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jìn)來的時候周圍都是懸崖峭壁,蔓藤之中夾雜著棺材,其實(shí)這里才是方壺古國墓地的真正所在之處,就像秦淮猜測的,隱調(diào)局不過只是一個目錄而已,從那古寺里跑出來之后,身后的景色一下子變了。
我仍然處在懸崖之上,周圍都是亭臺樓閣,山澗之中霧氣蒙蒙宛如仙境,我身旁飛著會唱歌的金黃色的鳥,拖著會發(fā)光的長尾巴,如孔雀一般,我心里一驚,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鳳凰?我再回頭一看,本來的懸棺已經(jīng)消失,身后變成了一個回廊,在回廊的盡頭好像還有人影走過。
我頓時一臉震驚,想轉(zhuǎn)身問問秦淮這是怎么回事,卻發(fā)現(xiàn)秦淮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耳旁傳來飄飄渺渺的音樂,我繞過那回廊,映在眼前的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我聽到里面有人的笑聲,還有歌舞聲,這宮殿外正中央擺著渾天儀一樣的東西,兩側(cè)是金色鳳凰的雕像,宮殿之上寫著一個匾,這上面應(yīng)該是古五國文,我本來不認(rèn)識古五國文的,可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卻順利的讀了出來,“蒼穹玉宇——”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好奇的慢慢推開門,里面有人奏樂,有人在跳舞,旁邊放著兩排桌子,上面都是美味珍饈,我只能看到那些人的背影,這場景就像電視劇里看到的天宮一般,這時候里面突然有人說話,“你來了,快進(jìn)來吧——”我一聽,這聲音不是秦淮嗎?立馬壯著膽子走了進(jìn)去,宮殿里的人都穿著奇怪的裝束,有點(diǎn)像古人的衣服,見我進(jìn)殿,所有的聲音都停止了,還朝著我恭恭敬敬的鞠躬。
我的正前方坐著一個人,我抬頭一看,正是秦淮,他怎么也穿著奇怪的衣服,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好像是個玉如意,“師父,你怎么跑這來了,還穿了這么一套奇怪的衣服?”我詫異的問道。
秦淮嘴角泛起微笑,在我印象中,他從來沒做過這個表情,“愛妃來了,過來坐——”我立馬噗的噴了出來,叫我什么,愛……妃?我一頭霧水的走過去,秦淮將他的座位讓出半邊給我,秦淮的坐的椅子豪華至極,宛如龍椅一般,上面都是各色的寶石,在這宮殿之中閃閃發(fā)光,我稀里糊涂的就坐了上去,下面歌舞又響了起來,秦淮握住我的手,我頓時覺得自己幸福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坐在秦淮旁邊一個勁傻笑。
笑著笑
著,恍恍惚惚的我怎么覺得下面跳舞的美女好像都是兩個頭,等我再定眼一看,仍然是原來的樣子,我再朝著秦淮看去,他色瞇瞇的盯著眼前這些美女,恨不得馬上撲上去的樣子,頓時心里咯噔一下,我立馬覺得不對,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秦淮,我趕緊閉上眼睛念凝神訣。
等我再睜開眼睛,出現(xiàn)的一切差點(diǎn)沒嚇?biāo)牢遥@哪是什么仙境,明明就是陰暗潮濕的地洞,下面翩翩起舞的都是纏著尸布的骷髏,他們都頂著兩個頭,而坐在我旁邊的那個人哪里是秦淮,他是頂著一個頭,手里抱著一個頭。
見我看他,轉(zhuǎn)過身子朝著我笑了笑,其實(shí)根本看不出他在笑,因?yàn)橐呀?jīng)是骷髏了,唯一能判斷出來的是聲音,他手里抱著的那顆頭動了動嘴,一個聲音飄進(jìn)了我的耳朵,“這不緊緊都是夢,還有一些事情是真的,只是現(xiàn)在的你早就忘了……”那聲音就好像在我腦子里說一般,一直縈繞不停。
我趕緊快速的在手上寫了一張散靈符,快速做云字手訣,印在骷髏手里抱著那個骷髏頭的正中央,突然間周圍變的極不穩(wěn)定,地洞的墻壁迅速開裂,整個屋子都開始塌陷下去,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裂縫,我不小心掉進(jìn)了這裂縫之中,不停的下墜下墜,一直不到底,這種感覺我經(jīng)歷過很多次,當(dāng)時意識非常清醒,知道可能是幻覺,我心里開始默念破幻訣,只念了幾句,便覺得自己好像躺在了什么陰涼的地方,一股寒氣往身上傳來。
我立馬睜開眼睛,這才意識到剛剛的一切應(yīng)該只是幻覺,我躺在了一個黑暗的屋子里,我趕緊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秦淮正坐在我旁邊閉目養(yǎng)神,我立馬舒了一口氣,“師父,這什么地方啊?”我小聲問道。
秦淮見我醒了,睜開眼睛,回答道:“是懸空寺里面,你剛剛夢見什么了,笑的口水都出來了。”
我立馬聯(lián)想起剛剛秦淮叫我愛妃還握住我的手,趕緊掩飾道:“沒……沒什么啊,什么做夢?我不知道啊,師父,咱們怎么來這了?你剛剛不是說咱們中計了嗎?怎么回事?”
