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對眼前的一切,簡直不知所措,我有那么一瞬間我甚至懷疑自己陷入幻覺了,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一陣劇痛傳來,這不是幻覺,可是這些村民為什么要跪我?我看向凌熠辰,他臉上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似乎早就知道這一切,他小聲說:“你先叫他們起來,這事我稍后跟你說。”
我恩了一身,想了想,清清嗓子說了一句,“眾位愛卿平身……”當時立馬有一種指點江山的感覺,管他咋回事呢,估計以后都沒這機會了,爽一把再說。
那群人這才站起來,看他們這個恭敬的樣子應該不會在攻擊我們了,白胡子族長謙卑的走到我面前,半彎著腰,將纏在他身上的人面蛇舉過頭頂,“請您接受我們最高的敬意。”
我有點沒明白,舉一條蛇讓我怎么接受敬意,難道是讓蛇咬我一口?還是把這條蛇燉了?我側頭看了一眼秦淮,秦淮朝著我點點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我朝著白胡子族長恩了一聲,他將整條蛇掛在了我脖子上,那蛇吐著信子,全身冰涼的纏繞在我身上,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嘴里不時的發出嘶嘶聲,你妹啊,這個族長是把人面蛇當哈達了嗎?竟然還掛在我脖子上了,安的什么居心?不會讓蛇一口把我吞下去吧。
我當時手里面緊緊握著天孽,感覺那蛇好像不大對,怎么說呢,似乎非常害怕我,全身的不停的往回縮,最后竟然從我脖子上趴下來回到了白胡子族長的脖子上,這回連都震驚了,之前人面蛇攻擊我的時候可沒這么害怕我,怎么這會子又這般表現了?
那蛇在白胡子族長耳邊嘶嘶的說了半天,他點點頭,好像能聽懂蛇語一般,白胡子族長朝著我點點頭,道:“請問您今年是哪一年了?”
我頓時噗的噴了出來,這算是什么問題,想都沒想,直接不耐煩的回答道,“2015年——你們都在這里呆傻了嗎?”
白胡子族長顯然沒注意到我的語氣,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望著遠處的天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記得您離開的時候,情景歷歷在目,如今一晃竟然二十年了,雖然您比約定的日子整整晚了五年,可還是回來了——”
“約定?我什么時候約定過?”我當時都沒經過大腦考慮直接說出來了,說完我覺得不大對,這群族人應該是認錯人了,我并不
知道自己是哪年出生的,不過我養父一直說我是出生在1990年,如果這個時間真的對,那么20年前我才5歲,上哪跟他們約定去?既然他們認錯了,我就將錯就錯。
只不過老人的話有個細節我注意到了,他說我比約定的日子晚回來五年,五年前我正好被人算計縫錯了人頭,然后在陰婆那里住著,難道跟這個有關?
我現在腦子里簡直就是一團漿糊,秦淮和凌熠辰顯然知道什么,可就是不告訴我,我心里暗暗的有點生氣,白胡子族長看我半天不說話,又問道,“您這次回來,有什么打算和安排?”
我眼睛一翻,馬上裝著極為嚴肅的說:“朕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找狖尾重樓。”反正他們也經常抓,不用白不用,沒準最后我們還省了力氣。
白胡子族長嘆了一口氣,“之前的那件事幾乎將所有的山狖的尾巴都砍斷了,現在狖尾重樓只怕現在就狖王才有了,只是山狖性子暴躁,只怕咱們不好奪取。”
我立馬陰著臉,斥責道:“你們什么意思,這是不幫忙的意思嗎?那就算了,你們現在可以下山了。”其實我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全身都在抖,生怕他們一翻臉,我們被夾擊就更糟了。
白胡子族長連連搖頭,“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既然您要狖尾重樓,我們定全力支持。”剛剛我的態度似乎把這個老頭嚇到了。
我恩了一聲,想起來之前魂使和那些黑白蝶,正好借著這個訓訓他們,這些村民簡直就是魔鬼,“你們在山里呆著不能吃別的嗎?竟然養黑白蝶和魂使,你說你們害了多少人吧。”我本來只是想訓斥一下,得到狖尾重樓就趕緊走。
白胡子族長似乎一臉無奈,抬起頭跟我說:“看來時間真的可以讓大家忘卻很多事情,您都不記得了嗎?這都是當初您下的命令,這沐靈山之中全都是人面蛇,后來附近的一批村民進山被人面蛇攻擊都死了,您當時下令以他們的尸體養黑白蝶,吃了黑白蝶,就可以煉一種控制人面蛇的本領,這本領還是當初您教給我們的,這幾十年來,我們雖然一直在樣黑白蝶,但從來沒害過人,我們也一直遵守您的吩咐沒在出過山,至于您說的魂使是什么,我們真的不知道。”白胡子族長說的字字懇切,我現在更懵了,這都什么跟什么,我下令養黑白蝶,我五歲怎么下令啊?魂
使不是他們養的,難道還有第二股勢力?莫不是高柏銘?
估計這群人就是認錯人了,我不敢繼續說了,怕一會說露陷被他們發現,我趕緊把目光落在秦淮身上,秦淮心領神會,緩緩的說道:“族長,您挑選幾個精明強干的跟我們一起進山狖的巢穴吧,這些人一起進去也不方便,況且還有老人跟孩子。”
白胡子族長點點頭,回到那些村民里開始挑人,我趁著空檔趕緊湊到秦淮身邊問道,“師傅,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秦淮側頭輕聲說:“你還記得,你之前在古宅的時候,在窗戶的玻璃上看到一個女人的像吧——”我應了一聲,表示記得,“那個女人就是在古宅二樓船里看到的那具尸體,她曾經應該是這個村子的領導者,你看到的時候,那個女人的魂印在了你身上,所以他們才會錯認。”秦淮隨口解釋道,這個解釋只有傻子才會信,當我沒看過《靈昱秘法》嗎?那個女人的魂在秦淮用鏡子羅盤的時候就附在了羅盤之上,雖說靈異之事很難說的清楚,但從凌熠辰的表情上,我也能判斷出秦淮在說謊。
凌熠辰一直撇著嘴,略帶擔心的眼神掃過秦淮,他們兩個到底在隱藏什么,我真是不明白了,隱隱的覺得那個女人似乎跟我有點關系,我真問問他們倆我到底是誰,但我知道他們倆一定不會說。
白胡子族長挑了五個壯漢,這五個壯漢都光著膀子,皮膚黝黑發亮,基本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傷疤,我一看,多數都是爪子印,而且有的傷疤還很深,看來這些人都經常跟山狖打交道,其他的人都先下山了,他們走到我身邊的時候,都恭敬的朝著我鞠一躬才走。
“族長,我看這山狖的尾巴都快被你們砍完了,你們用狖尾重樓干嘛?”我剛問完,白胡子族長全身抖了一下,臉色瞬間慘白,支支吾吾的說一句,“祭祀神靈……”看他那個樣子,我也不好再問祭祀什么神靈。
秦淮都在最前面,我們所在的山對面才是山狖的巢穴,中間隔著一個兩三米的峽谷,我朝下一看,頓時有點暈,這要是摔下去估計粉身碎骨了,周圍沒有任何橋,怎么過去?我整尋思著,五個壯漢將他們身上的人面蛇放在地方,那五條蛇吐了吐信子,竟然騰空懸在了峽谷上,徑直的朝著對面爬了過去,白胡子族長說朝著我說道,“咱們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