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胤真人什麼話都沒來得及留下,就這樣飄散在環宇中。
月和的劍已經抵住了韓云溪的劍,紫衣人已經將子車南夫打出圈外,水重生來不及悲傷,南榮列,無論多大代價一定要將南榮列救出,紫胤真人似有所指,在南榮列的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舍庚桑全南榮,多麼艱難的選擇。
無路可退時,只能這樣了。
“好極了,就讓你的好徒弟對付你吧。”韓云溪一揮手,庚桑便向離弦的箭一樣,飛快的刺向了水重生,水重生正要跳進煞靈圈中解救南榮列。
“師傅,你還行。”南榮列氣若游絲的說道。
一柄白劍又擊向了飛來的劍身,庚桑煊與劍分離,倒地不起。
又是合魂劍。紫衣人冷笑一聲道:”你的合魂劍厲害的很,不過,再厲害也救不了你的兩個好徒弟的命。“說完,提劍便刺,合著玉璜的力量,水重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引力。
”師傅。“庚桑煊拼了全力叫了一聲。
水重生閃過紫衣人的進攻,扶起了庚桑煊,不料,庚桑煊一個挺身,自己撲到了水重生的劍尖上,道:”“多謝師傅成全,弟子在此謝過了。”庚桑煊倒地身亡。
一道紅白相間的光從庚桑煊額頭劃過,一直到血海,然後逆行,從庚桑煊胸中浮出,一個方形石頭閃著紅白相間的光,直奔南榮列,瞬間進入了南榮列的額頭中,衆人驚異之時,發現南榮列的額頭的硃砂痣竟然竟然化成一柄劍從裡面飛出,起先如蚊蚋一般大小,俄而如針一樣大小,傾刻就變成了一把真正的焚寂劍,啊的一聲,南榮列隨著焚寂劍一起衝出了煞靈圈。
你是誰?
我是你。
你是如此高大,我卻如此渺小。
你看到的是我心中的焚寂。
南榮列不知爲何有這樣的聲音與記憶,這是爲何。
“庚桑。”南榮列抱著庚桑大哭了起來,他知道,若是他要出這個煞靈圈,必定要搭上庚桑的性命,他不願意,可是,庚桑卻選擇了讓焚寂出世。救了我,失了你,南榮列邊哭邊說。
水重生叫道:“南榮。”
南榮列一看,月和與子車南夫與韓云溪正在苦戰,紫衣人與水重生苦戰。
“焚寂劍魂!”衆人異口同聲道。
誰也沒有想到,焚寂劍魂竟然是從幽都來的,誰也沒有想到焚寂竟然修成了陽氣十足的劍魂。
“百里屠蘇,你在哪裡?”南榮列突然喊了起來,手中的焚寂揮了起來,紫衣人的面具被砍的七零八落,一頭銀髮飄出,轉過臉來,赫然陵端的臉清晰的顯現在衆人面前。
”陵端受了重傷,趁此機會殺了他。“子車南夫道。韓云溪欺身上前,拉住陵端,道:”你,竟然活到現在,好極了。“
烏鳳刀已經出手,刀如鳳尾,直擊陵端。
一股黑靈力一閃而過,將烏鳳刀打落在地。
月和與子車南夫識得此靈力便是那日助他們離開天墉城的靈力,水重生看得清楚,此人便是來鶴城黑衣人,那日,他救助於他。
”夢城,原來你叫陵端。“黑衣人站在陵端面前。
”師傅,你別來無恙。”陵端笑著道。
“入定尋根術練得如何了?”黑衣人問道。
“師傅,我日夜都在練不敢懈怠。”陵端依然笑著說。
“狼妖的內丹呢。”黑衣問。
“送給了韓云溪。”陵端道。
黑衣人瞧了一眼水重生道:“若不是那日你來來鶴橋,恐我終日要在那裡了。”
“你收了陵端爲弟子?”水重生問。
“悔不該啊。當初我實不知他是天墉城被逐棄的弟子,只是見他根骨奇特,便教他入定尋根術,可是不知他從哪裡學得妖術,目的,確是我的蛇丹,當我與狼妖激戰時,他從背後給了我致命一擊,封我靈穴,取我內丹,將我致於來鶴城中,做了一條妖橋。
他在方府變幻爲人,做盡壞事,卻全怪在我的頭上,若不是,當日,水先生大戰來鶴城,來到了來鶴橋,發現了我,解了禁術,恐 我現在還要經歷風霜血雨呢。
”你是要清理門戶了。“月和道。
”不,終究我的唯一弟子,終究不曾傷我性命。你們放了他吧。“蟒精道。
這,這,月和與子車南夫回頭看了一眼水重生。
水重生又看了一眼南榮列,只聽南榮列說:”陵端害我師尊,韓云溪害了晴雪,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那就恕在下無禮了,黑衣人橫在他們中間。
”師傅,弟子知錯了。“陵端叫道。
“南榮,爲師說話你聽與不聽。”風廣陌道。
“聽。”南榮就一個字。
“在找到百里屠蘇前,我還是你師傅。”風廣陌道。
“我們走吧。”順帶毀了煞靈圈中的劍奴,讓他們投胎去吧。
韓云溪手中的焚寂在南榮列的焚寂劍出時,便慢慢消失了,從此後,焚寂劍只會出現在南榮列手中,不,真正的百里屠蘇手中。
黑衣人與水重生一道走了。
水先生借一步說話,經此一事,我已潛心修練,不在人間出沒,只是有一個秘密我一定要告訴你。
那就是爲什麼不能殺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