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呀!要不是剛才意識到木箱子不安全,返身帶上,我今晚非得一晚上也睡不著了。
我急忙打開李鑫托李兆群帶給我的書信,信封內上沒有書信,僅有一張白紙。李鑫這是干嗎呢?我一拍腦門,心想李鑫給我寫書信,他只是為了騙我離開鋪位,而不是為了追我,假的鬼頭刀就是李鑫用了調虎離山之計盜走的。
李鑫不再追我,反而偷走我的鬼頭刀,他這是要干嗎呢?難不成,李鑫懷疑我的鬼頭刀具有洪荒之力?讓他追不著我?偷走我的鬼頭刀,他就容易成功了?
還有那個李兆群,他才認識李鑫不久,他就這么默契地配合了李鑫,將我誆到列車廣播室見面,讓李鑫拿走了我的鬼頭刀。李兆群和李鑫的關系,真如李兆群所說的那樣嗎?好在我這次帶在身邊的鬼頭刀是假的,否則我這回可是無法向鬼王交代了。
鬼王不久前希望我掇合李鑫和肖萍相好,我是否操之過急了呢?肖萍現在和桂明幾乎可以說是斷了往來了,可她卻又偏偏愛上曾經追過我的駱今生,而非我根本不愛的李鑫。
我這次返京的車票是周茂才買的,我又沒跟誰說過坐哪一趟車,李鑫怎么就事先知道我坐的這趟列車呢?他會不會找周茂才打聽我行程?這個可能性不能排除呀?
為了打消我對李鑫和周茂才見面算計我的疑慮,我帶上木箱子,去洗手間,給周茂才打電話,說我上車了,妥妥的,后天一早回到學校再給他電話了。
周茂才一再叮囑我一路上要看好我帶回學校的兩件“寶貝”。回校后,不到萬一,不許隨便就賣掉。真要賣掉時,必須事先告訴他價錢之類。
我心里一氣,說我帶的兩件寶貝全讓人給偷走了,周茂才立時就急眼了,厲聲問我:“你剛才不是說妥妥的嗎?怎么就讓人全偷走了?你是想詐我吧?”
“我說妥妥的,是說沒有誰欺負我,真的,兩件寶貝,全讓人偷走了。”我估計我的這次返校行程必定是周茂才泄露的,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怎么就讓人給偷走了呢?”周茂才大罵我敗家之后說,“你周紫瑜現在比我更會翹尾巴,你告訴我,兩件寶貝是在車站被偷走?還是上車后被偷走的?”
周茂才這么問,我估計他想替我報案,我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才說到李鑫托人找我交一封無喱頭書信,離開了鋪位幾分鐘,周茂才立即打斷我的話,大罵李鑫就是個禍根。
我反說周茂才:“你現在才知道他是個禍根?遲了,太遲了。”
“不遲,我替你報案。”周茂才還在不干不凈地罵著李鑫。
“你報什么案?當事人是我,而且是在列車上,要報也是我報。”
“那你趕快報案呀!肯定是李鑫那賊誆你離開鋪位后下手的,他肯定在車上跟著你。”周茂才幾乎告訴了我,我的返校行程就是他告訴李鑫的。
“李鑫在車上跟著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想知道周茂才還告訴李鑫別的什么沒有。
“他、他誆我說我可以回物業公司上班,我跟他說了你返校的時間,誰知道
他竟對我們家的寶貝下手,他肯定還在車上。”周茂才終于承認是他向李鑫泄露我的行程了。
“我早就說過,你跟李鑫接觸,準沒有好事,你偏不信,這回好了,兩件寶貝都不見了,這回你滿意了吧?”我將鬼頭刀被盜算到了周茂才的身上,讓他時刻謹記他跟李鑫每一次接觸,都只有壞處,而沒有好處。
“我滿意什么呀?你快報警呀,磨嘰什么呢?肯定是李鑫那賊干的這事。”
“肯定是李鑫干的?你親眼看到了嗎?我告訴你,列車上有監控,如果真是李鑫偷走的,肯定能查出來,用不著你操心。”我極不客氣地警告周茂才說,“以后你不許跟李鑫接觸,你還要我說你多少次,你才聽得入耳?你耳聾了嗎?”
