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雪瑩繼續(xù)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體驗(yàn)到了,這個日記本有多神奇?”
不提還好!我又想起來那日記本把我害得有多慘了!
“你的性格早就扭曲了吧!那叫神奇嗎?那就是個禍根!”
盧雪瑩不以為然,“那又怎么樣?它確實(shí)非常好用。”
我懶得跟她犟這個,我總是覺得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卻又抓不住,看著盧雪瑩那張淺笑的臉,卻有種說不出的猙獰。
“既然你三年前就有了日記本,為什么……”我突然哽住,終于想通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你三年前就拿到日記本了?”我聲音顫抖地說,因?yàn)槲医K于想起來,在那本日記開始變成詛咒工具的時間正是三年前!
盧雪瑩露出一個贊賞的眼神,“沒錯,我三年前就得到那本日記本了。而且就是從三年前起,我開始夢到了爸爸,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告訴我,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我才知道他死的到底有冤枉,他又有多恨!”
凌熠辰顯然猜到了我想問什么,“照你的話說,是日記本再次架起了你跟你父親的聯(lián)系。可日記本上從三年前起卻換了好幾次主人,你是不小心弄丟了還是……在做試驗(yàn)?”
做試驗(yàn)?意思是她在用其他人來試驗(yàn)這個日記本的詛咒能力?我看向盧雪瑩,只覺得這女人根本沒救了!
“都對,我剛開始時不小心丟了,那個時候真是急死我了。可我很快就找到它了,在一個受氣包學(xué)生那兒。這日記本真的給我一個好大驚喜!原來還可以這么用!”
她摘下一直戴著的黑框眼睛,眼睛又大又亮,“你們知道嗎?只要在日記本上寫下來事情,都是會成真的!”
我被她盯得發(fā)毛,用力攥了攥自己的衣角,我想起來那個在日記本上寫著“我要很多很多錢”的那個學(xué)生,顯然他的愿望并沒有實(shí)現(xiàn)。
“你想知道為什么他沒成功嗎?”她仿佛能看穿我的心。
“因?yàn)榈谝粋€人還活著。”
我一愣,這什么意思?難道日記本易主還得前主人死掉!
她用一種柔緩卻讓人聽了猶如芒刺在背的聲音說道:“使用這本日記是有兩個重要的規(guī)則:第一,愿望不是白許的,視許的愿望大小,來索取報酬——像第一個學(xué)生,他是用日記本解了氣,可是相應(yīng)的他開始越來越倒霉,他用他的運(yùn)氣支付了報酬。第二,在日記本上寫字即成為日記本的主人,但是如果上一個主人還未死亡,寫什么都不作數(shù)——這就是為什么到第二個人日記本就沒作用的原因。所以我還是很慶幸在我還沒往日記本上面寫
字就把它弄丟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這些規(guī)則。”
我看了一眼凌熠辰,“你剛才為什么攔著我揍她?”
凌熠辰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聽她說完!”顯然他的耐性也沒剩多少了。
“時間拖夠了吧。”這熟悉的、霸氣騰騰的聲音不是秦淮是誰?
“師傅!”我一看見秦淮,剛剛才壓下去的負(fù)面情緒頓時全都涌上來了,“你怎么才過來!”
秦淮沒搭理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盧雪瑩,本來很從容的盧雪瑩破天荒地露出了一個驚悚的表情。
“你……你都干了些什么!”
秦淮冷哼了一聲,“你覺得呢?”
盧雪瑩死死抓著區(qū)鈞,區(qū)鈞一臉的心疼。
“不可能,你不可能察覺到的!”盧雪瑩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兩人啞謎打的,我看師傅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剛才一定去辦了什么大事兒,可盧雪瑩的仇應(yīng)該報完了,還有是什么事兒能讓她慌成這個樣子?
我沖秦淮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可秦淮這次竟然沒罵我!
