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人,我怎么沒看見?”錢經理眨巴眨巴眼睛說道。
黑眼睛有點得意的說:“剛剛就在周曦后面,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我的視力果然恢復了,你們沒看到說明那是靈體唄,只有陰陽眼能看見。”我這才釋然,原來在我后面,怪不得我沒看到。
錢經理撇撇嘴,說:“你看鬼片看多了吧,大下午的太陽最足的時候,你告訴我有靈體?”畢竟靈體屬于聚陰一類的東西,甚少會出現在陽光直射的白天,黑眼鏡哦了一聲,卻滿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把天孽放回腰間,問:“你們怎么都出來了?湊什么熱鬧。”
黑眼鏡撇撇嘴,回答道:“你還好意思問呢,還不是擔心你,錢經理剛一回來就找你和牛道長,我說有個陌生人叫你出來了,錢經理怕你有危險,就追出來了,我們就跟著來了唄,還不都是擔心你,你現在可是我們風水公司重點的保護對象,歲數不大,仇家不少,周曦,你這是欠人家多少錢啊?”
牛鼻子老道氣喘噓噓的跑回來,說:“乖乖,讓他給跑了,這小子怎么這么能跑啊,都可以參加奧運會百米沖刺了,沒準能拿個冠軍為國爭光。”
錢經理白了他一眼,說:“別說沒用的,人呢?沒追上啊?”牛鼻子老道低下頭恩了一聲。
這個袁鑫有點莫名其妙,我現在仍然質疑他的身份,但從能跑這一點,倒是像隱調局的人,他應該也是無心傷我,不然不會告訴我,讓我有所防備,只是他手里拿的那塊雙魚玉佩倒是讓我有點覺得匪夷所思,一連兩次見到這眼睛長在尾巴上的魚,不知道這東西有什么深意,難道是袁鑫刻意讓我看見的?
錢經理看了我們一眼,說:“行了,行了,都趕緊進屋干活去吧,老牛和周曦,來我辦公室一趟,周曦,你先來,老牛過會我叫你。”我恩了一聲,轉眼看見黑眼鏡滿臉失落的表情,袁鑫臨走的時候告訴我一定要小心她
,難道她是冥昱教的人?
進了錢經理的辦公室,他轉身問我,“剛剛那個人是隱調局的吧。”
我愣了一下,連我都沒看出來,錢經理怎么看出來的,我將袁鑫的話跟錢經理說了一下,錢經理緩了片刻說:“那個人十有八九真的是秦局長派來的,因為他今天早上也來找過我,至于說了什么,不便告訴你。”
我哦了一聲,問:“那個黑眼鏡前臺是什么來歷?”
錢經理似乎已經料到我會這么問,說:“她早你一年就來,之前沒有任何的特殊的表現,可我最近發現這丫頭也不是一般人,可能后面的行動會帶上她,這也是秦局長的指示,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我恩了一聲,來到風水公司以后,感覺自己陷入了重重迷霧之中,錢經理突然說:“對了,信的內容已經破譯出來了,只有二十六個字,你聽了可能會大吃一驚。”
我立馬來了興趣,“信上說的什么,您快說啊?”
誰知道錢經理卻故作神秘起來,“想知道啊,把牛道長叫進來,不然一會我還得說兩遍。”
我哦了一聲,趕緊跑到大廳叫牛鼻子老道,經過黑眼鏡的時候,我發現她今天沒昏昏欲睡,而是在低頭不停的擺弄著什么,我湊上前一看,心里頓時顫了一下,黑眼鏡竟然在畫畫,而且畫的是剛剛看到的雙魚佩,她只見過一次,而且是短短的幾秒,竟然畫的惟妙惟肖,玉佩的紋路和雕刻我都沒怎么記住,連魚眼睛的細節都注意到了,我確實很驚訝。
“你這是……怎么還畫上這東西了?”我一臉詫異的說道。
黑眼鏡頗為得意的說:“怎么樣周曦,你是不是被的精湛的畫工深深的折服了?我小時候學過素描,看過的東西過目不忘,而且還畫的特別像,小時候經常畫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把老師都嚇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剛看到那個玉佩就總浮現在腦子里。”說完她低下頭繼續畫。
我趕緊叫了牛鼻子老道進了錢經理辦公室,“老錢,破譯出來的到底是什么,別賣關系,趕緊說。”牛鼻子老道等不及的催促道。
錢經理還不著急了,不緊不慢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又喝又品的,我幾乎要抓狂了,錢經理輕哼了一聲,“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好吧,我告訴你們,只有二十六個字,信
上寫著:魚旨雙佩,乃上古和氏璧也,阿房之密鑰,無邊之寺,不罄於前,慎之!”
我頓時愣了,“什么什么?這么幾個字,您就寫下來吧,我記不住,魚旨雙佩是什么東西,您是不是大舌頭,魚子吧?”
錢經理瞪了我一眼,說:“你才大舌頭,我說話平翹舌不分嗎?我再說一遍,你們好好記住,這東西不能寫在紙上,只怕有人巴不得想知道,你們兩個也不許寫。”我恩了一聲,趕緊答應,錢經理又說了一遍,我們三個頓時沉默了良久。
“上古和氏璧?”我先打破了辦公室的寂靜,“和氏璧不就是當年完璧歸趙的故事嗎?聽說是被秦王做成了傳國玉璽,現在那玉璽不是戰亂的時候失蹤了嗎?話說這句話文言文是什么意思,我古文是體育老師教的,您兩位能不能給我翻譯一下?”我笑嘻嘻的說道。
這下牛鼻子老道又牛了,揚著脖子白了我一眼,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思進進取,這句話意思就是魚旨雙佩,是上古的和氏璧所做,乃是開啟阿房宮的鑰匙,不要輕易在別人面前出示,萬事要小心謹慎,至于這個無邊之寺,我還沒想明白。”
我頓時恍然大悟,但是心里的疑問又鋪天蓋地而來,不過也鄙視了一下牛鼻子老道,他這不是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嗎?干嘛老是一副看不起別人的樣子。
牛鼻子老道先嘆口氣問:“先不說信中提及的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信跟姜山的案子沒什么關系?咱們的路子好像走錯了。”
我擺擺手,反駁道:“不,沒走錯,牛道長要是翻譯的沒錯,一句不罄於前就能說明,收信的這位柳泉居士應該已經得到了這玉佩,只是不知道玉佩有什么用,這封信就是告訴他玉佩的來歷和用處,我突然有個大膽的假設,你們還記得咱們去姜山家的時候,到處都被翻亂了,好像要找什么東西吧,如果這個柳泉居士就是姜山的爺爺或者什么直系親屬呢?不然他母親為什么要保留著這郵票?如果是這樣,你們猜猜玉佩應該在哪里?”
錢經理恩了一聲,“有可能,這玉佩也許就在姜家的手里,或者他母親知道什么線索,有人以他兒子的性命做要挾,她沒給,才導致這命案啊,估計又是冥昱教干的好事。”
牛鼻子老道聳聳肩,“也不盡然,最近不是來了一股南洋的勢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