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藝用力推了他一把:“你纔有病!笑笑跟了你六年,這六年裡你對她做了什麼?就算是塊石頭,也被她捂熱了,結果你呢?你到現(xiàn)在就沒把她當成女人看過!笑笑真是瞎了眼纔會看上你!”
嚴閣將情緒激動的陳藝攔住,有些嘆息:“陳藝,別說了,再說他都不會放在心上。或許兩個人就此分開,對誰都是好事。”
卓一凡瞪著嚴閣:“你都不站在我這一邊?”
嚴閣看了看好友,再看看快抓狂的陳藝,淡定地搖頭:“我已經(jīng)站在你這一邊了,讓你跟笑笑分開不好嗎?你不是最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卓一凡望著好友,雖然覺得對方說得對,但是卻覺得心裡不爽——
嚴閣敏銳地覺察到好友複雜表情下,那矛盾的心理,越發(fā)嘆息了:“有些人,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覺得珍貴。”
陳藝癡迷感動地望著嚴閣:“當初你就是不忍心失去我纔會找到我的嗎?親愛的。”
嚴閣微笑:“過去的事情就別說了,那我們回屋怎麼樣?”
陳藝激動:“好啊好啊,前兩天我錄下來的最新泳裝發(fā)佈會,裡面好多好多身材讚的帥哥……”
嚴閣眼中精光一閃:“是麼?那倒要好好欣賞一番了……”
兩人調(diào)笑著,丟下不爽的卓一凡,往裡屋走去。
卓一凡打開酒櫃,慘叫一聲:“我去!誰把我的白蘭地偷走了?我的寶貝呢?哎呀,還有我的威士忌……你們兩個誰看到我的酒了?”
不過,這次沒有人再理睬他了——
原先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那個臉蛋圓圓的女孩,已經(jīng)再也不會跑出來幫他找酒,拿杯子,拿冰塊了……
最後,卓一凡鬱悶地喝著淡而無味的啤酒,覺得自己的生活品質大大降低了。
尹海澄枕在蕭東航的膝蓋上,一邊啃著蘋果,一邊翻著最新的業(yè)績報告。
今天是週末,但是尹海澄依然帶來一大堆的公務要做,雖然洗過澡,但還是不得休息,認命地在看各種報告分析。
蕭東航現(xiàn)在倒是空閒下來,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客廳裡的電視機,裡面的一檔國際軍事節(jié)目,評論還是很新穎獨特的。
他摸摸尹海澄的頭髮,還是溼溼的,便取來一根乾爽的毛巾給她擦拭,並一心三用地跟尹海澄說話。
“我聽說卓一凡這小子又來煩你了?”
尹海澄點點頭:“恩,他來找笑笑的下落。”
蕭東航冷哼:“他後悔了?”
尹海澄吃吃地笑,坐起身子,水眸晶亮婉轉:“笑笑離開後,他的生活就亂成一團糟,衣服找不到乾淨的穿,飯也沒人打理,整個居室亂得就像雞窩,我都覺得他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餿味。他哭著臉告訴我,再找不到笑笑,嚴閣他們就不要他進房間了。”
蕭東航對於這人,只有兩個字的評語:“白癡。”
尹海澄嘆息:“他呀,就是被笑笑慣壞了。笑笑一直無怨無悔地跟著他,替他打理好身邊一切事物,恨不得衣食住行全部包辦,結果讓卓學長誤以爲她就是他的一老媽子……這次笑笑離開也好,至少卓學長知道笑笑已經(jīng)成爲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想離開笑笑那是千難萬難了……”
想到卓一凡現(xiàn)在悽慘可憐的樣子,尹海澄既好笑又痛快。
誰讓這小子不是東西,居然將好脾氣的笑笑氣成那樣子。
蕭東航重新將她壓回自己的腿上,繼續(xù)給她擦拭溼漉漉的頭髮:“那你後來有沒有告訴他笑笑的下落?”
尹海澄一邊看文案,一邊搖頭:“沒呢。這件事我得問過笑笑的意見才能告訴他——笑笑現(xiàn)在生活得挺好的,她說她離開學長後,心情從來沒有如此輕鬆過。”
蕭東航皺眉:“她不是很喜歡卓一凡嗎?怎麼這麼快就變心了?女人都這樣?”
尹海澄一聽,這話不對勁啊,連忙坐起來認真地看著蕭東航:“什麼叫女人都這樣?誰說笑笑變心了?她只是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學長,生活中還有更多的事情可以讓她關注——這不好嗎?難道一定要一心撲在你們男人身上纔算癡心?”
蕭東航瞪眼:“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
尹海澄翻了一個白眼,重新躺在他雙腿上,示意他繼續(xù)替自己擦拭溼頭髮,不滿地嘀咕:“你剛纔那話也是說給我聽的啊……”
蕭東航無語——他發(fā)現(xiàn)女人對情感上的問題敏感又直接,以後在她面前說話還是小心點。
“你能不能別再看那公務了?陪我看看電視說說話不好嗎?”蕭東航現(xiàn)在對她手邊的文件有些看不慣。
尹海澄放下一本後,重新在茶幾上拿了一本,搖頭嘆息:“不行啊,你沒看到堆積如山嗎?好多東西要急著處理,不工作那週一會死人的……”
蕭東航越發(fā)痛恨那一疊文檔來:“你大哥呢?他還不能回公司上班?”
尹海澄嘿嘿一笑:“大哥還在緩慢恢復中,據(jù)大嫂說,已經(jīng)想起很大一部分記憶了正在每天晚上跟她懺悔過去做錯的事情。不過身體的機能骨骼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估計回去上班還需要等幾天。”
蕭東航惱怒:“他倒是裝得比我還真!我明天去跟他聊聊,泡妞都有精力有時間,那處理這些東西更加不用說了。”
蕭東航的確很惱怒,他現(xiàn)在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獨守空閨,尹海澄一旦上班,就忙得不見人影,一日三餐都不能好好吃,就算在他監(jiān)督下吃完,也都是捧著一疊資料在看,偶爾還會跟下屬爭論半天,導致最後飯菜全部冷掉。
她一個代理總裁,居然比他這位大夏合衆(zhòng)國的少將還要忙碌——簡直不能容忍!
尤其是這兩天,尹海澄的體重越發(fā)輕了,連胃口也變差,對飯菜都不想動筷子,頂多吃一兩個蘋果。
再這樣下去,她的身體都要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