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下樓郝溢庭就看見寧婳兒脖子上的那條項鏈了,邁步直接朝著寧婳兒走來,停下了還看了一眼寧婳兒脖子上的項鏈。
寧婳兒也沒隱瞞,低頭說:“我哥哥來了,送了禮物給我,他說要過年了,給我特意買的。”
雖然寧婳兒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尋常,但寧書宇畢竟是她的哥哥,面對哥哥上門的主動示好,她也不好說什么。
郝溢庭看了一會,親了一下寧婳兒,把寧婳兒的手拉了過去,而后就把阿梅叫了過來。
把寧婳兒的那條項鏈摘下來給阿梅戴在了身上。
阿梅有些奇怪,郝溢庭不讓阿梅說話,叫她盡量不要說話,而后也不讓她和寧婳兒見面。
寧婳兒也是頗感奇怪,但郝溢庭叫郝溢鳴從樓上下來,讓他看了一眼阿梅脖子上的項鏈,結(jié)果看了果然是有奇怪的地方。
“去廚房弄點吃的過來。”郝溢庭把阿梅支到廚房,郝溢鳴看人走了才說:“是一個微型的竊聽器。”
“哥哥他--”
寧婳兒當(dāng)場就石化了,郝溢庭把寧婳兒摟了過去,還說:“其實早就應(yīng)該想到了,郝溢豐這么久都沒有找到,一定是藏到了我們想不到的地方,一個是我們郝家,另外一個就是寧家。”
聽郝溢庭說寧婳兒抬頭看他,但是心情卻十分的復(fù)雜。
“我去看看。”郝溢鳴要去找郝溢豐,卻給郝溢庭拉住了:“先放著不管,過了年在說這件事情。”
郝溢庭就是不愿意過年的時候出什么事情,雖然要收拾郝溢豐迫在眉睫,但是這個時候,去了也不一定真的抓到郝溢豐。
何況大過年的,還有一個星期就過年了,就先過一個安靜的年再說。
打電話郝溢庭先是安排了郝氏集團(tuán)股票的事情,結(jié)果只是一天,郝氏集團(tuán)的股票就跌了三千點。
寧婳兒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是門口一群記者在哪里圍堵,寧婳兒就算是在不知道,也該知道一些了。
這么大的一件事情,寧婳兒現(xiàn)在睡覺都睡不好。
綁匪也不打電話過來了,寧婳兒只是知道,郝氏集團(tuán)的大量股票正在被人吸納,很快郝氏集團(tuán)就成了一個空殼子,倒是后別說是他們沒有錢,就是住的地方恐怕都沒有了。
坐在沙發(fā)上寧婳兒的臉色一陣陣的白,郝恩希握著她的手說:“你不用擔(dān)心,你要相信大哥和三哥。”
“我不是擔(dān)心,只是覺得,他們是兄弟,鬧到這樣不值得,我很自責(zé)。”寧婳兒覺得,郝溢豐會變成今天這樣,用自己的妹妹要挾哥哥和弟弟,全都是因為她,她不是為了錢擔(dān)心,而是為了這些愧疚。
“婳兒,你覺得好人和壞人有什么區(qū)別么?”郝恩希問,寧婳兒看了她一眼。
“好人做好事,壞人做壞事吧。”寧婳兒對好人壞人的理解很淺薄,其實有時候她也分不清楚是誰好人,誰是壞人。
“那你覺得好人會變成壞人么?”郝恩希都這么說了,寧婳兒還不明白她想說什么,自然就笑了。
“話雖然是怎么說,可
要不是我,說不定他們兄弟也不會鬧大這樣地步。”寧婳兒是種都覺得,他們兄弟鬧到這樣,和她有脫不了的關(guān)系。
郝恩希笑了笑:“可你不要忘記,是郝家把你拖入這場戰(zhàn)爭里面的。
其實沒有爸爸的錯誤決定,如果爸爸一開始就讓你和大哥聯(lián)姻,這一切就什么都不會發(fā)生了。
婳兒,錯的不是你,錯的是他們,就是大哥,我都覺得他是錯的。
但是他真心愛你,我就不說什么了。
蔣知衡跟我說,愛一個人是要給她自由讓她快樂,我覺得他說的很對。
如果他們知道給你快樂,結(jié)局就不會是這樣了。
所以,這一切并不是你的錯,好人從來都不壞,壞人也從來都不好,每個人都很會隱藏,只是你不會看他們。”
是這樣么?
寧婳兒坐在沙發(fā)上面對望著門口的地方。
是她不會看么?
