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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雨信搖了搖頭,雖然給費子墨的感覺是認識耿安軒,可是他否認了。
費子墨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問出來他們之間有什么過節,又有什么樣的故事。
“就是要嫁給耿安軒,應該是在下個周,亦瑤挺希望你去的。”費子墨對著左雨信無奈的說。
妹妹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原來讓她遠離左雨信,費子墨在這一刻他知道了,他做的不對。
剛才在病房里面妹妹聽到他要去看望左雨信的時候,眼睛里面滿滿的都是自責,似乎他從上回說過之后,妹妹就真的沒有來看過,她認定的這個哥哥了。
所以在今天他才會問出來左雨信愿不愿意去參加費亦瑤的婚禮,他的眉頭皺了一下。
最終苦笑的搖了搖頭說,“沒有什么參加不參加的一說,我這副樣子也不會允許我去參加,所以我就不給我這個殘破的身子添麻煩了。”
費子墨看著左雨信眼睛里面充滿了疑惑,雖然他說的沒有錯。
可是費子墨總覺得左雨信想要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嘴角的苦笑好像并不是暗自嘲諷身體的殘破,而是別有深意。
“不會是因為耿安軒所以雨信你才不去的吧?”費子墨皺了皺眉頭,大膽的猜了猜。
果然,費子墨在心里面想,因為他說出來這個猜測的時候,左雨信的神情明顯變了。
而左雨信倔強的將頭轉到了一邊說,“姐夫,你想多了,我根本就不認識耿安軒,怎么會因為他!才不去!才不去婚禮現場呢?”
左雨信說到最后閉上了眼睛,好像是要掩飾住眼睛里面的神情一樣,讓費子墨不得不在意。
他可能猜到了耿安軒確實是做了什么讓左雨信生氣的事情,他這個時候僅僅是認為他任性在發小孩子脾氣罷了。
“不管你去不去,我都是你姐夫。”費子墨心里面就只是當做左雨信很少的撒嬌罷了,摸了摸他的頭發也不再說什么。
左雨信可能知道費子墨誤會了,可是什么也沒有說,他剛才確實是因為耿安軒所以才不想去的。
不過可能是更加的是失望吧,費亦瑤還有耿安軒兩個人,沒有一個人敢親口邀請他,而費子墨的邀請卻是讓他不想去的。
雖然因為耿家,左家才倒閉的,可是他明白,罪魁禍首并不能全部都怪在耿家的身上。
如果父母沒有出車禍那么這一切的假設都不會發生,左雨信捏了捏手里面的被子,當初的車禍,推出來的那個人他根本就不相信。
頂多是被推出來的擋箭牌,他不會相信一個無名的小廚師歸開上千萬的車子,而真正的兇手明顯沒有找到。
想到這里,左雨信的整張臉都在抽動,如果讓他知道了真正的兇手,哪怕粉身碎骨他都不會原諒那些應該受到懲罰的人。
“雨信,雨信,你有沒有事?”費子墨焦慮的推著沉浸在仇恨里面的左雨信。
他本來沒聽到左雨信說話還以為他又在耍小孩子脾氣,可是看著他緊緊捏著被子的手,就知道是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個樣子。
左雨信從仇恨里面蘇醒過來就看到了費子墨英俊的臉上充滿了著急還有焦慮。
他笑了一下說,“姐夫,我發現有一個姐夫也是不錯的。”
聽他這么說,費子墨舒了一口氣,現在發現左雨信其實對他的態度也不錯,可是沒有想到,沒有多久以后,這不錯變成了‘很不錯!’
“雨信,你還沒有說呢,你剛才怎么了?”費子墨皺了皺眉頭說,他最我你問出來了,他對左雨信還是有一點不放心。
畢竟現在的左雨信,不知道因為什么,就像是一個叛逆期的孩子一樣讓他很不解。
從前他是見過左雨信,那個時候的他溫文爾雅,站在世界級的演奏大廳也是一副鋼琴王子的樣子。
可是現在的左雨信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果不是這張臉,他就會想可能是誰整容了吧。
不過想到這個孩子身上的遭遇,費子墨好像也就是釋然了,也許,因為經歷的不一樣,所以才導致了他現在的不一樣罷了。
“沒什么,姐夫我都已經和你說完話了,你能不能叫我姐進來,畢竟我姐一個人在外面也挺無聊的,你說是不是?”左雨信本來聽到費子墨問這個問題眼睛里面的光澤好像都少了一點。
不過他很快的鎮定起來,讓費子墨出去將左以丹叫進來,避免了這個話題。
費子墨雖然有點猶豫,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出去了,左雨信不想說的事情,他現在不能逼。
因為畢竟左雨信好像是才剛開始認可他。
在費子墨剛出去的以后,左雨信中午不在隱藏眼睛里的風暴,夾雜著憎惡還有憤怒,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他想到了當初的車禍。
“以丹,你弟弟讓你進去了。”費子墨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在左雨信病房附近的左以丹無奈的說。
他一出來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左以丹,不過他能看得出來她還是挺擔心的。
“怎么樣,我弟弟有沒有為難你?”看到費子墨在叫她,左以丹身體直接從了過去,有點擔心的問。
弟弟的脾氣她也是知道,真害怕一不小心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沒有關系,你弟弟看起來還挺喜歡我的。”費子墨看出來左以丹眼睛里面的擔心,無語的摸了摸她的頭說,她的擔心讓他覺得很高興。
不過,看到左以丹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以丹,你知不知道你弟弟認不認識耿安軒?”
