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韓圣賢家結親?”陳堯法聽妻子將想法說了之后,頓時皺起了眉頭,“可能嗎?”
“怎么不可能?”老‘女’人聽了,立刻表示道,“我看過他們家‘女’兒,確實長得漂亮,家世也可以,配得上咱們家世杰?!?
陳堯法聽了,不由得有些暗自苦笑。
他這個妻子做事情,總還是有些太異想天開了,覺得天底下好像就是他們家最大一樣,別人都應該讓著他們。
有這樣的想法,卻沒有相應的實力,沒有白知之明,有的時候做起事來,在旁人看起來,確實是非??尚Φ摹?
“人家韓圣賢現在可不一般,軍委的二把手,又是剛剛進入了局委的行列,就算是你家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以元戎的身份,無非也就是等同局委待遇而已吧?”陳堯法對妻子說道,“想要和他們家結親,可沒有那么容易,而且,你覺得人家就一定沒有聯姻的對象嗎?”
“那有什么?”老‘女’人一副牛氣沖天的表情,揚著臉說道,“我們家可是開國元勛之后,正宗的根正苗紅,有幾家能夠比得上?我們家世杰看上他家丫頭,那是他老韓家的造化!多少人想要跟我們家結親,我還不答應呢!”
“嘿!”陳堯法搖了搖頭,心說這都啥年代的老黃歷了
他妻子比他要大三歲,這段兒婚姻,其實也有一點兒組織上安排的意思,所以兩人盡管結婚多年,感情也還不錯,可是兩口子之間,總是有點兒不大和諧。
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陳堯法的妻子,一直以開國元勛之后自居,覺得自己嫁給陳堯法,實在是有一些委屈下嫁的意思。
不過,對于這件事情,陳堯法也并非沒有什么怨念。
當年他也算是政治前途光明的英俊小生一枚,若是娶了對的人,走對了路,那么現在可不僅僅是一個剛進入中委行列的干部,或者早就一飛沖天了。
正經是因為娶了他妻子,在那陣子受到了牽連,直接導致仕途發展遇到了很大的挫折,再加上這個待遇問題解決得比較晚一些,所以盡管現在算是進入了國家權力中心,成了中委,可是年紀已經蹉跎,再也沒有什么好的發展機會了。
不能夠成為黨和國家領導人,站在那個最核心的舞臺上,展現自己的風采,對于每一個男人而言,都是一種深深的遺憾。
當然了,陳堯法也不是那么沒有良心的人,畢竟妻子家里的影響力還是很有一些的,他也不能就認為自己娶了她,就一點兒好處都沒有沾到。
只是有的時候,老‘女’人的一些做法,確實讓他很傷腦筋,卻又無可奈何。
尤其是老‘女’人對于這個四十歲的時候,才得到的兒子,更是寶貝得不得了,可以稱之為寵溺,更讓兒子變得無法無天,讓陳堯法因為這個兒子的存在,在圈子里面也顯得低人一頭。
畢竟,教子無方,雖然無關大局,但也能夠看得出來一個人的品行,至少,他在某些方面是做得不夠好,難以擔當大任。
“嘿什么嘿,一說到正事兒,你就不聞不問!”老‘女’人顯然對陳堯法的態度非常不滿意,“兒子難道不是你的?!”
陳堯法被她給嗆得差一點兒噎住,良久才反駁道,“我是感覺這事兒有點兒懸,不如叫人側面先打聽一下,搞清楚情況再說,謀定而后動嘛,也省得那么莽撞,把人給得罪了
”
應該說,陳堯法的想法還是比較穩重的。
尤其是對于婚姻大事,各大家族都比較重視,畢竟這關系到家族未來的發展和走向,不能不慎重對待。
所以,即便是想要跟‘門’當戶對的大家族聯姻,也需要先進行火力偵察,看一看對方的意向,‘摸’一‘摸’對方的實力,然后才能夠考慮是否‘操’作這件事情。
就算是兩家都有這方面的意向,也還得有一位分量夠重的中間人出面,作為聯絡人,將這事兒給挑明了才行。
當然了,若是兩家之問是戰略合作伙伴關系,本身就有聯姻的意圖,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需要這么麻煩。
“你那是迂腐之見!”老‘女’人卻對陳堯法的意見,滿臉地不屑,“婚姻大事,尤其是追‘女’孩兒這事兒,手快有,手慢無,你要是那么運作的話,估計等到你覺得時機成熟了,人家早就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陳堯法看了看妻子,覺得非常無語。
大政豪‘門’,那能跟普通人家相比嗎?
對于普通人家而言,確實存在這個問題,挖墻腳的人很多,但是大政豪‘門’子‘女’就不同了,他們本身就明白,自己肩上擔負著家族聯姻的責任,所以在選擇對象的時候,不可能那么隨意,更不可能說是隨便就被人給挖了墻角。
若是那樣的話,以后還想呆在家族內部,享受這份兒榮耀嗎?