郝家年前的幾天是寧婳兒度日如年的幾天,她坐在沙發(fā)上面時常一個人發(fā)呆,因為郝氏集團(tuán)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所以她也是寢食難安。
知道年前二十九的那天,郝溢庭接到了銀行的電話。
宣布郝氏集團(tuán)正式破產(chǎn)。
郝家的傭人都打了預(yù)防針?biāo)频模诤录医?jīng)歷了一次次的動蕩之后,每個人都不在是那樣的經(jīng)不住嚇了,即便是聽說郝氏集團(tuán)破產(chǎn)了,傭人們也是繼續(xù)該做的事情。
郝溢庭還給每個人派送了新年的禮物,就是掃地的人都有一份。
這在寧婳兒看來,已經(jīng)是最后的晚餐前兆,所以在除夕的前一晚,寧婳兒把郝溢庭給她的那些錢財和禮物都整理了出來,一樣樣的放到床上看著。
郝溢庭從樓上上來,推開門的一瞬有些意外,他的小妻子坐在床上在做什么。
聽見房門口進(jìn)來了人,知道是郝溢庭,寧婳兒看了他一眼,而后便說:“這些我已經(jīng)計算過了,我們可以買房子,可以做點小生意,去掉我上學(xué)讀書的錢,剩下的你變賣了這些首飾,應(yīng)該可以做點什么事情。”
寧婳兒把東西放好,郝溢庭站在門口站了一會,走到床上坐下,扯開了襯衫的領(lǐng)口,注視著床上的東西問寧婳兒:“這些是我給你的,你都拿出來以后就什么都沒有了。”
“我不在乎這些,你以后還會轉(zhuǎn)回來的是不是?”抬頭寧婳兒看著郝溢庭,郝溢庭想了想說:“沒有郝家,我不一定能賺回來,或許你跟著我是個錯誤的決定,如果你現(xiàn)在先要改變主意,我可以給你這個機(jī)會,以后不在糾纏你了。”
“我不要,我要一直跟著你,我不會逃跑,我會一直跟著你。”寧婳兒看著郝溢庭,目光堅定無比,郝溢庭反倒笑了出來。
“婳兒,跟著我,你或許會受不了。”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不在乎?”郝溢庭伸手捏了捏寧婳兒的小臉蛋,寧婳兒點了點頭。
郝溢庭便笑了,而后兩個人便開始滾床單的事情。
樓下等他們吃飯等得有些焦急了,郝溢鳴叫人上樓叫他們,他們
才磨磨蹭蹭的從樓上下來。
吃過飯,寧婳兒正想著去休息,郝卓新從門口帶著幾個人走了進(jìn)來,氣焰十分的囂張,進(jìn)門先給了郝恩希一巴掌。
“不要臉!”打完了郝卓新便吐了一口痰在郝恩希的臉上,郝恩希氣的不行,抬起手要打回去,郝卓新身后的人卻抬起手把她給攔住了,而后把郝恩希推了個跟頭。
結(jié)果郝恩希正要起來,肚子便疼了起來,跟著就臉白的朝著身下看去,身下凈流出一灘血來。
寧婳兒嚇壞了,忙著跑了過去,從地上把郝恩希給扶了起來。
郝恩希疼的不行,一口口的喘不上來氣:“婳兒,婳兒,疼,好疼!”
“溢庭,溢庭,你快點來啊!”寧婳兒嚇得都哭出來了,哪里經(jīng)過這種事情,這是怎么了?
郝溢庭從樓上下來看見地上的一灘血,在看看門口的幾個人,下來便把郝卓新給打了,跟著郝溢鳴也從洗手間里出來了,抱起地上的郝恩希便朝著門外走。
郝卓新有人給她撐腰,根本就不怕任何人,挨了打就叫人打郝溢庭。
結(jié)果郝溢庭就動了殺心,差點把對方的一個人給打死,起來了把郝卓新給一巴掌打到在地上。
“趙管家,把她給我關(guān)到后面的倉庫里面去,沒有我的話,不給她吃喝,也不許人去救濟(jì)。”郝溢庭看著地上的郝卓新,聲音十分的冷漠,寧婳兒也是給嚇壞了,她手上都是血,看著那些血,寧婳兒唯一想到的就是郝恩希身下的那些血,也顧不上其他,忙著個蔣知衡打了一個電話。
接到電話蔣知衡手里的飯盒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飯盒里面的餃子散落了一地。
郝恩希昨天說要吃餃子,說就是想吃餃子,他今天早上特意去買了肉餡回來,給郝恩希包餃子,剛剛煮好,準(zhǔn)備給郝恩希送過去,就接到了寧婳兒的電話。
蔣知衡忙不迭的從家里去了醫(yī)院里面,結(jié)果醫(yī)院里郝恩希已經(jīng)進(jìn)了搶救室,門口郝溢鳴站在那里。
“恩希呢?”一到門口蔣知衡就抓著郝溢鳴問,郝溢鳴沉默著不說一句話。
“為什么不說話,你的手怎么了,為什么這么冰冷?”蔣知衡拉著郝溢鳴的手問他,只感覺郝溢鳴全身都很冷。
護(hù)士從搶救室里面走出來,看到兩個人男人站在門口正不知道在爭執(zhí)什么,大概是輕敵吧。
“手術(shù)需要簽字,孩子保不住了,大人現(xiàn)在情況很不樂觀,你們誰簽字。”
郝溢鳴沒有說話,轉(zhuǎn)身雙眼有些冰冷的看著說話的護(hù)士,蔣知衡整個人都近乎崩潰了。
“恩希,恩希懷孕了?”蔣知衡根本不知道郝恩希懷孕的事情,其實不要說是蔣知衡,就是郝恩希也不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畢竟孩子還太小,不到兩個月,加上郝恩希的月經(jīng)從跟了蔣知衡開始就沒有準(zhǔn)時過,前兩次郝恩希還很擔(dān)心,但后來就不在意了。
加上這段時間家里的事情也確實是太多了,所以懷孕的事情,根本也沒想到那些。
誰又會想到,等待著他們的是一場慘劇的發(fā)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