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半夜的,沈墨并不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jīng)暈倒了,而是對自己的臥室再次來了一個大清掃,這次,甚至還用上了消毒水。
書房里,靠近落地窗挺身而立,手里的煙火明明滅滅。打開窗戶,讓寒風吹過身體,逐漸降下了體內(nèi)的燥熱,好在他發(fā)現(xiàn)得早,及時把李悠然趕了出去。
他跟王濤打了一架剛回到臥室,正要把衣服脫下來沖澡,門就被敲響了。
以為是王濤,他當時心里還想王濤這速度夠快的,難道是他剛才下手太輕了嗎?
結(jié)果打開門,站在門外的是李悠然,手里端著一杯水,說是王濤讓她上來給他送水的。
沈墨知道,王濤絕對不會讓她做這種事情的,就想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樣。于是便讓她進來了。
李悠然進來之后,先是跟沈墨客氣了兩句,想著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利用人家刺激顧清寧,沈墨并沒有完全冷臉相對。
然后,李悠然忽然說覺得屋子里有點熱,就自己動手解開了毛衣的扣子,看到里面的清涼睡衣,沈墨終于明白她安的是什么心了。
李悠然讓沈墨喝水,沈墨瞇了瞇眼,一開始覺得應(yīng)該是水有問題,便順著她的話放到唇邊意思了意思。
從進來到現(xiàn)在,李悠然的身上一直散發(fā)出一種甜膩的香味,皺了皺眉,沈墨以為是她噴了香水,直到他明明沒有喝水,身體卻還是漸漸有了反應(yīng),才知道其實是香味的問題。
此時,李悠然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靠近他,他立即下令讓她出去,李悠然卻不退反進,想要伸手抱住他。
沈墨一躲一推一扯,人是沒碰到,卻扯下了她身上的外套。
臉頓時就黑得不能再黑了,于是對李悠然說了一句話:“不滾的話,我就直接把你從窗戶扔下去。”
沈墨這句話說得很快,同時也說得絕然。
李悠然沒想到,都到了現(xiàn)在這個程度,沈墨竟然還是這么絕情。她以為這幾天,沈墨已經(jīng)開始慢慢接受她了。
她是把媚香直接抹在身體上的,受到的藥物刺激可比沈墨大多了。這個時候還能保持理智在很大程度上是被沈墨周身散發(fā)的冷氣給嚇的。
身體的難耐讓她在沈墨面前更加的難堪。但是她知道,沈墨那話并不是嚇唬她的。于是,眼圈紅了又紅,終于還是狼狽地跑出來了。
看到顧清寧的那一瞬間,她不僅是驚懼,內(nèi)心更是難堪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
但是看到顧清寧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才想起來,沈墨現(xiàn)在又看不到,她現(xiàn)在的狀況,任誰看了都會想到發(fā)生了什么。
于是,干脆將計就計,他們不讓她好受,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所以她挺胸抬頭,故意表現(xiàn)得像是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又故意說了那樣的話。
她雖然不了解顧清寧,但是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顧清寧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她不相信,看到這樣的事,聽了這樣的話,顧清寧還能繼續(xù)接受沈墨。
書房里,男人就著寒風在窗前站了兩個小時,體內(nèi)的異樣早已蕩然無存。
當然,他并不知道李悠然離開房間后發(fā)生的那一幕,于是這兩個小時,他腦海里浮現(xiàn)的都是顧清寧的影子,微笑的,大笑的,嗔怒的,迷茫的,嫵媚的,柔情的,生氣的,擔心的,各種各樣。
或者說,這五天以來,她的樣子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腦海,甚至連工作也不能替代。
算了,就這樣吧,她不愛他,那就不愛吧,她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吧,她不想吃藥,那就不吃吧。
她又沒說要離開自己,也沒說要去找別的男人,只要能把她圈在身邊,一輩子就這樣也挺好的。
至于孩子,爺爺那邊有沈涵和思丹,應(yīng)該比較好交代,至于自己嘛,他自己其實也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之前想要,也是害怕有一天會失去她,想要個孩子綁住她而已。
在這樣一個冬天的寒夜,男人再次做出了妥協(xié)。
顧清寧悠悠轉(zhuǎn)醒的時候,也沒過了多長時間,凌晨五點多。
撐著身子起來,腦子里一閃而過的還是李悠然從沈墨的房間里出來的畫面。
搖搖頭,就這么在地上昏睡了兩三個小時,似乎又帶點兒感冒了。
沖了一個燙到皮膚都發(fā)紅的熱水澡,把頭發(fā)吹干,找到感冒藥喝下,躺到床上給自己裹了兩層被子。無論如何,她首先要做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管內(nèi)心是多么地煎熬。
一閉上眼睛就是李悠然穿著清涼睡衣走過她身邊的畫面,還有她的那句話,猶如魔音繞耳,揮之不去。顧清寧后來甚至不敢閉上眼睛。
就這樣睜著眼睛熬到七點,顧清寧像往常一樣洗簌,化妝,拿包,下樓。
不過,唯一與往常不一樣的是,她沒有坐下來吃早餐,反而是直接打包了幾樣?xùn)|西,準備帶走。
王濤問了一句,顧清寧說今天早上的課很重要,她要早點去占個前面的位置。
她知道自己其實吃不下東西,但是她不想折騰自己的身體,更不想讓人看出異樣。
只是失個戀而已嘛,人生比這更痛苦的事兒多了去了,真的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顧清寧掩飾得很好,任何人都沒有看出她的不一樣。但是她也不敢繼續(xù)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在這些人尤其是沈墨面前能撐到幾時。
所以,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或者說根本沒注意,今天早上,李悠然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餐桌前吃飯,更沒有不停地給沈墨夾菜從而給她添堵。
此時此刻,李悠然渾身酸痛,躺在配樓某個工作人員的臥室里,嬌軟無力。
昨晚從沈墨的房間出來后,她并沒有回自己二樓的臥室,不是不想,而是受不了這種媚香帶來的身體狂躁的需求。
所以,冒著危險,她來到了給她藥物的男人的房間。
如果顧清寧此時在這兒,一定能夠認出這個男人就是聽從沈墨的話要扔她手鏈的那個工作人員。
男人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就知道她沒有成功,本來是害怕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她趕出去,但是女人不顧一切撲在了他的身上,香氣撲鼻,滑嫩的肌膚,柔軟的腰肢,無一不刺激著他的感官,反正兩人也不是第一次,于是干柴烈火,女人的主動和難耐更是讓他血脈噴張,接下來的三個多小時,一次又一次,直到媚香的作用完全消弭,兩人才停歇了下來。
可是此時他們卻發(fā)現(xiàn),李悠然已經(jīng)回不去了,渾身無力不說,主樓那邊顯然是一直有人在進進出出,根本沒有機會。
于是,她只能躲在這里,等待尋找合適的時機,再潛回主樓。
躺在床上,順便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跟男人講了一遍。
男人聽過之后,反而放下了心,在他看來,沈墨跟顧清寧之間肯定有一場鬧騰,如果是這樣的話,沈墨不一定能顧得上他們,他們還能乘機想辦法彌補之前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