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M國這些天,每天都風云變幻,每個人說話都像是有另一層含義似的,一點兒都不自在。
受了這樣的環(huán)境因素影響,夏清雅也蔫蔫的,提不起半點兒精神。
雖然之前也來過M國,但這次更像是專門來找不痛快的,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靳宇軒當然明白他媳婦兒的那點兒小心思,便向曲盛君要了一輛車,領著媳婦兒出門happy去了。
車子剛開出曲盛君的別墅院子,夏清雅就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兒,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總算是離開這兒了,天天這樣我都快得抑郁癥了!你說曲大哥怎么能在那幾個女人之間游刃有余地應對自如呢?”
靳宇軒握住方向盤,空出一只手握著夏清雅:“那就是曲盛君的功力了?!?
靳宇軒面帶微笑目視前方,俊臉上那是迷之神情頗有內(nèi)涵。
曲盛君不是傻子,他只是還沒想清楚究竟該如何取舍,準確來說,是在殘酷的現(xiàn)實和美好的幻想之間做選擇。
他何嘗不希望如今在自己身邊的是真正的姚賢雅??
可是當年去認尸的是他,是他曲盛君本人,即便姚賢雅的尸體已經(jīng)面目全非,但是身體特征,還有DNA對比數(shù)據(jù),全都在在說明,那真的就是姚賢雅。
現(xiàn)在莫名其妙跑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女人,聲稱自己已經(jīng)失憶,這么老土的橋段,這么漏洞百出的模仿,曲盛君不可能看不出來。
但他就是很想這么自欺欺人地過下去。
曲盛君曾經(jīng)極其墮落地想,哪怕就這樣將錯就錯地過完下半輩子又怎樣?就把她當成姚賢雅又怎樣?
與其整天不停地回憶過去,倒不如身邊有個活生生的人來得更真實。
想法很好,可是真正面對這個冒牌貨的時候,曲盛君的心里始終還是抗拒的。
尤其是“姚賢雅”對他做出比較親昵的舉動時,曲盛君更是膈應到不行。
要不是他的定力足夠,真會當場就扭開頭,或是把“姚賢雅”一把推開。
忍了又忍,曲盛君不過是想知道真相,夏清是怎么害死姚賢雅的,將罪魁禍首繩之于法告慰姚賢雅的在天之靈,這是曲盛君的執(zhí)念。
這一個男人靠著這個執(zhí)念支撐到現(xiàn)在,哪怕對著夏清和冒牌姚賢雅有多惡心,他都忍下了。
所以靳宇軒沒打算插手,反正曲盛君不會袖手旁觀。
只不過曲盛君這么個慢性子的人,做什么事兒都慢悠悠的,這一點兒都不符合靳少爺?shù)淖雠伞?
要不是看這是曲盛君的家事,靳宇軒真坐不住了。
有些人吧,還得別人在后邊兒給他來上一腳給他點兒動力,不然老半天都不動彈。
夏清不知道的是,她對周秀山生悶氣的時候,靳宇軒的人已經(jīng)找上周秀山,并且讓周秀山動搖了。
有時候,背叛并不一定都是不好的,正是為了對方著想,才會冒著被對方記恨的風險都要背道而馳。
周秀山的骨子里其實是善良的,即便他愛夏清愛得深入骨髓,他的良知也還沒有完全被泯滅。
程子懿的人花了不少的時間,才把夏清的底細查了個一清二楚。
順藤摸瓜查到了周秀山,也是十分的意外,畢竟周秀山和夏清是八竿子都
打不著關系的兩個人,生活圈子更是南轅北轍。
發(fā)現(xiàn)夏清的身后有個男人,程子懿自己都很納悶兒。
認識夏清的人都知道,她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就是曲盛君,在她身邊還能有個男人,并且兩人的關系持續(xù)了好幾年。
這簡直太神奇了!
以夏清那么現(xiàn)實的性子,對她沒有半點兒好處的人,她是不會交往的。
由此可見,這個相貌嚇人的周秀山一定對夏清有某種特殊的存在意義,若說感情,兩人之間根本就不可能。
不得不說的是,周秀山為人非常謹慎小心,否則也不會在干了那么多的壞事兒之后,這么些年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要不是程子懿的關系夠硬,手下的人夠犀利,還真起不了周秀山的底兒。
這個男人對夏清死心塌地,如果只是用金錢或者物質(zhì),是無法打動他的,更不可能從他的嘴里問出什么來。
程子懿很是頭疼,拿這樣的頑固分子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總不能把人抓來嚴刑逼供吧??