他沖凌熠辰使了個眼色,凌熠辰就解釋道:“當(dāng)年龐贏買下這棟樓使了些不光彩的手段,他連同之前死亡的那五大董事設(shè)套讓原房主費(fèi)彭破產(chǎn),費(fèi)彭后來發(fā)現(xiàn)是龐贏搞的鬼后,曾來找他吵過幾次,最后一次他再也沒回來。”
我看了一眼盧雪瑩,見她一臉的憤恨。
凌熠辰繼續(xù)道:“龐贏以為殺了人,就把費(fèi)彭砌在了墻里。”
我看了一眼盧雪瑩,這女人太變態(tài)了!她報仇的手段太過令人發(fā)指——把主犯周圍的人一個一個殺掉,把他兒子換成別人并逼死正品,最后還要成為他的兒媳婦惡心他!請問還有更變態(tài)的復(fù)仇方式嗎?
“你以后面對龐贏就能舒服了?”我一臉厭惡地諷刺她。
盧雪瑩臉色變換了幾次,最終露出了一個笑容,“誰說我要面對龐贏了?他這時候已經(jīng)去陪他那個死鬼兒子了!”
我心里“咯噔”一聲,龐贏不會出什么意外了吧。
我看了一眼秦淮,可他老人家波瀾不驚地什么動作都沒有,我有點(diǎn)吃不準(zhǔn),他剛剛到底去做什么了呢?
就這會兒,龐贏哈哈大笑地進(jìn)來了。我看他這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剛才跳樓的那個其實(shí)是他兒子。
可沒等我有什么動作,盧雪瑩卻淚流滿面地?fù)溥^去,“爸爸!”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副父慈女孝的畫面,深深地覺得一定是我眨眼的方式不對!
“利用龐天翼跳樓和說了那么久的
廢話,都是為了給他爭取時間換魂吧。”秦淮涼涼地沖區(qū)鈞開口。
“那是費(fèi)彭!”我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怪不得不殺龐贏!
區(qū)鈞微微一笑,“不錯。”
我簡直是要給盧雪瑩跪下了!這才多久,她已經(jīng)數(shù)次刷新我對“變態(tài)”這個詞的定義了!
“走吧。”秦淮叫我。
我嘴都合不上了,就這么走了?盧雪瑩的事兒就這么算了?
凌熠辰拉了我一把,“以后不歸咱們管了,還得去下一個地點(diǎn)找東西呢。”
“可是……”我還想辯解幾句。
他倆又一邊兒一個地把我架走了!
回到賓館我賭氣不收拾東西,凌熠辰好脾氣地替我打包。
“你到底在氣什么?”
我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跟師傅都耍著我玩兒!”
凌熠辰瞬間站直,舉起雙手,“冤枉!是秦淮說為了效果真實(shí)才瞞著你的!”我湊我就是隨便一說啊!這倆貨還真把我當(dāng)猴兒耍了!
我氣的直哼哼,凌熠辰呵呵一笑,“你也別氣了,那幾個人都沒好下場。”
我裝作若無其事,可耳朵卻已經(jīng)豎起來了。
“費(fèi)彭是腦子進(jìn)水了才會跟龐贏換魂,龐贏身上可是有人命官司的,昨天秦淮就把這事兒捅到公安局去了,這會兒應(yīng)該被帶走了。至于盧雪瑩,她也說了,每用一次日記本是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的,她用日記本殺了六個人,現(xiàn)在每天頂著一臉的死氣,撐不了多久了。區(qū)鈞本來就身患絕癥,強(qiáng)行換魂后雖然身體沒什么問題,可魂魄的損耗卻比一般換魂大得多,更何況還有龐天翼的冤魂跟著。”
我嘆了口氣,這場復(fù)仇竟是無人善終。
突然,我想起來我似乎也用過那個日記本!可那個時候日記本的主人明明是盧雪瑩啊!
凌熠辰好笑地看著我,“才想起來?”
我尷尬地看著他,露出了一個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放心吧!你就沒在那本子上寫東西!”
“啥?”
“那本子是偽造的,盧雪瑩能把真的隨便扔嗎?”凌熠辰憋笑著看我,“她知道這事兒瞞不過秦淮,索性挖個坑讓咱們跳,咱們把精力放在日記本上時,她就能專心安排費(fèi)彭和龐贏換魂了,你做的噩夢,晚上起來寫日記都是她用真的日記本控制的。”
變態(tài)心!海底針!
“那真的日記本呢?”
“在你在天臺的時候秦淮取來的。”
把變態(tài)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是什么?傲嬌變態(tài)!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