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我苦笑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話實在太難回答了,因為我心中確實想過反抗。如果我說沒有,就是違背了我的心,如果說有,那就是等于否定了老爺子苦心為我所做的一切。
“回答不上來對嗎?那就是說你心里確實想過要反抗。呵呵,不如這樣吧,我來幫你一把。”
“幫我?你為什么要幫我?”
“呵呵,當然是因為,我看不慣那老家伙的作風,如果能讓他的計劃落空,我會很開心。”
“是嗎?那你怎么幫我?”
“很簡單啊!”說著笑了一下,道:“你覺得剛才那個把你領(lǐng)回來的丫頭怎么樣?”
“你說那個冰塊?什么意思?”
“冰塊?呵呵,不不不,她可不是冰塊,那是我侄子的女兒,叫康婉兒,是外冷內(nèi)熱的人,別看她表面冷冰冰的,其實她是個很活潑的人,只是你還不了解她而已。”老太太說著朝著門外喊了一聲,隨后那康婉兒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走到老太太身邊,喊了一聲“姑奶奶”然后便不說話了。
“婉兒,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如果,我讓你嫁給眼前這個人,你愿意嗎?”
“一切但憑姑奶奶做主,婉兒沒有意見。”康婉兒看了我一眼后仍然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娘的怎么又是這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難道我王佛真的那么受歡迎?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終于想明白了。“哦,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你們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們這樣做只是為了打擊我爺爺是不是,他要做的,你們偏偏讓他做不成,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敗他了是不是?”
“不錯。”沒想到老太太竟然干脆的承認了。“不過這只是一點,如果能讓那老家伙的算計落空,我自然很高興。不過我也不希望你這一輩子都在按照人安排好的路線走,每個人都應(yīng)該有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被人cāo縱的滋味并不是很好受,是的,非常不好受。”
我冷笑一聲,這老太太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但之前卻用那種方法來對付我,這讓我從根本上有一種不信任,對于她的話,我聽進去的只有半分。
現(xiàn)在我也懶得跟她在這磨嘰,直接了當?shù)恼f道:“好了,別惺惺作態(tài)了。說吧,你們將我弄過來究竟有什么目的?是為了借由我對付我爺爺嗎?”
老太太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低頭沉思了一下又抬頭看向我,這時她的目光已經(jīng)變得凌厲無比。“好,既然你不領(lǐng)情,那多余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就是想讓你在這里好好呆一段時間,在這一段時間里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也會派人好好的保護你周全,等時間一到,我自然會放了你。”
“就這樣?”我疑惑看著她,現(xiàn)在還猜不出她的目的,但是像這種老謀深算的人,行事肯定有所目的,或許她是想讓老爺子投鼠忌器。
老太太沒有再說什么,擺擺手讓康婉兒帶我出去,不過盡出門前她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小家伙,記住,有時候看起來的敵人其實并不是真正的敵人,看起來的朋友有時候也并不是真正的朋友,你好自為之。”
我們最后又被關(guān)進了那個小黑屋里,我知道,在未來的一段時間里我們都會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這幾天康婉兒每天都會來查看,看得出來她非常重視,我暗想那老太太如果有什么計劃的話,我們?nèi)齻€一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環(huán)節(jié)。
我擔心會因為我們而連累到別人,但事情的發(fā)展卻非常的出乎人的意料。這天晚上,我們剛吃過飯,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然后房門被轟然一聲撞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緊隨著一個人影快速的竄了進來。“小王爺,別來無恙。”
定神看去,一張熟悉的臉正笑瞇瞇的看著我,竟然是板寸頭。我心中大喜,不用說他肯定是來救我們的。果然,還沒等我問,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快走,趁著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我們?nèi)穗S著板寸頭跑出小黑屋,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處民房,四周都是破舊的居民樓,現(xiàn)在正是深夜,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休息了,只有偶爾還有房子泄露出微弱的光芒。
“這邊。”板寸頭指了指旁邊一個漆黑的巷道,我們剛鉆進去,外面便有許多的黑衣人跑過去,真是好險,要是慢一點就被堵住了。
在板寸頭的帶領(lǐng)下我們在這狹窄的巷道里左轉(zhuǎn)右挪,足足走了半個小時,視野才重新變得開闊起來。穿過一片樹林,我們來到一條了寬闊的馬路上,已經(jīng)有一輛綠色的金杯等在那里,車上一條人手快速的向我們揮舞著。
等我們上了車,我便愣住了,上面已經(jīng)快坐滿了人,足有七八個,而在副駕駛位置上則坐著一道嬌小的身影,等我們上車后,她突然從座位探過頭來,直勾勾的看著我,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小月,你怎么會在這里?”我驚愕的看著她,從四川之后我便沒有再見過她,我以為她去辦什么重要的事情,沒想到現(xiàn)在在這里又看到她。
“怎么,你不希望我在這里嗎?”她看著我笑,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對著我笑,笑的很可愛。
“不是,我就是感覺奇怪,你怎么會在北京,又是怎么知道我們被關(guān)在那里的?”我好奇的問。
“你太大驚小怪了,難道你忘了我外婆是在什么地方的嗎?”
我心中一動,當初在長沙的時候王魁就告訴過我,水靈一直生活在北京,現(xiàn)在看來,他們在北京的勢力應(yīng)該很龐大,不然的話不可能找到我并將我救出來的。
“小月,有件事情我想問一下,當初你為什么要那么急著離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真要凡事問得這么清楚嗎?也不能給我留一點**嗎?”她呼扇的大眼睛盯著我,有些氣呼呼的樣子,讓我感覺她像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