拉倒吧,就算用刑,周秀山也不會屈服。
倒是靳宇軒給程子懿指點迷津了,既然周秀山最重視的是夏清,那就用夏清來說事兒好了。
只要事關夏清,周秀山就一定能聽得進去。
在B城等著夏清的是什么,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法料到。
靳少爺很是悠閑地領著媳婦兒去逛街,這個愛妻狂看到什么都想往媳婦兒身上套。
要說逛街的勁頭,女人向來都是打了雞血的,除非把錢花光了,卡刷爆了,不然就算天塌下來都沒辦法澆熄她們的購物熱情。
但咱們太子爺是個異類。
他自己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高級定制的手工精品,或者是少數(shù)的高端品牌,沒辦法,身份在那兒,總不能穿的太隨便。
本身又是個挑剔的主兒,更不會買些質(zhì)量一般的,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靳宇軒的堅信的。
沒什么必要逛街,靳少爺就把這份兒興致用在了媳婦兒的身上。
他很喜歡打扮夏清雅,不管到哪兒出差都不忘給夏清雅買禮物,除了那些有趣的小玩意兒,還喜歡給夏清雅買衣服。
每次逛街到了最后,夏清雅都累得求饒了,靳宇軒還在給她挑衣服買包包。
就拿這會兒來說吧,夏清雅坐在凳子上玩兒手機,不時和莫菲菲發(fā)語音聊天,靳宇軒卻在和店員低聲交談,看什么樣款式的鞋子適合他媳婦兒。
目光鎖定最新款的平底鞋,墨綠色的漆皮,方頭,沒有那個品牌張揚的大LOGO,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比較抽象的金屬裝飾。
看上去很大方,也很百搭,重點是鞋底挺軟,穿上之后長時間走路也不會覺得腳難受。
靳宇軒用眼神兒示意夏清雅抬腳,自己則極其自然地蹲下來,替夏清雅換上新鞋。
動作很輕,像是生怕這雙鞋子會傷到她似的。
穿上了一雙,靳宇軒又讓夏清雅站起來走兩步試試,那專注的神情,仿佛這個店里的一切都是透明的。
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自己的媳婦兒,當看到夏清雅穿上鞋后的效果,靳少爺更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旁邊的店員羨慕之余,也不得不感嘆,這鞋仿佛是專門為了
這位太太設計存在的,瞧她先生那樣兒,多驕傲多自豪。
夏清雅和靳宇軒逛街的時候,多半時候是不會有意見的。
因為不管她想不想買,某人只要覺得適合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大手一揮,讓人把東西包起來,開單,刷卡。
整個過程絕對不會有什么糾結,一氣呵成,不帶半點兒猶豫。
就這么一個下午的功夫,兩人就滿載而歸了。兩只手表,三個包包,四套衣服,還有兩瓶香水。
是夠多的了。
除了其中一只手表是靳宇軒的之外,其他的毫無例外全是夏清雅的。
如果不是夏清雅喜歡那對情侶表,執(zhí)意要他買,估計靳少爺是從頭到尾都沒打算給自個兒買東西的。
想到別墅里那狀況,夏清雅就下意識地抗拒。
一個夏清她就不想對付了,更何況還有個來路不明的“姚賢雅”,還有滿肚子計謀的張雪,誰都不是個好相與的。
“咱們吃了飯再回去,或者吃了飯可以再看場電影,要是還有興致,再去酒吧坐坐,玩兒累了回到那兒可以洗洗睡?!?
靳宇軒把行程都安排滿了,就是不想讓夏清雅回去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大冷的天兒,夏清雅非要吃冰淇淋,靳少爺當然不讓啊,兩人就僵持了。
夏清雅小脾氣上來,鬧別扭了:“我就吃兩口!再說了,商場里不是有暖氣么?又不冷,為什么不讓我吃冰淇淋?”
靳宇軒頭疼不已,還得輕聲哄著:“不是天氣的問題,而是你的體質(zhì)不適合吃寒涼的東西,這冰冷的更不行了。”
“得得得,你當你現(xiàn)在是在給病人問診呢??少跟我來這套?。∥矣植皇翘焯斐裕荒甑筋^也沒吃幾個,現(xiàn)在就吃兩口怎么了??”
每當討論吃的問題,夏清雅總是出奇的執(zhí)拗。
靳宇軒說的話是半句都聽不進去了,只管使小性子,撒嬌,發(fā)脾氣,反正無所不用其極,最后男人總會妥協(xié)。
不出所料,在夏清雅的堅持下,靳少爺可算是買了一個甜筒。
不過正如夏清雅所說的,她就只能吃兩口,剛想吃第三口的時候,甜筒就被某人沒收了。
唉,活得可真累!
還好靳少爺之后的安排都讓靳太太很滿意,不然晚上估計連上、床睡覺都不被允許了。
一行人第二天一大早就飛回B市,各懷心思,氣氛有些沉悶。
就連姚賢雅都不像平時那樣對曲盛君撒嬌,而是一個人低著頭,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飛機降落在B市機場,立刻就有車子來接了,看到程子懿本人,夏清雅有些驚訝。
靳宇軒摟著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說:“以防夏清垂死掙扎,還是得做完全的準備才行。”
“去西郊小雅的墓地吧!”張雪突然開了口。
眾人愣住了,這是要鬧哪樣??
曲盛君正要說話,就聽張雪又說:“視頻在那兒?!?
這話簡直就是平地一聲雷,夏清更是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這、這怎么可能????
她猜了無數(shù)的地方,想過張雪可能藏視頻的地兒,就是萬萬沒想到,視頻竟會藏在墓地!
張雪這瘋女人的心思真是太難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