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醫(yī)生終于來了。
這次來的醫(yī)生并不是秦天御,而是秦氏醫(yī)院的名醫(yī),本來是不外診的,不過看在他是秦天御的好朋友份上,還有他的身份特殊,他才出診的。
涼梓在一旁眼巴巴地望著。
“司徒先生失血過多,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guī)Я诉m合他血型的血,馬上給他輸血。”醫(yī)生吩咐助手和護士,準備司徒潛輸血。
殘月在一旁簡直嘆為觀止,少主真會玩啊,洗個澡,也能把自己弄得失血過多。
涼梓的腦袋都已經(jīng)快要點到地上去了,都怪她,她應該堅持住的。
圓月觀察了半響,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事兒,悄悄拉了拉殘月的衣袖,好奇地問:“殘月兒啊,少主怎么回事?難道有壞人闖進來,跟他打架了?”
殘月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閉上你的烏鴉嘴,少胡說八道,被少主膈應了,你就看著辦。”
圓月立即伸手捂住嘴巴,臉上露出無辜的神情,他不就是關心少主么。
司徒潛輸完血之后,臉色總算是恢復了一些血色,沒有那么蒼白。
“司徒先生受的槍傷很嚴重,看傷口裂開的程度,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還沾水,要是再這樣下去,他的傷口會發(fā)炎感染,嚴重的話,會造成破傷風,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醫(yī)生的臉色很凝重,也很嚴厲,這傷患真的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我以后會盯著他,不會再讓他亂來了。”涼梓在一旁小媳婦似的應和著。
“記得要定時吃藥,這兩天,最好不要下床。”醫(yī)生皺著眉頭叮囑。
“不,我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慢慢清醒過來的司徒潛,只聽到醫(yī)生最后的話,立即虛弱地抗議說。
醫(yī)生聞言,立即回頭瞪了他一眼,不悅地說:“你不要命了?傷患就該有傷患的覺悟。”
殘月和圓月頓時倒抽一口冷息,這醫(yī)生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呵斥少主,不禁替他捏一把冷汗。
“我想怎么樣,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說三道四。”果然,司徒潛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了,自從當上帝尊天下的少主,他爺爺也得給他幾分薄面,誰敢對他大小聲?
“我是醫(yī)生,你現(xiàn)在是我的病人,你就要聽我的話,如果你想死的話,就不要叫我來,浪費我的時間,浪費藥物。”把醫(yī)生也挺拽的,句句都帶刺兒地戳著。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司徒潛的臉色更黑了,就跟鍋底沒啥區(qū)別了,深邃的眸子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茫。
“醫(yī)生,你還是少說兩句吧,我們家少主已經(jīng)沒事了,你可以先回去了。”殘月和圓月一看情況不對勁,趕緊一人一邊,挾持著醫(yī)生,硬是把他連推帶拖的推出了門外,真怕少主火起來,一槍斃了他。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不怕死的醫(yī)生,還在那嚷嚷著。
“別說了,再說下去,可就要鬧出人命了。”雙月很默契,攜手合作,把他挾持走。
房間里,少了聒噪的醫(yī)生,瞬間寧靜了下來。
涼梓離床邊遠遠的,咬著唇,滿臉愧疚地微微低著頭,不敢看他,不過即使如此,她也能感覺到,他火熱的眸光,如熾熱的太陽,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詭異,現(xiàn)在的氣氛,真的詭異的讓人心浮氣躁。
涼梓終于忍不住了,她扭著手指,有點尷尬地說:“你剛輸了血,身體沒什么大礙,但是多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過來。”沒等她把話說完,清幽低沉的嗓音,以不容拒絕的氣勢,在她的耳畔慢慢響起。
“額?”涼梓抬起頭,望著他有點緊繃的俊臉,有點不明所以,他想干嘛?
“我叫你過來。”司徒潛瞇著深不見底的黑眸,死死地盯著她。
“你……想干什么?”涼梓忐忑地望著他,站著不敢動,也不敢上前。
“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你是要自己走過來,還是要我下床把你拉過來?”
司徒潛見她半天沒有動作,臉色微微發(fā)黑了
“你的傷勢已經(jīng)加重了,你不能再隨便亂來了。”涼梓有點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液。
這回,司徒潛不再廢話了,抬起吃力的手臂,掀開身上的被子,直接就要下床。
涼梓見他要下床,再也沒有辦法無動于衷了,趕緊沖過去,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焦急地說:“醫(yī)生說,你不可以下床的,你趕緊躺下,要是再……唔……”
涼梓的話還沒說完,司徒潛驀地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腦勺,干熱的唇,便恨恨地堵上去,把她喋喋不休的話語封住。
不過也只能維持幾秒的時間,他便有點喘不過氣來地放開她,低沉地咳嗽著。
涼梓趕緊伸手,避開他的傷口,輕輕撫著他的胸膛,給他順順氣,有點氣急敗壞地責怪:“你看你,就說讓你不要亂來的……”
司徒潛很不容易順了氣,有氣無力地瞪著她,眼神很是危險,陰郁地沉沉說:“誰叫你避開我的?嗯?”
“我沒有啊。d3;”她什么時候要避開他了?涼梓無辜地眨了眨水亮的眸子。
“我叫你過來,你還給我跑,不是避開我,是什么?”司徒潛驀地抓住她的手腕,緊緊地,給人一種似乎要把她的手腕給捏碎的錯覺。
涼梓的心頓時一抖,干笑著說:“潛大爺,你誤會啦,我不是要避開你啦,我只是不想打擾你休息,你看,月亮都過中天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醫(yī)生吩咐,你要多點兒休息,否則……”涼梓的話,在見到他越來越危險的眼神中,慢慢地消音了。
“上來。”見到她自動消音,潛爺?shù)哪樕辖K于露出一抹滿意的神情,眸光掃了一眼身邊的位置,緩緩地說。
“額?”他都成這樣了,還想鬧哪樣?涼梓臉上露出迷惑的神情,盯著他。
司徒潛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我只是想讓你睡在我的身邊,你以為我還能對你做什么?”就算他想,現(xiàn)在也是有心無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