“是、是、是,是我耳聾了,不,是我瞎眼了。”周茂才自嘆了幾聲之后說,“你快報案,不管是誰,我相信都是李鑫指使別人干的。我是真瞎了眼了,我怎么就信了他?跟他說了你回學校的時間和車次。”
“行了你,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但是想找回我們家這兩件寶貝,恐怕沒那么容易了。”被偷走的鬼頭刀盡管是假的,但我還是希望能找回來。
“怎么就不容易了?你趕快報案呀!等他們出手交易了,我們就真追不回了。”周茂才無奈之下,也只有寄希望于報案了。
“我現在就報案,但你得記好了,不管李鑫如何,你不許跟他再有交往,你聽見了嗎?”我這么說,是擔心存放在家里的真的鬼頭刀和鬼王的畫像會被什么人盯上。
“我聽到了,警察有回音了,你跟我說一聲。”周茂才說完掛電話了。
我報了案,乘警即時調閱監控,李鑫并沒有出現在列車上,曾經去過的鋪位的嫌疑人有三個,兩個是找鋪位的,一個嫌疑人去過我鋪位后,轉身就去了廁所,全程只有三分鐘,而且嫌疑人極具反偵查意識,一直用帽子摭著臉部。
嫌疑人在列車開車前離開車廂,也就是說,這個嫌疑人是從高雷市脫逃了的。如果我回我鋪位的時間早五分鐘,就能發現鬼頭刀被盜。乘警找了我下鋪的一個女乘客詢問,女乘客說沒注意這個人的模樣,以為他就是上鋪的乘客。
唯一的一個目擊證人沒有有利證詞,唯一可查的就是車站的監控了。
由于鬼頭刀是假的,我將這事托付給了乘警,要他有消息時給我電話。
晚上吃過簡餐后,我給肖萍打了電話,肖萍問我幾時到京城?我說了時間,她說她到時去車站接我車。我說不用?肖萍反而說我有免費車不坐,錢多了不是?
我急問:“你租了專車自己開了?”
肖萍上上周自鬼王廟回高雷時曾經想過租李鑫的奔馳開上十天,李鑫開價一百元一天,肖萍結果是租了,還是不租?我一直也沒有相關消息。今天乍一聽,我就覺得肖萍自開上桂明他爸公司的商務車,她就發了車癮,非得有車開才愿意出門。
“哼,我就不能有我自己車子嗎?”肖萍頗不得意。
我怔了一下問:“你自己買車了?”
“周紫瑜,我
怎么就不能自己買車了,幾萬塊錢代步車我買不起嗎?我告訴你,我上周末中獎了。”肖萍說她中獎,她一點也不顯得興奮。
我又是一怔問:“你中獎了?那你上周末怎么不告訴我?”
“哎呀!上周末我不是還在高雷嗎?我要是跟你說了這事,其他人不都知道了?到時大家一起哄,我不得花一萬元請你和林濤他們出來嗨幾個晚上?我車子不要買了?你可別跟林濤他們說喲!更不要跟駱今生說,我后天得嚇他一跳的。”
“這么說,駱今生也是后天才到校了?”我問。
“是呀!不過,他是一早從上海上車,他比你遲三、四個小時到校的。”
“駱今生去了上海了?”駱今生前些天要以我男朋友身份,才愿意陪我去鬼王廟參加活動,想來就覺得他愛我并不那么真,罷了,駱今生跟誰牽手,與我都無甚關系。
“他呀!他是先去了南京,想跟劉柳柳見最后一面,也不知道他見劉柳柳是否還有別的什么事,結果人家劉柳柳去上海了,他追到了上海,發現桂明跟劉柳柳在一起,駱今生這回肯定死心了。你說,我是不是該登臺了?”肖萍追駱今生,一切都跟我敞開了說,不似她過去悄悄追桂明,追到手了,才跟我說。
“嗯,你想追駱今生就趁早,別等劉柳柳那閃電一逝,回頭跟駱今生牽手,你又得跟劉柳柳爭了。”我提醒了肖萍一句。
肖萍和桂明玩“拍拍”時,桂明不經意間叫了我名字,肖萍一氣之下,跟桂明拜拜了。
“你說的是,桂明跟柳柳的確是閃戀的,但是做為他前女友,我知道他對劉柳柳的新鮮感不會那么快就結束的,即使柳柳想換檔上路,那也不會是駱今生了。”
肖萍對我喋喋不休的說,“你想啊!誰不想提升自己的層級?我才買下這輛代步車,我就不滿足了,哪一天能再中獎的話,我必定換一輛路虎,那怕是最便宜的款,也在所不惜。”
“那你現在開的是什么車?是豐田?還是雅閣?”我想了想問。
“哎呀!沒那么好,但是比你打的來得快意。”肖萍說因為擔心我和林濤起哄,讓她請客,所以才沒有及時告我她中獎的事,我覺得她所說的原因有一定的真實性,因為她沒有桂明那么大方。桂明過去請我們客時,肖萍就沒少說桂明好面子。
“你這么說,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呃了一聲問,“你上次租了李鑫車子嗎?”
“沒租。”肖萍說得淡淡的,顯然,她現在也有車了,雖然不是奔馳,但總算有車了。
“為什么喲?一百元一天,你又不是租不起。”
“誒!你別提他了,你回家后,他后悔了,說至少兩百元一天才租,我去,我出門只為辦事方便,又不是為了顯罷自己,我干嗎非得租他車子,再說了,他又不是開租車店的,這萬一車子弄花了什么的,我還不得大把給他墊錢?我才沒那么傻。”
“你是說你不想吃虧吧?你們后來都沒聯系了嗎?你和他可是有一次緣份的。”我想知道李鑫這些天回到高雷,是否跟肖萍見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