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高中同學的微信群,平時的時候都沒什么人說話,但是這天大半夜的卻炸開了。在群里不停的發(fā)消息的人是柳妤,她說她的雙胞胎姐姐柳甜死了,還不停的重復說這個群里藏著一只鬼!
看了她的消息我嚇了一大跳,酒也清醒了一半。群里的人都被炸出來了,忙說別著急,到底是怎么回事慢慢說。
柳妤說,昨天晚上的時候她跟雙胞胎姐姐柳甜發(fā)現(xiàn)群里突然就多了一個人,而且備注還特別奇怪,柳甜的是車禍死亡,而她自己的則是落水身亡,當時兩個認雖然覺得奇怪,但是誰都沒有在意,還以為是哪個人閑的無聊,惡作劇呢。
誰知道就在今天晚上,柳甜就真的死了。
柳妤的聲音有些慌亂,聽起來十分痛苦,“當時她就在我旁邊,我們兩個好好的走在路邊,突然就有一輛大卡車闖紅燈,還超速的沖過來了,姐姐、姐姐她被卡車都壓扁了,渾身都是血,當場死亡……”
柳甜說到后面的時候,聲音都開始哽咽了,大家都勸她別傷心了,還有的人連忙看了看微信,說群里還是43個人沒錯啊,問柳妤是不是看錯了。
柳妤情緒十分激動,直接就那問的人罵道,“你才瞎呢!你不信我,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
其實柳妤這話是有些過了的,饒是那個人知道她姐姐剛?cè)ナ溃裼悬c崩潰。但聽了她的話還是多少帶了點怒氣,“柳妤你把話說清楚,誰知道這事兒是不是你搞的鬼,反正大家伙都沒有看到你說的人,別再是賊喊捉賊吧?”
聽著剛剛那人嘲諷的話,眾人也止不住的往這頭想了,上學的時候,這兩姐妹還因為一個男人吵起來過,現(xiàn)在這個世道這么亂,真是情殺也說不準呢。
而且這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卻被柳妤說的活靈活現(xiàn)的,像是要特意掩蓋什么似的。眾人心里這么想著,對柳妤的話就帶了那么幾分懷疑,話語間自然也被她聽了出來,她看起來異常的憤怒,還給大家發(fā)了一張截圖。
圖片上,群里的確是多了一個人,那是一張鮮血淋漓的圖片,隱約可以看到圖片上的人,正是慘死的柳甜!而上面的備注,跟柳妤剛剛說的一模一樣——是落水身亡。
整個群靜了大概有一分鐘,然后柳妤就發(fā)開一段語音,一點開,就傳來她悠悠的聲音,“昨天的時候,這個人的頭像還不是這個,自從我姐死了,就變成這樣了……”
我頭皮頓時一麻,半晌都沒有言語,這時候群里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柳妤,這不會是你的惡作劇吧?”那聲音中還帶著一點懼意,好像是在強迫著自己相信這個說法,讓那壓抑的心情能有一點解脫。
他的聲音一落,群里就頓時有人應和起來,柳妤不屑的嗤笑一聲,言語間帶著恨意,像是個瘋子一樣的大吼,“別自欺欺人了,都會死,你們都會死的!”
他說完這句話,大多數(shù)人都生氣了,還有的直接就罵出聲了,但是柳妤就好像是失蹤了一樣,自從說完那句話,就沒有在出現(xiàn)過。
柳妤的出現(xiàn),讓群里的人多少心里都有個疙瘩,后來也沒有閑聊了,群漸漸的又平靜了下來。
我躺在床上,心里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畢竟見識過了那些詭異事兒,想不相信,腦袋也會止不住的往那個地方想,大半夜的刷新了好幾遍微信,到了后來直接就卸載重裝了,還是沒有看到柳妤所說,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那個人,這才吐出一口郁氣,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第二天的時候,群里一直沒有人說話,直到快凌晨12點的時候,群里突然有人發(fā)了一條消息,不好了,柳妤說的那個人,真的出現(xiàn)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都開始顫抖了,連忙就打開微信,果然發(fā)現(xiàn)在最后面多了一個人!他的頭像是柳妤被泡的發(fā)白、發(fā)漲的臉,她的身子仰躺在河里,只露出一個腦袋,雙眼就好像是活的一樣,就那么直視著我,而那個人的昵稱是——亂箭射死。
我嚇得尖叫一聲,直接就把扔了出去,心臟撲騰撲騰的跳了半天,才深呼了一口氣,顫著手把撿了回來,群里這時已經(jīng)炸開了鍋,現(xiàn)在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張詭異的圖片!
