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奕泉和周靜夏的父親跟著周靜夏的表姐,終于來到了三樓。當周靜夏的父親看到滿臉繃著砂布的周靜夏時,他頓時暈了過去,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摔得如此的嚴重。
“親家公,你怎么啦?親家公,你怎么啦?”看到暈倒過去的周靜夏父親,肖奕泉趕緊扶著他。
“舅舅,你怎么啦,你醒醒,你不要嚇唬我啊。”周靜夏的表姐也緊張的扶著周靜夏的父親。
“老頭子,你要干什么呢?”周靜夏的母親看到周靜夏的父親昏迷過去,此時,她也顧不了正在同女兒的聊天,她也快步的走了過來。幾乎是哭在喊自己的老伴。
“還在這邊干什么,快去叫醫生。”肖奕泉朝著周靜夏的表姐喊道,盡管他們是第一次見面,但肖奕泉還是保持清醒的頭腦。
“哦。”周靜夏的表姐說著,就趕緊去叫了一下醫生。
醫生走過來從,按了按周靜夏父親的中穴,然后揉了揉他的手心,此時,周靜夏的父親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把病人扶到椅子上,讓坐會兒,先給他喝點水吧?他剛才是太緊張了。”醫生走著就走了。
“老頭子,你不要嚇唬我啊,如今靜夏就躺在床上,如果你再倒下去,你要叫我怎么辦啊?”周靜夏的母親幾乎是哭著說這幾句話的。
“沒事了,沒事了,我剛才是看了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在我的想象中,靜兒只是摔破點皮,沒想到會如此的嚴重。”清醒過來的周靜夏父親趕緊安慰老伴道。
“爸爸,你來啦。你說我摔得如此的嚴重,是不是我已經破相了。海山哥還會要我嗎?”沒想到周靜夏的父親還是給周靜夏聽到了,當她聽到周靜夏的父親說如此的嚴重的時,她認為完了,自己肯定破相了,破相后,海山哥肯定會不要我了。
“夏兒,你不要胡思亂想,你的傷過一段時間就好了,肖海山肯定會來看你的,你不要想太多了。你看,肖海山的爸爸都來看你了。”
“靜夏,你不要想太多,我已經給肖海山打電報了,想信這兩天他就會來看你的。”肖奕泉輕輕的安慰周靜夏道,當然,他也沒有把握肖海山會不會因為周靜夏的臉摔傷破相而對是否會對她產生異樣的看法,他只是違心的勸慰著。畢竟年輕人的事不是我肖奕泉這老人家可以把握的。當然,以肖奕泉對肖海山的了解,肖海山應該是不會因為周靜夏的摔傷而離她而去。
“肖伯伯,辛苦你了。還特地趕到這么大老遠的地方來。”周靜夏還是很感激的說道,不管肖海山以后會不會甩掉他,但是肖伯伯能來看望她,已經是讓她很感動的事了。
“都是自家人,就不要那么客氣了,你好好養傷吧。”肖奕泉勸慰著。最后肖奕泉拿了五百元給周靜夏,說著讓她買點有點營養的東西吃吃,然后他就回到宅新村了。
再說肖海山打工的那個石板材公司,上班時間是不允許工人接電話的,因此辦公室里的人是不給叫工人來接電話的。那天肖海山明明就在車間里面上班,然而,辦公室人員為了不耽誤肖海山的打工時間,她就告訴肖奕泉說公司里沒有姓肖的這個人。以便肖奕泉再打電話來干擾。
沒辦法,在當時通訊如此不方便的情況下,打工者的生活就是如此的低下,連個電話也不能接,家人有什么事,只有寫信或電報才能通知到對方,當然有些比較大膽的老板,他會把家人給工人的電報或信件扣押銷毀,以免讓工人更安心的上班做事。
再說,第二天肖海山接到了“家有急事速回”的電報時,他就趕緊找老板請假,說家里有急事。原以為老板會讓他會回來,誰知老板看了肖海山遞過來的電報后,一扔,那電話就掉在地板上了。“不行,現在正在趕貨,誰都不能請假,除非你是今年的工資不想要了。”
“可是我家里確實是有事,我必須得請假回去。”肖海山還是跟老板商量道。
“我管你家里有沒有事,反正你就得好好的給我上班,等這批貨趕完了再說。既使是你母親或你父親死了,你也不能回去。”
“你他媽的再說一句。”肖海山一聽到老板說了這樣的話,他突然大聲音的吼道。
“你想干什么,想打架嗎?”一慣是以勢壓人的老板沒有想到肖海山敢對自己發火,于是他比肖海山更大聲。同時,一聽到老板與肖海山大聲的吵架,辦公室里就來了很多保安。
