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奕奕用酒精擦拭著自己的右臂,刺穿那邊的刀口都要顧及,他有些別扭。一個女招待走過來,站在他面前問道:“先生你好,需要幫忙嗎?我叫莎莎,我可是個不錯的外科護(hù)士,晚上下班才來這邊兼職吧女的。”
桑子杰抬頭看看,一個棕色皮膚的黑發(fā)女孩,穿著酒吧的卡通小圍裙,笑吟吟站在他的面前。
“莎莎,謝謝你,我叫唐杰,來幫幫我,主要是消毒和包扎,我不能確認(rèn)是不是已經(jīng)感染了……”桑子杰苦笑著說道。
“唐杰先生,不要緊,我來幫你看看!”莎莎在他旁邊坐下來,桑子杰聽話地將手臂伸給她看。
“哎呀!還真是已經(jīng)感染了!”莎莎有些夸張道。
桑子杰又喝下一口朗姆酒,問道:“那怎么辦?”
“沒事,跟我來!”莎莎拉著他起身。
“我的酒……”
“放這里沒事的,到我房間去,我給你打一針消炎藥就過來。”莎莎拉著他受傷的手臂就走,桑子杰左手拎了背包就跟著她走到吧臺后面的一個走廊。
沒想到,這后面曲徑通幽,三拐兩拐就進(jìn)了一個房間。這是一間標(biāo)準(zhǔn)的宿舍,上下鋪的床位,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別無他物。
“來坐下!我這里有個藥箱,我給你打上一針,再上藥包扎就好了。”莎莎動作麻利地拿出來一次性注射器,抽了一管不知道什么消炎藥,在桑子杰的受傷的手臂上面三角肌注射了,很疼。
接下來就是傷口清洗消毒,上外敷的消炎藥,仔細(xì)包扎了,忙活了半天,終于弄好了。“呵呵,你傷得很厲害,一刀貫穿,還好沒有傷到筋骨,在骨頭邊上過去的,離筋脈還遠(yuǎn)些,養(yǎng)幾天就好了,三天去醫(yī)院換藥。”
桑子杰站起來說:“非常感謝!莎莎,多少錢?我給你五百塊,夠不夠?”
“唐杰,我不是為了錢,是有人要見你!”莎莎的話音剛落,從房間的另一扇門走出來一個華裔女人,桑子杰一見,不由得目瞪口呆了!
“唐杰,你啥意思啊?丟下組織一個人跑路?這樣不好吧?”唐娜瞇著眼睛看著桑子杰說道。
“唐娜,你,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桑子杰看到唐娜身后的阿寶和阿雄,他們的手都插在西裝的里面。
“好了,唐杰,走吧跟我們回去,大衛(wèi)還等著我們吶!”
桑子杰站起來,他心里想,回去?我為什么要回去,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拿定了主意,嘴上卻說:“好吧,我跟你們回去!”
“把你的兜子給我!”唐娜伸手拉他的背包,說時遲那時快,桑子杰一腳踹在唐娜的小腹,唐娜悶哼一聲跌倒在地,阿寶和阿雄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人挨了一掌!轉(zhuǎn)眼間三個人都昏死過去,只有莎莎恐懼地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別怕!我走了,再次感謝你為我包扎!”桑子杰閃身離開,走廊里面兩個黑衣漢子欲上前攔截,可是卻被桑子杰沖過來一拳一肘打倒在地。
桑子杰跑出了酒吧,外面果然變天了,大風(fēng)夾雜著雨點(diǎn)打在臉上。他向加油站跑去,那邊一輛剛加滿油正要離去的大卡車被他攔住了。
“師傅!帶上我!”他不由分說拉開副駕駛的門就坐了上去。
司機(jī)是個大胡子白種人,帶著一頂很酷的棒球帽,他看看桑子杰說道:“小子,你要去哪里啊,我這可是去杰克遜港送貨的。”
“嘿嘿!正好順路,我去杰克遜鎮(zhèn),謝謝師傅!”
“不要謝我,這個時間開車正是困乏的時間,有個人在車上跟我說話很好,呵呵,我還要謝謝你啦,我叫威尼,小子,你的車吶!”司機(jī)問道。
“威尼大哥!我叫唐杰,我車壞了,這么大雨大風(fēng)的還是你這大噸位的貨車安全!可以抽煙嗎?我?guī)湍泓c(diǎn)一支?”桑子杰掏出煙來,點(diǎn)了兩支,一支遞給了大胡子威尼。
“謝謝,小子,你去杰克遜鎮(zhèn)辦事?”威尼接過來香煙問道。
“嗯,我去看看的,我在雜志社上班,編輯部派我去采訪的,威尼,你對杰克遜鎮(zhèn)很熟嗎?”
威尼點(diǎn)點(diǎn)頭說:“除了我的老家新奧爾良,我最熟悉的就是杰克遜了,我在這條線上已經(jīng)跑了三年了,奇怪,有輛越野車一直跟著……”
桑子杰一驚,伸頭從后視鏡看后面,果然有一輛悍馬車緊隨其后,按理說悍馬要超車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這輛車就是一直跟著,一點(diǎn)要超車的意思都沒有,他也不怕被發(fā)現(xiàn),就那樣不遠(yuǎn)不近跟著。
桑子杰心里犯嘀咕了,這幫家伙一定是沖著自己來的!可是唐氏企業(yè)的人怎么會知道自己的位置?不止一次了,唐娜都是很準(zhǔn)確就找到自己了,難道自己身上有定位儀?有跟蹤器?
他印象中在唐氏企業(yè)集訓(xùn)期間,并沒有被皮下埋置芯片之類的信號接收器,那么,問題出在哪里?他百思不得其解!
現(xiàn)在,也只能以不便應(yīng)萬變了,看他們將怎樣對自己下手……
卡車?yán)^續(xù)沿著高速公路行駛,后面的悍馬還是不緊不慢跟著。突然,桑子杰的手機(jī)響了。他從背包里面找到手機(jī),號碼是唐氏企業(yè)新奧爾良總部的。
“喂,唐杰嗎?”里面?zhèn)鱽硗跣l(wèi)的聲音。
“大衛(wèi)你好,我是唐杰……”
“你小子不要命了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嗎?我讓你去幫助唐氏企業(yè)奪回那筆財(cái)產(chǎn),可是你卻獨(dú)吞了!三爺還不知道,我勸你懸崖勒馬還來得及,萬一三爺曉得了,估計(jì)你連全尸都很難保住,整個北美都沒有你的藏身之地!”從王衛(wèi)的聲音桑子杰已經(jīng)能夠感受得到他的氣憤與威脅。
“大衛(wèi),放過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沒拿,我沒有辦法回去交差,所以我才跑路……”
“你回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如果到現(xiàn)在你還執(zhí)迷不悟,那么,就別怪我放狗咬人了!我給你十分鐘考慮,想好了就給我打電話,記住,我只給你十分鐘!時間一到,你后悔也來不及了!”王衛(wèi)掛斷了手機(jī)。
桑子杰心想,跟我扔雷哈,不就是后面跟著一個尾巴吶,想要除掉這個尾巴還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