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水重生。”水重生向冰清閣中的諸人一一道謝。
“水先生可否來過此地?”月和國王道。
“天狼族人。”水重生並不回答月和國王,倒是反問了一句。
“遠(yuǎn)古的時光早已不記得從前了,只是相傳我們是天狼星座上的人的後代。”月和國王輕笑著說。
“在下唐突了。”水重生看了一眼子車南夫與月和公主。
“不知月和公主是哪年的時辰。”水重生問道。
“滿月而生,丁丑年。”月和俏皮道。
水重生笑了,那是晴雪還在世上,月和也只是個小嬰孩。世上的事情原本就是這麼難以預(yù)料,就如同在水鏡中穿過時空的的界線,看見了水面中天狼星的倒影一般。而這個月和國王如此年輕,可是在水鏡中月和國王應(yīng)該有三千六百多歲了。想必他一定見過了太多的世間風(fēng)雲(yún)與輪迴吧。
“我來過這個地方,那時,我與紫衣人與百里屠蘇一役中受了重傷。滾落山崖,幸得諸位相救。”水重生又深施一禮。
月和國王等著水重生的回答,聽完後只是微微一笑,並未說什麼,只是讓水重生好好休息。
水重生點了點頭,就在冰清閣住了一下來,恢復(fù)元氣與靈力,元神雖在體內(nèi),卻因受了重傷,一時半會兒無法身心合一。
山下就是暗香村。
這日水重生覺得好些了,便自己溜達(dá)到了暗香村。
一進(jìn)村落,便聞得陣陣奇香,配著醉人的樂聲,讓人流連忘反,不思?xì)w途。
琴聲隱隱,水落石出,石破驚天,銀河歸去,天幕流星,地雲(yún)接應(yīng),相互環(huán)繞,天上只不聞,卻歸環(huán)宇中。這樂聲所發(fā)出的靈力非同一般,暗香村,好去處。
“有客來,樂乎,禍乎?”一位姑娘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手中抱著一把七絃琴,正是冰清閣千年前消失的石琴,石殘琴破,昔日情影如昨,一夢未醒已天明的感覺。
“在下水重生,有禮了。”水重生一禮至地。
“荒山小村,本無禮數(shù),先生倒不必拘束,也不必爲(wèi)所謂的禮數(shù)束縛。”女子掀起珠簾,淡妝相宜,標(biāo)緻得很。
水重生微微一笑道:“適才聽得琴聲,不覺走到此間,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既是唐突,便是無禮,見諒只是拖詞,先生何至如此。”姑娘輕輕一笑。
“是在下不對了。那就恕在下直言了。”水重生道:“姑娘手中可是傳說中的七絃琴,姑娘彈的可是天曲?”
“水先生想是聽錯了,這琴倒是七絃琴,在暗香村家家都有七絃琴,人人都會彈此曲,只可惜並不知曲名。”姑娘笑了一一下道:“不過先生的名字不錯,天曲,嗯,很好,可是,我們不敢自稱天曲,不如就天典吧,上天的恩典可好。”
水重生笑了一下道:“姑娘說的甚是。”
“先生如此愛樂,不如我爲(wèi)先生再彈奏一曲如何?”姑娘道。
”先生請進(jìn)。“姑娘邀請道。
”這。“水重生猶豫了一下道:”今日不太方便,不如改日可否。“
”先生怕男女有別?“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裡面?zhèn)髁顺鰜怼?
”恭敬不如從命。“水重生微微一笑,隨姑娘進(jìn)了此間。
屋內(nèi)素靜典雅,佈置的也是清新自然,一柄古琴靜落在窗前,暖陽滿照,琴身發(fā)出幽明之光。屋內(nèi)一個青衣男子含笑而立,眉如月,目如星,脣似丹,好一個俊俏的公子。
”在下幽琴。水先生請坐。”男子自我介紹後也落了座。
“二位先生,請吧。”話音既落,琴聲響起,明明一樣的音樂,聽起來卻不同的感覺,天上地下,人間無處不在。
“好聽,好聽。”門外響起了讚歎聲。
三人靜立,一人不請自來。
月和老伯,你也來了。水重生上前道。
“唉呀,水兒,你身子骨不能亂動,你妹妹還在家裡給你煮藥呢,一轉(zhuǎn)眼,你就不聽話了。”月和國王道。
水重生聽得明白,便向幽琴二人告辭。
”靈力未復(fù)之前,千萬不要在來此間,任他是何等樂曲,不要離開冰清閣。“月和國王對水重生道。
”願聞詳情。“水重生聽得話中有話便問道。
”自從結(jié)界被破,一切恢復(fù)到自然之樣,除了普通的民衆(zhòng),還有經(jīng)歷了結(jié)界的妖仙們,雖然都在人間生活,卻有著不同的生活習(xí)性。那二人琴聲非是常人,是敵非友,是友非敵,不敢相信。”月和國王道。
水重生默然。
其實,此刻水重生最想做的便是回到天墉城,千年的結(jié)界一破,天墉城到底是何樣子,庚桑與南榮,青女都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