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猛地一咬牙,覺得自己不能再淡定下去了,剛抬起手,想把門推開,里面立即傳來一把低沉卻威嚴,不容人質疑的聲音:“不要進來。?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殘月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不敢違抗少主的命令,只得慢慢地放下,只能在心里干焦急了,希望里面不要出什么狀況。
在房間里,涼梓全身虛弱地躺在床上,全身似冰一樣冷邦邦,臉色蒼白的就跟一張白紙沒有兩樣,灰白的唇邊染著一抹殷紅的血跡,更襯得她蒼白。
她剛才毒癮發作了,太可怕了,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一心只想得到可因。
司徒潛拿著毛巾,輕輕地擦拭她額頭上的冷汗,在他的手臂上,早已布滿了她的抓痕,還有那深得見血的牙齒印,
“對不起。”她知道吸毒的人,毒癮發作了是很恐怖的,但是卻不知道,竟然能夠恐怖到這程度,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看著他手臂上那布滿血絲的的抓痕和血肉模糊的咬痕,她的眼睛忍不住濕潤了,晶瑩的眼淚如地底下的泉水,從臉頰上不斷涌出,把衣領弄濕。
“我沒事,不要哭。”司徒潛心疼地伸出手指,從口袋里拿出手帕,輕輕地把她的眼淚擦去。
“我沒哭。”涼梓哽咽著,卻倔強地說。
“你沒哭,這是什么?都把手帕弄濕了?!彼氖峙琳戳怂难蹨I,亮在她的眼前。
“我的眼睛只是溺水了,才不是哭。”涼梓沒有察覺自己的語氣,透著一絲撒嬌的嫵媚。
“好吧,你的眼睛只是溺水了,你的身子現在還很虛弱,你需要先休息一會,我去安排好飯菜,等會再起來吃東西?!彼亩亲討撘I了,司徒潛溫和地說。
“好?!睕鲨髡f著,閉上了眼睛,經過剛才那撕心裂肺的折騰,她的體力已經流失得很嚴重,真的需要躺下來好好休息一下了。
司徒潛拉過被子,給她蓋上,低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
涼梓突然睜開眼睛,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怎么了?”司徒潛伸手輕輕撫摸著她有點冰涼的臉頰,低聲問。
“沒什么?!彼⑽u了搖頭,然后重新閉上眼睛,在心里說,我只是想看看你。
她不知道這毒癮會那么大,如此地把折磨她到半死不活,她只想趁著自己意識還清醒的時候,多看看他。
“睡吧,沒事的,有我在?!彼统恋穆曇簦谒亩叺偷偷仨懫?,宛如給她打了一支強心針,讓她再也無所顧忌地墜入夢境里。
司徒潛等她昏昏沉沉地睡去,這才悄然離開了房間。
“少主,小姐她到底怎么樣了?”涼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兒,殘月見到他出來,立即焦急地上前問。
司徒潛眸光陰沉,透著一抹冷得瘆人的寒意,冷冷地說:“她被注射了過量的可因?!?
“什么?”殘月震驚地倒抽一口冷息,心里雖然已經想過,涼梓肯定是被某種藥品控制了,但是卻沒想到,卻是最難掌握的可因,對這上癮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戒掉,不走回頭路的人,卻是少之又少,沒想到程金玉居然那么狠毒,居然對涼梓做出那么喪心病狂的事兒來。
“在她毒癮發作的時候,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在場。”司徒潛半瞇著陰寒的眸子,冷冷地命令。
“屬下明白?!睔堅轮浪@樣做是為了保護涼梓。
有少主的悉心照顧,也許涼梓的身子會很快恢復過來,她相信,只要少主有耐心堅持下去,涼梓一定可以戒掉毒癮。
在書房里,黑宴筆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靜待候命。
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后,他不覺得少主會那么寬宏大量。眼里還能容得下程家,該是他們還債的時候了。
司徒潛攥住拳頭,慢慢地走進書房里,他的步伐緩慢而沉重,但是每走一步,猶如大地在顫動一般,都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震懾感。
“少主?!焙谘绲哪樕埠艹林兀@次程金玉真的作死了,居然敢動涼梓,那就是為自己過早挖掘墳墓。
司徒潛走到窗邊,望著外面那灰蒙蒙的天氣,唇邊勾起一抹殘酷的嗜血戾氣:“我要程家,從此在道上消失?!蹦巧袂?,那語氣,仿佛索命的閻羅,主宰著世間的眾生。
“少主,尊主那邊……”黑宴聞言很是吃驚,他早已經猜到,他要對付程家,但是要他們消失,談而容易,這也太什么了吧。
“老頭子那邊,我會應付,你不用管。”司徒潛的眸色越發的森冷。
“既然如此,屬下遵命?!焙谘缧睦镉悬c擔憂,程家并不是普通的商人,也不是普通道上的人,他們的根基,可以追溯到跟司徒家太公那一輩,程家跟司徒家發展到今時今日的地步,早已經貌合神離,但是尊主跟程老還是有點交情,上一次,司徒潛想對付程家,就被他連消帶打的阻止了。
不過這一次,程家的麻煩真大了,他不認為,這次尊主還能阻止得了。
因為司徒潛真的要瘋了。
一一一一
今天的天氣很糟糕,烏云密布,刮起了狂風,眼看著就要傾盆大雨滂沱而下。
程文斯當了那么久的總裁,什么風浪沒見過?
但是今天,他卻連遭打擊,先是海上運輸出現了問題,他們的重要貨船在公海上沉了,緊接而來,他們公司的股價如吃了瀉藥,狂跌不停,一個產業出現了問題,接連的,其他產業也紛紛爆出問題。
“怎么會這樣?到底發生什么事情?”程文斯伸手揉著不斷抽痛的額角,聽著屬下誠惶誠恐的報告,頓時心力交瘁。
“爸……”程滿堂匆匆地從外面進來,臉色沉重,布滿了驚慌失措的神情。
“又發生什么事了?”程文斯揮手讓他說,現在公司都已經亂成一團,他想應該沒有比這更糟糕的。
“咱們家的堂口被挑了,爺爺氣得中風入院了?!背虧M堂焦急地說。
“什么?”程文斯頓時覺得眼前一黑,晴天霹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