把眾人的恐懼拉扯到最高點的,是葉茵的一句話。
“柳妤死了,溺水身亡的。”葉茵平時與柳妤關(guān)系不錯,剛剛就是她給柳妤的家人打了電話,才確認了這件事。
我腦袋嗡的一聲,柳妤昨天說過,在她的微信里看到的那個昵稱就是落水身亡,那這樣一來,他的頭像就全都找到了解釋!只要死一個人,他就會換一個頭像!
大家都回想起了柳妤最后說的話,她說所有人都會死。
“別他媽的開玩笑了,今天是愚人節(jié)吧!”群里突然有人崩潰的喊了一句,但是半天都沒有人搭理他,他才痛苦的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誰來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我顫著手指點開那個頭像,發(fā)現(xiàn)居然不用加好友就能跟他對話,我穩(wěn)住不停亂跳的心臟,深呼了一口氣打出一排字,你到底是誰?怎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我其實也是打著試試看的想法,并沒有想到那人會回復我,誰知道我的消息剛發(fā)出去,屏幕就出現(xiàn)了一排血紅色的大字:呵呵,你們?nèi)紩馈?
渾身一僵,我再也顧不上別的,從兜里掏出鄭恒給的符牌,對著就瘋了一樣的亂砸,“怪物,你他媽的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直到把屏幕都砸碎了,微信里的那個人也都沒有反應,最后反而是把趙雅芝給招來了,她推開門沖我道,“大半夜的發(fā)什么瘋,嚇我一跳。”
她打開燈低頭一瞅,發(fā)現(xiàn)我的屏幕碎的都不成樣子了,頓時就嘟囔一句,“錢多燒的是么?來我瞅瞅。”她估計是被我吵醒了,臉色有點不好看,還一個勁兒的瞪我。
說著話,她就要拿我的,我心臟頓時一跳,頓時就想起是自從柳妤在群里發(fā)了截圖以后,大家才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怕又害了趙雅芝,趕緊一縮手,把放進兜里,沖她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也沒再惦記我的,“你這不是廢話么,就你剛剛那動靜,就算是死人都能被你給嚇活了。到底怎么了你,一腦袋的汗。”
我怕她擔心,就沖她咧嘴笑了笑說,“沒事,做噩夢了,回去睡覺吧你。”
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怎么弄的?”
見她不肯罷休,我就只能扯了個謊說是摔碎了,她半信半疑的看了我?guī)籽郏娮穯柌怀鍪裁磥恚荒芑匚堇^續(xù)睡覺了。
整個晚上我都沒敢閉眼,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就趕緊給鄭恒打電話,把昨天晚上的事兒跟他說了一遍,他聽完半晌沒說話,直到我不耐煩的問了一句,才聽他道,“你來我這兒一趟吧。”
掛了電話,我趕緊就打車去了他的咖啡館,心里真是火急火燎的,真有點弄不清昨天晚上那玩意到底是個啥。
進了屋他書房以后,就看他正坐在椅子上,托著下巴也不是在是在想什么呢,連我走進來都沒注意,我走過去叫了一聲師父,他這才抬起腦袋看了我一眼說,“你來了。”
我跟鄭恒說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他讓我拿出來,看了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但是摔的都慘不忍睹了,也不能登陸微信,索性用他的登陸了下,也是奇了怪,顫抖著手打開微信群以后,發(fā)現(xiàn)那個神秘人居然不在了!
我看了鄭恒一眼,心里有點慌,“我沒說謊,昨天晚上真的有!”這一刻,我終于能明天柳妤的心情了,慌張,忐忑,還帶著怕被人否定的憤怒。
鄭恒揉了揉額頭,臉色看起來十分難看,扶著我的肩膀定定的沖我說,“冉茴別慌,我相信你。”
聽了他的話,我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過了沒一會兒,就又聽他說,我剛剛給你算了一卦,你最近不會有事,而且你周圍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臟東西,微信里那神秘人,看起來不簡單。
他說他要想想,就讓我先回去了,還讓我貼身帶著他給我的符牌,說真有什么臟東西也近不了我的身,我見實在是不能用了,回去的路上就買了個,結(jié)果回去后一開機,屏幕上就自動彈出了微信界面。
群里,那個神秘人終于說話了,人都齊了呢,下面玩?zhèn)€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吧。
他的頭像是被泡的腦袋發(fā)腫,死不瞑目的柳妤,看得頭皮麻,雙手劇烈的顫抖起來。
我靠,開什么玩笑!剛開機,微信都沒有安裝,而且沒聯(lián)網(wǎng),它、它它它到底是怎么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