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顛簸著朝一側傾斜,山藥立刻護在秋夜風身旁。
“二小姐,若一會有何危險,山藥會先沖出馬車,暗處自是還有其他隱衛繼續護送二小姐前行!”山藥一邊說著,一邊自車座下拿出一套衣服換上。
秋夜風見山藥拿著的長裙的款式,竟是與她之前經常穿著的湖水藍長裙幾乎一模一樣,當下明白她究竟是要做什么。
秋夜風此刻并不吭聲,如果外面真是發生了什么的話,只怕那些隱衛也不會及時出現了。
待山藥正要掀開車簾先行一步跳下馬車去引開外面的注意力時,長亭抬手在她勁后落下一記手刀,山藥應聲昏迷。
北堂無憂雖是封住了她內力的x道,但他如何能封住他硬功夫的搏殺?
秋夜風掀開車簾,勒停了馬車。
馬車正前方,一匹白馬上,白衣身影翩躚若飛,遮住大半張面容的金屬面具,依舊難以遮擋昔日風華絕世的無雙容顏。
北堂無憂的冷冽狂狷,君璃的俊逸無雙,一直都是大商朝最引人矚目的兩道風景,只可惜現在,君璃被夏姿沫毀了容,只有半邊側顏能見。
見是君璃,秋夜風跳下馬車,開門見山,
“君公子,我若沒記錯的話,距離你我成親還有……恩……”秋夜風掐指算了算,
“還有個十天半個月吧。你這是鬧得哪一出?搶親嗎?”
秋夜風的話,讓君璃不覺笑出聲來,眼底有著淡淡的無奈和惆悵。
“只是擔心你罷了,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跑去神雕山,你這生死不明的,讓我這個未來夫君如何能坐得???自然是千里迢迢的趕來迎你了!”
君璃說著,環顧四周。
北堂無憂的因為他打暈了。
秋夜風指著那些暈倒的隱衛,雙手攤開,道,“既是迎我,這打打殺殺的好嗎?”
君璃再次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他們不讓我接近我,我已盡量跟他們講道理了,可他們還是不肯同意,我也是沒有法子了,索性打暈了他們,不過過一會他們就能醒了,就跟被你打暈的那個丫鬟一樣,不會有事的。”
君璃坦然笑著,抬手指了指馬車,如此一說,反倒是顯得她秋夜風矯情了,他君璃今兒這一出是做的多么光明磊落一般。
請夜風白了他一眼,涼涼道,“這能一樣嗎?我是為了救她,誰知外面是什么人,會不會要了她的性命。我只是不想連累無辜的人為了我秋夜風送命罷了?!?
她此刻說的都是實話。
有了神雕山發生的一幕幕,她看待生死時,已不僅僅是無畏,而是有了更深的體會和包容。
即便是要為自己而活,對于周遭一切,她也該有自己全新的體會和理解,自然也包括在關鍵時刻不讓無辜的人為了她受傷送命。
君璃但笑不語,看向她的眼神卻多了新的認識。
其實,他每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會有一種重新認識她的感覺。
他喜歡她眼底時刻變換的色彩,不管是暗沉無邊還是深邃無垠,都深深吸引著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