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赤朵從厭惡痛恨秋夜風(fēng),再到不甘就此敗在秋夜風(fēng)手下,說到底,還是一個貪字。
悠悠醒來的秋夜風(fēng),也是自始至終就沒暈過的秋夜風(fēng),眨眨眼,望著秦赤朵滿臉的無辜和委屈,
“攝國……殿下,沒事吧?我這是不是中了暑氣,怎么感覺頭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山藥……快扶我起來,我還要背著殿下去前廳呢?別讓殿下累著曬著了……”
秋夜風(fēng)在山藥的攙扶下勉強(qiáng)站了起來,身子還不忘搖晃幾下,營造出一副虛弱疲憊的樣子。
北堂無憂瞥了她一眼,終于發(fā)現(xiàn)她最大的優(yōu)點(diǎn)是什么了……就是翻臉比翻書還快!而且那臉皮比京都的城墻還要厚!
可某殿下又是否知道,他的變態(tài)在某個女人心中是比上億年的恐龍化石還要頑固久遠(yuǎn)。
“車前,還是你扶著本殿下吧,這小白眼狼身子太弱了,侍奉不了本殿下。”某人金口一開,非要說的曖昧不明不可。
聽得秋夜風(fēng)直皺眉頭。
什么叫侍奉不了他?說的好像她以前侍奉過他似的!
既然看出她身子虛弱,一開始就別招惹她!
“秋夜風(fēng),你還不退下!”
秦赤朵見秋夜風(fēng)時時刻刻都是一副淡漠如水的表情,再想到她之前牙尖嘴利的要看了那么多補(bǔ)償,秦赤朵心底的矛盾愈發(fā)加深。既是明白再也留不得她了,可也不能當(dāng)著北堂無憂的面出手對付她。
秋夜風(fēng)這邊正要開口,卻見北堂無憂擺擺手阻止了她。
“她還虛著呢,還是跟本殿一起吧,別一會又暈倒了,本殿下今兒在你這秦莊也沾了不少的晦氣,還不知稍后秦莊舉辦的比賽,本殿下能不能有機(jī)會親眼目睹呢!”
北堂無憂字字句句都在挖苦秦赤朵,秦赤朵甫一聽到北堂無憂提到比賽,不由得豎起了耳朵。秦莊沒三年一次的狩獵比賽,北堂無憂從來都不會參與,秦赤朵也從來不敢請北堂無憂,可是這一次北堂無憂竟是主動提起來,這讓秦赤朵心下如何都平靜的了?
“殿下,還請前廳一坐。”
秦赤朵想要打探知曉更多,對待北堂無憂的態(tài)度更加恭敬。
見此,北堂無憂那妖孽魅惑的瞳仁,冷淡的掃過他之后,最后涼涼的落在秋夜風(fēng)身上,薄唇輕啟,語出戲譏,
“雖說不是第一次來秦莊,不過本殿下這不但沒給莊主帶什么禮物,之前過來的時候還不小心弄壞了莊主的幾個花盆,幾棵樹,幾座假山。想來,莊主也不會放在心上,畢竟,這秦莊不比攝國府,本殿下這金輦?cè)羰且獙挸ǖ淖哌M(jìn)后院,不損壞點(diǎn)什么的話,還真是辦不到。”
隨著北堂無憂話音落下,秦赤朵的臉色青了白,白了青。
他想知道的是,北堂無憂所謂的不小心弄壞的那幾個花盆幾棵樹還有幾座假山,是不是前廳的紫檀屏風(fēng)花盆以及幾百年的鎮(zhèn)宅古樹,還有假山是不是她前幾個月才從塞外運(yùn)回來的五彩寶石搭建的那幾座微型假山?
如果是的話,秦赤朵這會真的是欲哭無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