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為父來了,為何避而不見?”秋夜風有意晾著秋江琥,秋江琥卻是站在院外沉沉發聲。
秋夜風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出房間。
她跟秋江琥還有什么好說的?
“父親不是應該忙著應酬秋若水和秋蘿萍嗎?好端端的怎想起來我這里?”她淡然出聲,更是看都不看秋江琥一眼,視線淡漠落在前方,眼神清冷漠然。
秋江琥心下一冷,但想起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不由得壓下心頭怒火,好生說道,
“如今,周云珠已經被我關了起來,你我之間,畢竟是血濃于水的父女親情,更何況我已經知道周云珠為人了,也知道過去那么多年都是委屈你了,曾經發生的一切,可否就此既往不咎了?我們父女之間摒棄一切隔閡,重新相處。”
秋江琥一番話,若是停在其他人眼中,那簡直是要感激的鼻涕眼淚齊流。
可秋夜風早就看透了他是個無利不起早之人,這才大張旗鼓的封了周云珠的院子,這會就放下面子過來求她既往不咎,這不擺明了,事有反常必為妖嘛。
“父親真會開玩笑,我們之間何曾有過隔閡?不一直是安然無事的嗎?”她笑了笑,眼神依舊看向未知的前方。如此不冷不熱的反應,讓秋江琥臉上肌r忍不住抖動了幾下。
“你如此說,就還是怪罪父親了。”秋江琥嘆口氣,看向秋夜風面容,這張平淡無奇的容顏,哪里有半分周云鷂的影子?唯獨這雙眼睛,寒冽透骨,如冰川白雪,仿佛一眼能看進人的靈魂一般。
“父親今兒前來,若是就為了說這個,那大可不必再費心思,我與父親之間沒有什么隔閡,就是現在這般,不好嗎?”秋夜風語氣淡漠,字字句句都是不冷不熱的刺撓著秋江琥,既然他不肯說出前來的真實目的,她又何必花心思應付他呢。
“父親,若沒其他事,女兒告辭了。”話音落下,轉身欲走。
“站住!”秋江琥忍不住開口,旋即大步上前,不由分說扯住了她手腕。
龍蛋和山藥急忙上前阻攔。
卻被秋夜風擺手拒絕。
“父親,這是作何?”她指著自己被秋江琥攥在手心的手腕,眼底寒光凜凜,一瞬殺氣凝聚,一觸即發。
“為父要帶你去見一個人!見了她你就知道過去那么多年,為父究竟有多么不容易了!你就能解除對為父的一切誤會和不滿!”
秋江琥說著,就要拉著秋夜風走出院子。
“那種不配做母親的人,見了作何?不見也罷!”秋夜風冷聲開口,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秋江琥身軀一瞬僵硬的不能動彈,他木然的扭過頭來看向秋夜風,眼底閃過絲絲不可思議的震驚和駭然。
他什么都沒透露,她竟然就猜到了?
猜到他要帶她去見周云鷂?
這怎么可能?
秋夜風冷冷凝視秋江琥,旋即,一寸寸掰開他的手指,縱然他力道很大,但是此刻,秋夜風眼底的寒冽冰封,仿佛是凍住了他整個身體,讓他在她注視下,竟有種莫名的心虛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