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一塊石頭磕頭?”我有點難以置信的重復了一遍,“那石頭什么樣的?”
青面男人想了想,說:“是一塊青綠色里面還帶著血絲的石頭,圓柱形,有一個人那么高,看著有點像玉的原石,里面夾雜血絲,看著非常詭異,但是那石頭卻很漂亮,那絕對是無價之寶,石頭的面特別亮,幾乎可以當鏡子照,而且大半夜的還放光,說不上那是什么石頭。”青面男人努力回想著。
雖然我對玉石沒有多大的研究,但是也知道上好的玉講究的是無暇,也就是沒有雜質的,帶著紅色血絲的玉絕對是帶著某種氧化的雜質,價值連城估計談不上了。
凌熠辰有點詫異的問:“你是說在那樓的頂層有個圓柱形的玉石?秦老七,咱們當時上去看看好了,你非攔著不讓,按照這青面老兄剛剛說的,那應該是紅田玉,又稱血玉,這東西本來就不常見,據說一塊可以達到百萬的價格,小人不才,有生之年曾經見過此玉,傳說血玉是在人死即將咽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將一塊上等玉石塞入喉嚨,進入血管密布之中,若是能久置千年,死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就會形成璀璨的血玉,此玉獨有一種懾人的光芒,實在難以抗拒,而且怨氣極重,在融合玉的圓潤,乃是下降頭或者蠱的佳品,但是老兄你剛剛說的那么大塊血玉我就不理解了,血玉一般都是以玲瓏小巧著稱,下降也容易攜帶,先不說這個,就單說這玉要怎么形成,總不能把那么粗的石頭塞進喉嚨里吧。”凌熠辰說的時候一臉黑線,連我都不禁噴了出來,顯然他是質疑這個青面男人說話的真實性。
青面男人也沒生氣,喝了一口茶歪著頭說:“這血玉未必非要卡在喉嚨之中,如果有足夠的人血去浸泡養育這塊血玉呢?”
我頓時一愣,不禁全身顫抖了一下,一塊人那個高的血玉,要讓血絲直達玉的內部,少說也要上百年,那得要多少人血才能養成啊,我想想就覺得腳底發涼,“所以這個事情,看來已經策劃很久了,這玉石形成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補了一句說道。
秦淮一直沒說話,半天說:“如果真像你這樣說的,那這玉石力量相當強大,應該會作為陣法的陣靈,請問你是怎么出來的?”
青面男人嘆了一口氣,說:“秦七爺,你怎么總是能發現問題的關鍵,我其實根
本就沒上去,讓一個紙人上去回來告訴我的,不然你以為我能活著出來?原來那個樓不是你們弄的,我真是差點錯怪了好人,真是對不住了。”
“對了,你剛剛說外面刮的那個旋風是什么?赫卡特?那是什么東西?”我一臉詫異的問道。
青面男人似乎有點驚異我竟然會不知道這個事情,瞄了秦淮一看,方才解釋說:“你不是嗎?古五國的夜之女神啊,就是這么一個翻譯,據說是借鑒了什么希臘的名字啊什么的,我也不太知道,你們沒見過嗎?據說冥昱教和民間的一些組織還有很多人信封這東西呢,就是一個三頭六臂的女神像,聽說主宰夜晚和地獄的。”
我頓時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好像確實有人跟我提過,是誰我卻一點都記不起來了,“看來又是一個邪教信奉的神。”我隨口評論了一句。
青面男人隨口說:“也不算邪教,就是一個三頭六臂的女神而已,神這東西本無正邪,只是看信奉的人,你說你們隱調局里就沒壞人了?總不能因為有壞人,就說你們壞組織吧,一般古五國的后裔都信奉這個,行里有名的八大家族,也都好多信奉的。”
“可你剛剛為什么那么害怕,而且旋風跟赫卡特毛關系啊,我到現在沒明白。”我滿臉不解的繼續追問。
青面男人一拍大腿,說:“哎呀,怪我沒說明白,咱們剛剛回頭的時候,應該是被信奉這赫卡特的某個組織盯上了,這只是個警告,告訴咱們別多管閑事,這群人在這里好多天了,我一開始以為是隱調局搞的鬼,現在看來不是這么回事,應該是有個組織在冒充你們,是誰膽子這么大?”青面男人也不禁詫異的揣測一起來。
在往下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似乎沒什么意義,我不再說話,秦淮沉默了半晌問,“這么多紙人,在配合血玉,他們到底想干什么?”秦淮自言自語的說。
青面男人一揮手說:“還能干嘛,應該是某種祭禮,而且是需要生祭的那種,找不到那么多活人,就以紙人代替唄,其實也差不了多少,上墳燒報紙,就是糊弄鬼的事。”
又跟這個青面男人聊了一會,也再沒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外面的天已經差不多亮了,秦淮起身便要走了,“華老爺子下午的時候會到,讓他和凌熠辰一同給你母親看看病情。”說完起身就要走,青面男人
連聲的說謝謝。
我跟著大家剛走到門口,忽然腦子里又冒出一個問題,“你們家后面的這座鳴沙山怎么感覺隱隱的冒金光啊?”
青面男人愣了一下,說:“嗨,這算什么,你知道莫高窟吧,莫高窟那座山也叫鳴沙山,我們這個是小鳴,那個是大鳴,聽說古代的時候,有個和尚經過那里,發現佛光漫天,于是歷朝歷代都在那開鑿佛窟,那邊才神奇,經常在晚上能看到徐徐金光,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寶貝。”
我哦了一聲,便跟著秦淮他們走了,勞累了一整天,可回去說什么也睡不著,主要是因為心里一直在合計,按個左眼下面有一顆淚痣卻又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是誰,難道也是帶了人皮面具嗎?
想著想著我竟然還是睡著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心大,凌熠辰說我不管什么情況下我都能沒心沒肺的睡著,因為我不知道不管什么事,只要有秦淮和凌熠辰在,我們三個齊心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有人依賴是一種幸福。
等到凌熠辰叫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揉揉睡眼朦朧的眼睛,凌熠辰白了我一眼,說:“豬,趕緊起來吃飯,你都快睡12個小時了,你前世是夏懿空嗎?夏如豬還差不多,晚上秦老七要去那個鬼樓探探,你趕緊起來吧。”
我哦了一聲,揉了揉眼睛問:“你不是去給那個白紙老太太看病去了嗎?他怎么樣了?”
凌熠辰一臉陰郁的看著我,嘆了口氣,“沒看好?她中毒的到底是什么蠱啊,連你們都看不出來?”我詫異的問道。
凌熠辰搖搖頭說:“不是,他們兩個都死了……”
我當時如晴空霹靂一般,瞬間從床上坐起來,大驚道:“死了?你逗我呢,咱們走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么死的?”我簡直難以置信。
凌熠辰哎了一聲,說:“我也不知道,秦老七后來也去了,說是三魂七魄都丟了,跟那個之前的小伙子一樣,可能是被紙人吸走的,死亡時間大概就是咱們走了以后,可是我想不明白,這人本來就是扎紙匠,還會被紙人傷到嗎?”
我久久方才從震驚中緩過來,說:“凌熠辰,我覺得不對,他們把該說的都說了的話,似乎不會如此,他們一定是隱瞞了什么,怕秦淮將他母親治好了之后,全盤托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