“只不過有人在故弄玄虛罷了,你沒什么事了,咱們繼續(xù)往前走吧?!鼻鼗凑f道,便拉我起身。
我四下一看,這洞穴有點(diǎn)熟悉,好像就是剛剛那些骷髏跳舞的地方,我一開始以為是仙境,念了
凝神決以后看清了真相,我忽然想起那個骷髏在我臨走前說的那句話,有些事不只是夢,只是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忘了,莫非以前的我記得?難道說的是夏懿空?
我胡思亂想著,跟在秦淮的后面往前走,這里是個七轉(zhuǎn)八彎的回廊,走廊比較寬敞,一開始還沒什么,走了沒幾步卻發(fā)現(xiàn)前面的走廊的墻上好像鑲嵌著什么東西,我定眼一看,好像是什么動物的頭,我只在電視劇里見過,西方的一些城堡之中喜歡掛動物的頭,起到一種辟邪鎮(zhèn)災(zāi)的作用,難道這里也是?
我迫不及待的沖到前面想一探究竟,秦淮立馬拽住我,瞪了我一眼,我撇撇嘴,只要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跟在他后面,待走進(jìn)了以后,我這才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墻面之上哪是什么動物的頭,而是人頭,并且都是雙頭人,那些雙頭人的頭從墻面里伸出來,根本就不是掛在墻上的,他們不再同一個高度,只是每隔幾米就會出現(xiàn)一個,這些雙頭人皮膚灰白,閉著眼睛,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大氣都不敢喘,就怕他們突然睜開眼睛從墻壁里爬出來。
我往遠(yuǎn)方望去,這回廊七拐八彎很長,不知道要走多久,秦淮和我刻意放輕了腳步,并且用了閉息之力,為什么方壺古國的人都是雙頭人,難道他們本身就如此?我有點(diǎn)難以置信,只是眼前的場面實(shí)在讓我覺得毛骨悚然,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雙頭人在墻面分布的越來越稀疏,等我們走到石廊的盡頭,我立馬覺得面前這個雙頭人怎么有點(diǎn)熟悉,仔細(xì)一看,那不正是公輸嗎?在他第二個頭出現(xiàn)的時候,他即使用一塊黑布蒙在了臉上,我一直不知道他本來的面目。
此刻他整個臉都是灰白色的,用黑布遮著兩個頭,我頓時一陣詫異,公輸不是讓秦淮殺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除了公輸,我并沒有看見其他人,難道這墻面里的人都是中了詛咒并且已經(jīng)死了的?
秦淮連看都沒看公輸一眼,注意力全部被前面的柱子所吸引,我湊過去一看,前面紅色的柱子之上有一些凌亂的刀痕,刀痕很新,而且錯落交織在一起,一看就是高柏銘手中的蛇刀造成的。
秦淮皺了一下眉頭,趕緊加快了腳步,通過這里,前面竟然是一片亮光,我半瞇著眼睛一看,是一口大鐘,莫不是剛剛那鐘聲就是這里傳出來的?只是敲鐘的錘子有點(diǎn)詭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