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雅本來想調(diào)侃靳宇軒的,結(jié)果調(diào)侃不成,反而惹禍上身。
沒轍,只能扮可憐博同情:“我這不是麻藥還沒完全褪去,腦子不太清醒嘛!”
靳宇軒冷哼一聲,沒再搭理她,轉(zhuǎn)身又進了洗手間,拿了一條毛巾,端著一盆溫水。
把毛巾浸濕后,稍微擰干,靳宇軒就任勞任怨地開始給夏清雅擦身子。
身價上百億的大boss做牛做馬地伺候自己,夏清雅很小人地暗爽了一下,要不是她生性低調(diào),還真想拍個照發(fā)朋友圈嘚瑟嘚瑟。
那一準(zhǔn)兒會有不少人點贊,還會說,喂得一把好狗糧吧??
想到那盛況,夏清雅不禁得意地笑了。果然找了個好老公,還是有令人羨慕嫉妒恨的資本的。
“笑什么?”靳宇軒仔細地給夏清雅擦著手指,眼皮都沒抬一下。
夏清雅抬起腿蹭了下靳宇軒的身子:“哎,你說我要是拍下你此時此刻的樣子,再發(fā)給媒體,我能拿多少爆料費?”
靳少爺?shù)难劢呛莺菀怀椋苁菬o語地白了她一眼,懶得說話。
閑著沒事兒干的人,腦子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老公,要是將來我癱在床上動不了了,你還會不會這樣伺候我?”
話剛出口,手就被人重重捏了一下。
靳宇軒沒好氣道:“吃飽了撐的是吧?這種話也能亂說??不知道什么叫‘好的不靈壞的靈’?”
夏清雅吐了下舌頭:“我是說如果啊!”
一點兒情趣都沒有,太不會聊天了,這男人一點兒都不可愛,開玩笑都不會。
“再胡說,信不信我揍你屁屁??”靳宇軒沉下了臉。
這樣的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他從來都不愿意去想這些假設(shè)的問題,尤其是對她不好的任何事兒,都能叫他抓狂。
這個不合時宜的玩笑,讓靳少爺很生氣,一整天都沉著臉。
不管夏清雅用了什么招兒,軟磨硬泡也好,撒嬌耍賴也罷,靳宇軒就是不為所動。
除了照顧好夏清雅,靳宇軒就是抱著筆記本電腦在處理公務(wù)。
晚飯是夏啟巖夫婦送來的。
本來孫女士說好了,夏清雅每天的三餐她都會讓家里的阿姨做好,讓司機老張送過來。
可夏家兩老才是夏清雅的親爹親媽,人家也不可能看著自個兒的閨女住院也不表示表示吧?
靳宇軒在岳父岳母的面前倒是和平常無異,一口一個“爸媽”,把二老哄得眉開眼笑。
桑雅蘭看到女兒的精神狀態(tài)還不錯,稍稍放心一些,不過還是細細叮囑夏清雅出院回家后要注意休息,不能再累著了。
也不知道老太太打哪兒看來的,說是心情郁結(jié)就容易乳、房長纖維瘤,于是又勸說夏清雅,凡事要想開點兒,別鉆牛角尖,天大的事兒還有父母,有家,總能解決的。
把夏清雅聽得云里霧里的,除了乖乖點頭,還得壓下滿腹的納悶兒。
好不容易等到二老走了,病房里總算恢復(fù)了平靜,夏清雅長長舒了一口氣,看來他們倆沒和長輩住真是明智的選擇。
不過天底下當(dāng)媽的似乎都一樣。
就算是孫女士這樣精明能干的類型,對著自己兒子的時候,也照樣喜歡嘮叨,仿佛永遠都有操不完的心。
夏清雅在用手機看電子書,只是苦于不能翻身,躺的時間長了,只覺得腰酸背痛。
唯一能活動的,就只剩下那顆腦袋了。
輾轉(zhuǎn)反側(cè),拿著手機太久,手也麻了,偏偏某個別扭的男人還像一尊石佛似的,端坐在沙發(fā)那邊辦公。
小腹處一陣兒抽痛,緊接著下、身似乎有什么東西涌了出來,夏清雅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這才想起,這日子,該是某親戚要來了。
再看看不遠處的男人,夏小姐哀哀地說了一句:“老公……我好像流血了……”
靳宇軒心下大駭,當(dāng)即把筆記本電腦扔到一旁,三步并作兩步來到病床旁:“怎么流血了??碰到傷口了??”
說完,著急地掀開被子就要檢查夏清雅的傷口。
誰知夏清雅卻拉住了他的手,然后,紅著臉把他的手往下引:“是這里流血了,可我沒帶小翅膀……”
小翅膀是夏清雅給姨媽巾起的別稱。
說起這個別稱,還有一段小插曲。話說某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靳少爺忽然來了興致,想那啥一下。
夏清雅也不吭氣兒,還特別配合地回應(yīng),更將靳少爺?shù)臒崆榱玫搅俗罡唿c。
當(dāng)靳少爺準(zhǔn)備褪下夏清雅最后一道防線時,觸到了某個厚厚的異物,那張俊臉立馬就黑了。
而夏小姐在那個時刻居然不厚道地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哎呀,忘了跟你說,今天插上小翅膀了耶!才第一天哦!”
