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善正說到傷心處,李屏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巴,力氣之大,一度讓秋夜善以為她是要捂死自己。
“夜善,你別說了,你當記住,有些秘密那是只能爛在肚子里的,你以為侯爺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嗎?侯爺的面子大過一切,他不說,自然有不說的道理。二夫人知道了未必是好事,稍有不慎,這就是殺身之禍!”
李屏的話猶如醍醐灌頂,讓秋夜善茅塞頓開。
不過她還是不屑李屏的萎縮小心。
“你別張嘴侯爺碧口侯爺的,那是我爹爹,是你夫君!你自己都不承認,別人怎么承認我這個秋府大小姐!”
秋夜善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可李屏心中又有她的無奈苦楚。
“夜善,咱不說這些了,娘先扶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我這條命硬著呢,沒那么容易死。當年大夫人和二夫人聯手逼你喝下墮胎藥,見紅了又如何?我秋夜善不還好端端的活著嗎?從今往后,我秋夜善就要做堂堂正正的秋府大小姐!是秋候的掌上明珠!”
秋夜善說這些話的時候,眸子猩紅。
李屏只覺得莫名的害怕。
雖說自己也三年未曾見過女兒了,可女兒也不該是這個樣子。
難道真的是權欲地位,讓人喪失了一切本性嗎?
李屏搖搖頭,實在不想秋夜善再走周云鷂的舊路了!
……
次日清晨,一抹單薄纖細的身影悄然潛入霞光閣,快速換下身上染血的夜行衣,踏入俞嬤嬤早就準備好的藥浴木桶中泡著,清除之前身上的血腥味道和一夜勞累的疲憊。
俞嬤嬤只管往里面加著熱水,其他并不多問。
待水溫夠了,秋夜風點點頭。
“俞嬤嬤,天亮了,你抓緊時辰去瞇一會吧。我自己可以了。”
木桶內浸泡著的某女,洗去了一身血腥疲憊,之前蒼白的小臉這會也逐漸泛出瓷白粉嫩的光芒。臉上那層蠟黃漸漸褪去,將原本的冰肌玉骨呈現在俞嬤嬤面前。
“小姐,不礙事,老奴還撐得住。”俞嬤嬤擔心自己離開之后,秋夜風又泡澡泡的睡過去了,可不是每次都有攝國金殿和鹿鳴趕過來救她。
真是想想都覺得后怕。
最近一個月,二小姐都是早出晚歸的,雖說秋府沒人過來找麻煩,老夫人那邊也只說二小姐是在相國寺半山附近受了驚嚇,一直臥床不起,可二小姐這大半夜的既要出去看姣姣,又要忙活著明天的選妃宴,她擔心秋夜風的身體會熬不住,看看最近這一個月來,二小姐已經在浴桶里睡著了兩次就知道。
只是,俞嬤嬤一直不好意思問的就是,為什么二小姐睡著了險些溺水的兩次,反應卻是天差地別呢?
第一次是被鹿鳴救了,二小姐衣服都沒穿好就把鹿鳴給揍了,可憐那鹿鳴少爺,之前摔落在天坑時臉上的傷才剛剛好,這又被二小姐揍成了豬頭。
至于第二次,則是攝國金殿救了二小姐,可二小姐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面對攝國金殿,不但沒有絲毫害羞的表情,甚至還當著她的面嫌棄攝國金殿抱她的時候太不溫柔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這真讓俞嬤嬤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