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風雙手攤開,悠然一笑,淡淡道,
“其實簡單來說,就是猴候相通。潑猴的猴與候王的候一百年前都是一家嘛,所以用哪個都是可以的。”
秋夜風這話說得,連帶著金天翔和秋候一塊罵了。
甚至連帶他們的祖宗十八代也都問候了一遍。
因為他說了嘛,一百年前是一家!這就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跟潑猴扯上了關系!反正秋家從來沒有人把她當做一家人,她也不在乎罵了秋家的人。
“秋夜風!你無知!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聲怒吼之后,金天翔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昔日面如冠玉,高高在上。昔日尊貴無比,冷峻完美。昔日有千百種好,今日就有萬種狼狽不甘。
皇后念詩的時候他就已經隱忍不發(fā)了,秋夜風竟是不知好歹的諷刺他為潑猴,簡直是找死!
秋夜風也不甘示弱的橫了他一眼,冷聲道,
“侯爺,百年前,先皇親口所言:對天呼喚孫大圣,莫要怪責字相通。所以,猴候相通,有何不可?侯爺莫說什么,是可忍叔叔不可忍的,就是嬸嬸也得忍下來!聽命于先皇!”
秋夜風斬釘截鐵的語氣,簡直就是為百年前的商朝祖先代言。
金天翔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太后愈發(fā)不敢小看秋夜風。
怪不得北堂無憂也有意與她走近。
果真是個牙尖嘴利又有勇有謀的厲害丫頭。
只可惜,這張臉……看不得,入不了皇上的眼。要不然,若是能將她控制在手心為自己所用,那后宮之中,將再無皇后立足之地。
“皇后,金天翔,你們都坐下吧。哀家就是叫皇后念念詩,皇后倒是連祖先都忘了,秋夜風也是尊重歷史罷了,都莫要記在心上了。哀家瞧著秋候倒是一點也不氣,這才是大將風度嘛。”
太后連削帶打的還還了秋候方才冤枉秋夜風的人情。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情,圓滑世故如太后,如何能錯過。
秋候的臉面總算是漲回來一點,一直弓著的脊背也挺拔了不少。但看向秋夜風的眼神卻是說不出的陰冷狠厲。
這個女兒以前就讓他丟人現眼還不夠嗎?如今還凈弄出些玄的來,嚇得他心驚肉跳的,就她這樣還想過三關選妃?也不撒潑尿照照,看她那模樣,就是大皇子這個傻子也看不中她。
如果任由這個傻子繼續(xù)胡鬧下去,一個不妙就會將整個侯府搭進去。他一會還得找機會拉住她,不能讓她繼續(xù)下去了。
秋候這里心思轉動,一旁的二夫人則是看著秋夜風如今的表現傻眼。
她的鶯纓過了第一關也就罷了,怎么秋夜風這個傻子也過關了!豈有此理!早知道真應該在秋府的時候一不做二不休的除了她,省的她奪了鶯纓的風頭。
二夫人一邊向秋鶯纓投去安慰和鼓勵的目光,一邊求救似的看向皇后。
皇后則是狠狠地白了二夫人一眼。如今皇后正在氣頭上,看見大皇子都能來氣,如何能給二夫人好臉。
二夫人討了個沒趣,越想越不放心,不由得對秋候吹起了耳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