這顯然是行不通的,老‘女’人的思維模式,一點兒也沒有身為開國元勛之后的覺悟,就像是一個市井小民。
“這事兒,你要是不出面,那我親自去找韓圣賢,不信他不給我們家面子。”老‘女’人自言自語道。
陳堯法聽了,也有點兒無可奈何的感覺。
反正他妻子就是這么一個人,要是她覺得自己一貫正確的話,那么別人的話,是絕對聽不進去的。
現在陳堯法最關心的問題,則是他的職務安排。
雖然說他剛剛被選入中委行列,但是具體的職位就還沒有落實下來。
按照一般的慣例,像他這樣的中委,總得給安排一個部委正職,或者說是省區正職才行。
但是這些位置并沒有多少,可以說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多一個都安排不了,而這些位置,也都是爭奪非?!ぁ业慕裹c,沒有大勢力的支持,沒有各方面的利益‘交’換,想要坐到這種位子上面,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陳堯法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上面的關系不給力,而他本身的能力也有限,再加上他妻子這邊兒的關系,基本上都是在軍中,所以能夠借力的地方不多。
畢竟,華夏早已經有意識地避免披上一層軍先政治的外衣,以免為國際社會所不容,自然就要更多地限制軍方的權力。
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深知這一點的中央高層,正在一步步地扭轉乾坤,將權力的野獸,關進鐵籠子里面去。
老‘女’人說干就干,她立刻就查了一下韓圣賢的聯絡方式,打算說一說這事兒,不過事到臨頭,可能自己也覺得這么做有點兒不大合適,畢竟存在一個禮貌上的問題。
“我想了想,還是見了面說更好一些?!崩稀藢﹃悎蚍ㄕf道。
“都隨你了。”陳堯法‘揉’了‘揉’額角,覺得有些受不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呢?!崩稀撕鋈幌肫鹆藘鹤颖淮虻檬直酃钦鄣氖虑?,就跟陳堯法講了一下,“我打算兩件事情一塊兒辦了,問一問那人究竟是誰?”
“這么做不妥吧?”陳堯法覺得自己妻子真的是有點兒腦殘了,他皺著眉頭問道,“你一邊兒跟人家當面質問要人,一邊兒又要跟家‘女’兒提親,這事兒‘混’在一起,讓人家怎么想?這算是威脅嗎?人家也是堂堂局委,軍委二把手,憑什么就要給你面子?”
“憑什么?就憑我是開國元勛之后!”老‘女’人一點兒都不含糊,“他韓圣賢要是不給我們家世杰一個‘交’待,我能到一號那里去告狀!在兒子的事情上,不僅僅是一個被人打了的問題,而且還有我們家開國元勛的面子問題!這個問題是不容討論的!”
“……”陳堯法聽了,幾乎不想說話了,揮手說道,“都隨你,都隨你好了!”
“你這人就是沒有一點家庭意識,所以這么老了,都‘混’不出頭,才只是一個中委。”老‘女’人絮絮叨叨地數落了陳堯法一通兒。
陳堯法干脆就拿起了報紙,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當起了聾子和啞巴。
第二天一大早,老‘女’人就給在軍委的朋友打了一個電話,問了韓圣賢在單位里面,這才帶著兒子陳世杰,匆匆地趕了過去。
軍委大院兒這邊兒,一向都是戒備森嚴,但是對于內部人員而言,安全指數也就是普通而已,他們進了大‘門’/l_后,就先去了朋友那邊兒,小坐了一下。
老‘女’人的朋友也算是軍委的一個要員,掛著中將軍銜兒的,也是元勛之后,地位比較顯赫,不過年紀也大了,眼看著往上是沒有奔頭兒了,就等著退休。
“韓副主席應該在會客,我問他一下,看看是否合適過去?!敝袑稀苏f道。
“就說是我來了,他應該給面子吧,其他的客人,可以往后推一推嘛。”老‘女’人可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好,好?!敝袑⑺坪跻仓览稀说摹浴?,笑了笑,沒說什么,他直接就撥通了韓圣賢那邊兒的辦公室電話,問了兩句,然后就說了一下這件事情,“大姐現在我這里坐著呢,韓副主席是不是安排見一下面,她‘挺’著急呢?!?
嗯嗯了幾聲兒之后,中將就對老‘女’人說道,“我帶你們過去吧?!?
“好?!崩稀它c了點頭,然后帶著兒子陳世杰,一塊兒去了韓圣賢的辦公室。
進‘門’之后,就看到韓圣賢正跟一位中年人坐在會客區那邊兒談話,似乎言談甚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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