那雙晶亮的眸子閃動著得意的光芒,把靳宇軒氣得牙癢癢,卻又舍不得拿她怎么樣。
于是,那天晚上,整個臥室都被靳少爺欲求不滿的怨氣籠罩著,久久不能散去……
這會兒夏小姐又提起“小翅膀”,著實把靳少爺氣得夠嗆。
在喪失理智之前,想到夏清雅說沒有準(zhǔn)備,只能無奈地瞪她:“你倒是會給我整事兒!”
話雖然帶著責(zé)怪的口吻,但他還是認命地拿起錢包往外走。
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頓住腳步:“還是買那個牌子嗎?”
“嗯嗯!”夏清雅忙不迭地點頭,那床被子還遮住半張臉,又窘又好笑。
靳宇軒嗔怒地剮了她一眼:“給我等著!”
夏清雅從被窩里伸出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那雙眼睛小鹿斑比似的,無辜極了。
買了“小翅膀”回來,靳宇軒先進了一趟洗手間,再出來直接抱起夏清雅又往洗手間走。
夏清雅起初是懵的,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可是一進去,這男人又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夏清雅就反應(yīng)過來了,她連忙拉著靳宇軒的手,阻止他的動作。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
這會兒恐怕下身的小褲褲已經(jīng)是“血染的風(fēng)采”了吧??她哪兒能讓男人看到啊??那多尷尬!
靳宇軒才不管這些,他手下的力道又大了一些:“松開!”
夏清雅不肯讓步,兩人僵持著,于是,靳少爺冷聲說:“不放開是吧?信不信我在這兒就要了你?”
基于這廝的流氓本色,夏小姐心下一顫,竟忘了要反抗。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兒,絕對是太子爺人生中的第一次,也讓夏小姐畢生難忘--
因為堂堂太子爺
居然紆尊降貴,親自給她換了小褲褲,墊上了“小翅膀”,用淋浴花灑給她沖洗身子,又把換下的臟褲子洗干凈了。
做完這一切,靳宇軒又回到病床前,不無擔(dān)憂地看著夏清雅:“難受嗎?肚子疼不疼?”
夏清雅搖頭,雙眸神色怪異地盯著靳宇軒:“你怎么會用‘小翅膀’啊?看來經(jīng)驗挺足啊,說,以前是不是用過?”
這話說的……
靳宇軒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一個大男人沒事兒干,用那東西干什么??他就算閑得發(fā)慌,也不至于這么變態(tài)。
在小女人的直視之下,靳少爺?shù)目∧樕暇尤挥幸唤z可疑的紅云:“包裝上有圖解說明,再對照實物,一看就會了。”
夏清雅憋住笑,拍了拍靳宇軒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伙子,悟性不錯啊!這種事兒啊,一回生二回熟,以后經(jīng)驗老道了就熟練了,別害羞啊!”
靳宇軒用指頭戳了夏清雅的額頭一下:“小樣兒,你還得意了是吧?”
“哪兒敢啊!不過這么重要的歷史性一刻,我是不是該用個小本兒特別記下來??”
仗著自己還是臥床休養(yǎng)的病人,夏清雅不怕死地一直在老虎頭上搔癢。
靳少爺?shù)伤缓竺摿诵崎_被子躺到她身旁。
夏清雅怔住了:“你干嘛?”
靳宇軒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在夏清雅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就你這樣的狀態(tài),你覺得我能干什么?累了,我睡一會兒。”
說完,靳宇軒小心地躺好,握著夏清雅的手,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他的呼吸就變得規(guī)律而綿長,已然沉睡了。
夏清雅轉(zhuǎn)過頭,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不由得心疼。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人前人后都淡定從容,仿佛這世上沒有什么事兒能把他難倒,凡事到了他這里,總有解決的辦法。
可是再強大的人也會累,也需要有人關(guān)心,被人照顧。
很多時候,夏清雅更喜歡大男孩兒似的靳宇軒,那樣的他干凈純粹,偶爾孩子氣的舉動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很可惜,這樣的身份注定了靳宇軒不可能輕松。
也許是下午睡了一覺的緣故,夏清雅這會兒睡意全無,全神貫注地只盯著靳宇軒看。
那立體的五官,濃密的劍眉,挺直的鼻梁,緊抿著的薄唇,怎么看怎么順眼。
夏清雅仿佛上了癮,光是看著都不滿足了,那調(diào)皮的手指輕輕撫過靳宇軒的臉龐。
輕微的觸碰,很癢,讓靳宇軒下意識地輕蹙起眉頭,嚇得夏清雅連忙把手收回來,連呼吸都屏住了。
飛快地收回手,發(fā)現(xiàn)靳宇軒還在睡,夏清雅才放下心來。
老實不到兩分鐘,那不聽話的手指頭又像彈鋼琴似的,在男人的臉上玩兒得歡快。
“你要是睡不著,我不介意做點兒什么。”突然,以為在睡覺的男人開了口,把夏清雅嚇得差點兒從病床上滾下來。
她驚愕地瞪大了雙眼,剛好撞入某人緩緩睜開的深眸。
靳宇軒似笑非笑地看她:“寶兒,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這么愛我,都愛不釋手了。”
被逮個正著,夏清雅紅了臉:“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