名聲。”
“你是高富帥?哼,逗我呢,就你這點德行,誰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小心我舉報你,就這樣。”我再次掛下了李鑫電話。
李鑫沒有再次回拔,我換了衣服,洗了一下臉,對鬼頭刀三拜說,“王,你要是回來了,得及時親我,不然,我不知道你是否回來。好多事想問你呢。”
鬼王沒有親我。我想知道,何再清圓寂了,這是否跟鬼王的這一趟“公務”有關?還有,李鑫打我電話,如果是周茂才給了
他我的手機號,就無甚可懷疑的。
出了門,我先打了肖萍電話,肖萍說她也是剛出門,大約半個鐘就到楓葉國際酒店。
剛滑下肖萍的電話,李鑫再次拔電話過來了,他問:“阿紫,你舉報我什么?我跟你說,那個姓趙的死了,就死在你家樓下,你要是因為這事舉報我,你自己也難脫干系,你最好想清楚點,別中了姓何的招。”
“這事跟再清師傅沒有任何關系,你別扯遠了。”李鑫一說已經圓寂的何再清,我忽然變得冷靜起來,畢竟,何再清前些天給我支過招。何再清、何六祖都支持我跟鬼王聯婚,是站在我的角度考慮問題的,只有鬼王的前世李黑才跟他們對著干。
“怎么說沒關系呢?姓何的至死都在害你,你知道嗎?就是他引導你拜了鬼,你鬼迷心巧了你。”李鑫顯然經過了一番思考,才再次打我電話的。
“我鬼迷心巧?那你呢?你就不鬼迷心巧了?你追我一點都不現實,香港沒有美女嗎?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包你滿意的。”我給李鑫介紹對象,他就不追我了嗎?
“阿紫,我就愛你一個,真的,自從那天開始,我就不可自拔了,你知道的,你象天使似的,你在我心里,都生了根了。”李鑫對我宣誓旦旦。
“我是你天使?說笑吧!我只做一個人的天使,可惜你不是他,你放手吧!別纏我。”
“你是說姓桂的嗎?還是阿揚?”李鑫知道我跟桂明,還有林海揚都認識。
“他是我愛的人,不是他們。”我否認了。
“不是他們?是姓駱的?”李鑫緊問不放。
“我干嗎要告訴你。”除了他們倆,我其實真正有好感的也就他們倆,當然,加上我同學駱今生的話,目前也就三個。難道李鑫也知道駱今生追過我?
“我告訴你,姓桂的有女朋友了,還蠻漂亮的,再說了,她家底比你家好多了,你也不想想,你怎么爭得過她?你跟我相好的話,你根本用不著爭,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李鑫顯得語無論次,不過,他說桂明有女朋友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神經病,誰是你的?”我帶上門,回了李鑫一句。
肖萍回到高雷都快三周了,她難免會纏著桂明,帶著她招搖過市,李鑫碰上桂明也不奇怪?甚至肖萍今晚約我出來吃飯,說不定跟李鑫有關呢?
“嘿,你就是我的嘛!阿紫,我愛你,真的,好愛你,我回高雷,就是為了你,我不能等你畢業了才追你。”李鑫對我苦苦相求。
“你狐貍露了尾巴了吧?還說我家窗戶上的字不是你讓姓趙的噴的?你都讓姓趙的丟了命了,你還不知道輕重?你真想讓我舉報你了,你才肯收手嗎?你可別逼我。”我嚴重警告李鑫,我做對了嗎?
“那你舉報吧!我寧愿坐牢,也要愛你。”李鑫的倔強與李黑當初追我的童身如出一轍。
“你以為我不敢?”我只接受嫁給鬼王的托身,這是我的底線,而李黑對我的童身的追逐是不合時適的。李鑫這么追我,我忽然就想到了李黑。是
李黑在跟鬼王較勁嗎?不解開我上一世的追慕者之間的死結,我今生也難有幸福可言。
“那你舉報吧!我在家里等著。”李鑫對我撂下這話,掛電話了。
我在心里哼了一聲,你李鑫破釜沉舟,我就得接受你了?笑話,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
要是說過去,我最后一次見到的李鑫,他還真是個高富帥,只是他的德行并不如我所愿,他小時候還是個爛仔頭,甚至偷雞摸狗、無奸不作的。
我記得我讀小學四年級的時候,他伙同幾個同學,偷了我們學校校長的一只小公雞,已經拔了毛了,才讓校長給逮著,他居然承認了,說校長的雞就是他偷的,那又怎么樣?
因為雞已經給拔了毛了,校長無從證明那只雞就是他的,他幾乎被李鑫氣死了,不得不借李鑫打架之故,將李鑫開除了事。
說來也怪,李鑫雖然不成氣候,人見人憎,但是他老爸李智可不一般,從高雷化工集團設備科副科長開始,僅八年功夫就做到了副總兼總工,還有他大哥李蒙也跟著升遷,去了香港,當上了高雷化工集團在香港辦事處的主任。
去年的這個時候,李智接替退休的楊成,成了高雷化工集團“一哥”,李蒙、李鑫兄弟倆也將李家的生意鋪到了香港和內地好幾個地方,具體有哪些生意,我不甚清楚,總之李家不是豪門,也是準豪門了。
到了樓下,周茂才今晚提前收攤了,他手里拎著一袋子牛雜和青菜回來了,嘴里還哼著高雷地區的小曲兒,見我盛裝而出,他擰眉問道:“你這是跟誰約會呢?是那個姓桂的嗎?”
“呃,你說得差不多。”桂明是肖萍男朋友,我今晚見肖萍吃飯,指不定能見到桂明呢?
“什么差不多?你說清楚點?”周茂才停下腳步。
我也停下了腳步,說:“我見他女朋友肖萍,一起吃個飯。”
“你見肖萍?嘿,你和肖萍可別吵架喲!”在周茂才看來,我現在也許在跟肖萍爭著桂明,他提醒我說,“好朋友有時是吵著、吵著,就吵沒了,這種事還得看男方的態度不是?”
“我知道你想什么了,快回吧!牛雜湯趁熱吃。”我說完邁步走出宿舍區。
到了楓葉國際酒店,肖萍的著裝更是艷麗前衛,全新的套裝,是桂明前不久給她買的,她卻說是她自己這些天兼職掙到錢買下的。
我坐下,肖萍很快就點了兩份西餐。我問:“今晚吹什么風了?居然請我吃西餐?”
“我拿到車牌了,夠請你吃飯慶祝吧?”肖萍仿佛中了高額彩票似的高興。
“不是了?你回來才多久,是你花錢買的車牌吧?”我在大嶺山呆了二十四天,回高雷市區上班也快兩周了,肖萍在一個月里就拿到車牌?
“你這么說也對,不過,我會開車了,一會我送你回去。”肖萍還是興奮難抑。
“你一會送我?那你剛才怎么不去接我?”我瞪著肖萍,有些不相信,才一個月不見,肖萍就會開車了?我坐她的車,還不是把我的命交給她玩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