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當下,閻璟睿算是偏信了這句話。
因爲就眼下的事實來看,這句話真的是再正確不過。他原以爲他的岳父大人,容朔先生已經是足夠毒舌的人物了。卻是始料未及,景逸才是毒舌的鼻祖。
不過,磨牙還真的不是什麼好的習慣。
“夫人,你看。大名鼎鼎的杜少在私底下,居然是一個這樣粗魯又無禮的原始人?!?
閻璟睿擁著容景歡的腰兒,大掌在那處細細地摩挲。情不自禁的,便就是想到了夜間令他折了心神的柔軟,嘴角處的笑容便就是不斷地擴散。
瞧見沒。
這可是他的夫人。
他一個人的。
要不是現在時間和場合都不正確,他倒是非常想要將自己的夫人好好地揉進懷裡,親一頓,
對嘛!
方纔杜悅和小朋友也是說了,親小嘴兒可是表達愛意的最好方式。
可不!
並且嘛,知行合一,那纔是他閻三爺向來的風範。
“對呀!杜少爲人可真是有趣?!?
又是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響,砸在了杜皓成的心上。
於是乎,那最後一瓣尚且還沒有隔空朝著宿肅砸去的心,瞬間掉落,一片狼籍。
這……他今天是不是沒有看一下老黃曆?怎麼能夠如此不順暢?
等等!
這還是在他的地盤呢?
窩囊,真窩囊。
一轉眼,杜皓成還是看見了杜宇悶笑的臉,更是氣得跳腳,“杜宇,出去站崗!杵在這裡當木頭嗎!”
“是的,杜少?!?
杜宇強裝鎮定,一步一挪地走向了外邊。
只是那一雙明顯聳動的肩膀還真的是增加了他的存在感。畢竟,很難忽略的呀!
*
“三爺。”
景逸甫一開口,卻是被閻璟睿所打斷。
只見閻璟睿幽幽起身,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從杜皓成的手中拿走了茶壺,彎腰,傾身,親自爲景逸斟上。
“景叔,您別客氣。您喊我小睿就好。”
“小睿?”景逸擡眸,朝著閻璟睿毫無感情地瞄了一眼,“誰給你那麼的勇氣?小睿?三爺,您一個大老爺們難道不覺得害臊的嗎?”
隨即,在閻璟睿納悶的眼神中,又是吐出兩字,“娘氣!”
霎時,閻三爺只覺得五雷轟頂不爲過。
這……景叔??!這個很娘氣很娘氣的稱呼,可是你的好兄弟,容朔先生給取的。
自然,身處在弱勢的閻璟睿,萬然不敢將此話,光明正大地道出。
但,容景歡可就不一樣了。
看戲的,不嫌事大。
熱鬧,那肯定是越爲壯觀,最好。
“景叔,這是我父親稱呼甜疙瘩兒的?!?
“哦?”景逸轉身,深沉的目光徑直落在了容景歡的臉上,“甜疙瘩兒?小歡,那我和你父親是不是你的老甜疙瘩兒了?”
“老……甜疙瘩兒?”
容景歡覺得自己的舌頭有些打結。
不,應該是被景逸方纔的話語,震麻了,於是乎,便就是在短時間喪失了知覺。
“景叔,這是我和三爺的夫妻情趣?!?
這言下之意,已經表示得非常明朗又淺顯了。
甜疙瘩兒,那可是她與閻璟睿私密的稱呼。你們兩位老大叔胡亂地湊什麼熱鬧?
不管是老甜疙瘩兒,還是枯朽的甜疙瘩兒,那都是沒有你們的份。
這不,幾乎是在容景歡話音一落,景逸的臉,徹底地黑了。
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手猛捶自己的心口。
他覺得,這幾年的身體調理那全部都是白廢了!
功虧一簣,就在於此。
他之前折騰著養生,那有什麼用處?
被容景歡這麼一氣,倒不如是直接一隻腳先去了罷!
“閻三爺,閻夫人。你們二位,夫妻感情真不錯?!?
杜皓成掩住口鼻,摸著杜悅和懵懂的小腦袋,輕笑聲逸出。
能夠看見景叔這樣氣憤的樣子,也可謂是人生一大樂事。
畢竟,景叔只是做著一個受了氣的動作,並無任何採取急救的方式。嗯,那就是意味著,景叔的身體狀況相當得好!
也是。
景叔的身體底子又不差,經過這些年的蟄伏,要是真的因爲容小姐,哦……不!應該是閻夫人的三言兩語,就煙消雲散。那麼,他就是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與景逸合作的初衷了。
但,他相信,眼前正彎腰曲背,大口喘氣的男人,一定是會給他無限的精彩。
“是不錯?!遍惌Z?;匾砸恍?,探究的目光卻是落在了景逸的身上,“杜少好眼光。”
聽著,杜皓成就下意識地要勾起脣角。
結果——
“所以這是閻某人之前眼拙,居然以爲杜少是一個得了某些不爲外人道的眼病的病人。閻某人當是要在這裡,真摯地向杜少,說一聲抱歉。”
……
時間,在這一刻,對於杜皓成彷彿就是靜止的。
呸!
閻璟睿的這一聲抱歉,還不如不說!
什麼閻三爺,應該是閻三混球吧!大號閻三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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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水要回來啦!
休假結束,無斷更,耶!
今天不是存稿君(*ˉ︶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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