這些保安都是老板不知從哪里請來的打手,他們平時也沒有什么事,反正碰到哪個工人,不聽話了,只要老板一句話,他們就會往工人死里打。據說,這些保安曾把一個江西來的工人打得吐血住院了。也許有人會問,那沒人管呢?那不是黑社會嗎?其實在當時打工環境不是很完善的情況下,110連動還沒有形成體制,如果不是有人到派出所里去報案,派出所里的人是不會管的,再說州頭那些企業家平時也跟派出所里面的混得挺熟的,據不確切的消息說,那些企業家每年年底都會拿好多錢請派出所里面的人吃飯,喝酒,你說在那種情況下,工人報警了,警察會相信嗎?因此,很多打工者都只能吐聲忍氣的干活,每年年底拿到工資后算是最幸運的人。因為那時找工作的人到處都是,老板是不怕招不到人了,用老板的話說:“只要我一個電話,要招多少人就會有多少人。”因此,他不怕工人不想做,也不怕工人跳槽。你要不做了是嗎?好吧,你走吧,一年來的工資你就想別想要了,因為在當時的情況下,很多工廠平時是不發工資的,除非工人確實要用錢,找老板借一點,其余的全部是押到春節前一起算。
“對不起,老板,我不該對你大聲喊叫。”好漢不吃眼前虧,看到辦公室里來了那很多保安,肖海山確實是害怕了,因為他明白,不用說這么多人,只要來兩個打他,我肖海山就吃不消了。
“去干活,通知財務,肖海山的本月工資給他扣下五百元。”老板說著氣呼呼的坐在辦公室里。
“老板,要不要教訓一下這小子。他也太囂張了。”看到老板如此生氣的坐在椅子上,保安隊長巴結的問道。
“算了,海山這個人平時做事還可以,如果你給他打傷了住院了,到時就沒有人來干活了。”老板畢竟是老板,他眼前看重的就是肖海山做活好,所以才不讓保安打他,如果是平時比較不會做的話,也許肖海山這回就慘了。
既然老板不批,
肖海山沒辦法只好回到車間里面去干活,當然,他也不明白,家里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要急著讓他回去。
于是他就邊想邊干活著,好不容易才等到下班時間,下班后,他也顧不上吃飯,就到石材公司附近一電話亭給宅新村打了個電話。
“喂,我是海山。”
“是海山啊,你要找誰啊?”宅新村村長的愛人接了電話。
“我爸打電報來,說我家有急事,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沒有。”
“沒有啊,你們家都好好的。”宅新村村長的愛人當然是不知道周靜夏摔傷的事了,她只知道宅新村里肖奕泉一家都好好的,“你爸爸,也真是的,沒事老是做這些讓人害怕的事。沒事,你好好打工吧。”宅新村村長的愛人說著就把電話掛了。要是她叫肖奕泉或肖奕泉的愛人來接一下電話,也許肖海山就可以知道是周靜夏摔傷才給打的電報。
“既然沒有什么事,那我就只能等貨趕完了再回去。”肖海山這樣想著就回去干活了。
這批貨的量還是挺大的,肖海山及其他工人整整做了一個月才把活兒趕完。
“爸爸,肖伯伯不是說有給海山哥打電報了嗎?怎么他沒有回來啊?難道他是不要我嗎?”人在危難時,總是想見到自己最親愛的人,周靜夏也不例外,雖然自己的父母幾天來一直陪在她身邊,然而,她是多么想念自己的愛人海山能出現,天天看著門外,總是想象著肖海山出現的影子。每當聽到走廊有走路的腳步聲時,周靜夏都不由的往門外看,然而,每次都是失望。
讓他沒有想到的事,居然來了一個宅新村的人,這個人不是別人,卻是前不久到石溪村勸自己不要眼肖海山好的那個人,聽靜菲講,這個好像是叫肖奕二,他來干什么呢?
“有沒有好點啦?”肖奕二一看到周靜夏被摔傷的臉,有點得意的問道。
“是有好點了。”周靜夏的母親對他說。
“怎么,住院這么久了,海山都沒有來看一下嗎?”
“他爸爸是有來過了,海山打工沒有空回來。”
“哦,我跟你們講啊。肖海山是不會來看你了,他聽說你摔傷后,他就重新找了一個。聽說那個女孩子也長得很漂亮。”肖奕二點上一根煙,坐在周靜夏對面的床沿上對著周靜夏說。
“是真的嗎?難怪這么久了都沒有看到他來。”周靜夏的父親一聽到這里就生氣的說道。
“我不相信是真的。”周靜夏不相信肖奕二的話,當然,說不相信,那是周靜夏說給別人聽的違心話,因為自己住院一個多星期了,肖海山一直沒有出現,也不得不讓周靜夏想入非非。
“你是不敢相信,要不,他怎么一直沒有來看望你啊,他爸爸不是給他拍了電報了嗎?電報一天就可以到達對方啊。他是怕花很多錢給你看病,不敢來了。他找了一個也是我們村的,叫什么秀啦!”肖奕二看到周靜夏不相信,于是他就在那邊瞎編道。
那么,周靜夏聽到肖奕二這邊說出有個叫什么秀的人后,她會相信肖奕二的話嗎?接下來,她會怎么做呢?肖奕二為何要這樣做呢?欲知詳情,敬請關注下一章詳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