聽費子墨這么說,左以丹本來還不錯的心情,低沉了下去,如果說她能原諒耿安軒,那她弟弟可能就是最不能原諒耿安軒的人了吧,在他最狼狽的時候最信任的人給了他一刀,這是他永遠都忘不了的吧。
看著左以丹突然低沉下去的心情,費子墨好像明白了什么,果然左雨信應該是認識耿安軒嗎?
“不知道,你怎么問起來這個問題了呢?”左以丹毫不知情她已經露出了破綻,對著費子墨微笑了一下,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左以丹的撒謊讓費子墨的心動搖了一下,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出來,她在對著他撒謊。
一想到左以丹會對著他撒謊,費子墨就覺得心就像是被冰凍過一樣,寒冷。
“你確定沒有嗎?為什么我說出來耿安軒這個人的名字時候,他的反應很大呢。”費子墨在心里皺了皺眉頭說。
左以丹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這是弟弟的私人事情,我無權過問。”
左以丹不想騙費子墨但是也不想告訴他,弟弟不想說的事情。
聽到左以丹這么說,費子墨緊握的手松開了,他第一次發現,左以丹的身上其實還有許許多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不問了,不過你弟弟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剛才出來的時候,他好像表現的并不太……好。”
費子墨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左雨信的現狀說出來,雖然左以丹會很擔心。
可是他發現他好像想錯了一樣,雖然左以丹眼眸里面有掩飾不住的擔心,可是并沒有激動的說出來,反而冷靜的說,“雨信一定有他自己的事情,所以我就不說什么了。”
左以丹說的這句話讓兩個人陷入了沉默,他皺了皺眉頭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到了左雨信的病房門口。
左以丹什么也沒說的就闖了進去,這個時候左雨信正拿著一本書仔細的看著,發現有人進來了。
果不其然看到了費子墨和姐姐,微笑的說,“姐姐,你一個人也能在外面待那么久我也是佩服。”
左雨信的表現,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費子墨出現的幻覺一樣,他皺了皺眉頭,現在的他另他感覺到更加的奇怪了。
“雨信,還不都是你要和費子墨說悄悄話,姐姐才出去的你現在怪姐姐,我也是很冤枉的。”左以丹假裝很傷心的說。
左雨信雖然知道姐姐是裝的,可是還是象征著的安慰了一下說,“姐姐,我知道是我的錯了,所以以后我就讓你留下,讓姐夫離開怎么樣?”
聽到左雨信叫姐夫,左以丹好像什么也不計較了,欣慰的說,“弟弟有這份心就行了,馬上你就做手術了,馬上你就可以站起來了。”
左以丹激動的說,眼睛里面滿滿的都是憧憬,這么長時間的愿望終于要實現了,她覺得比她做出了什么更加的高興。
她一直都認為虧欠了弟弟太多太多,因為父母的突然離開,她還沒有回來的那段時間,弟弟背負了所有,這讓她很心痛也很內疚。
比起來左以丹的激動,左雨信顯得更加的無所謂,將書放在床頭無所謂的說,“怎么樣都可以,我現在生活的也不錯。”
可以說,這么長時間的治療,左雨信的心早就已經對所謂的治療失望透頂了。
看到弟弟這個樣子,左以丹有些不開心的皺了皺眉頭,準備說什么的時候被費子墨給攔住了。
她看了看費子墨看到他對著她搖了搖頭,最終無奈的點了點。
對著剛出院的左雨信說,“只要你開心就好了,你現在什么都不用管。”
看著這樣的姐姐,左雨信第一次有了將心里話哭訴出來的沖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