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害怕門打開之后又是對他們家的傷害,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希望自己能擋住外來的傷害,保護(hù)好這兩個孩子。
“誰啊?”索菲黛雅?著門問了一聲。
“是我,請您開一下門好么?”
話說的彬彬有禮,聽聲音,沒有什么敵意,索菲黛雅慢慢的把門打開,外面的人卻讓她吃了一驚。
敲門的是奧托威利大公,是這里最受尊敬的人。他來這里做什么?索菲黛雅有些迷茫,迷茫的站在門口。
奧托威利大公微微笑了一下:“我有點(diǎn)事情想和你商談,您不請我進(jìn)入坐一會么?”
索菲黛雅這才意識到,把客人擋在門外是很失禮的事情。忙的閃開身來:“請您進(jìn)來吧。”
大公很紳士的摘下自己的帽子放在胸前,彎腰微微鞠躬:“多謝夫人。”
“關(guān)于阿吉利將軍的事情,我感覺非常遺憾。”大公的臉上帶著虔誠說道:“雖然人們都那樣說他,但是請您相信,我對將軍的敬仰讓我堅(jiān)信外面的流言都是錯誤的。”
屋子里的三個人非常感動,小姑娘激動的行了一個大禮:“謝謝您大公先生,從事情出了以后,您是第一個對我們說這句話的人,我們感謝您的信任。”
大公微微點(diǎn)頭:“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面臨困境,夫人,我想幫助你們,我想知道你們是不是需要我做些什么?”
索菲黛雅很感激的說道:“謝謝您的好意,只是那樣可能會對您的名聲造成不好的影響,我們不愿意拖累您。”
奧托威利大公好像有些生氣了:“夫人,我做這些是完全是出于我對將軍大人的信任。我相信他是羅馬的功臣,總有一天,這里所有的人都會懷念將軍大人的,他們都會意識到自己錯了!”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現(xiàn)在必須幫助你們,我想,你們或許需要離開這里,或許需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暫時居住幾年。您應(yīng)該知道,我們失敗了,戰(zhàn)爭的失敗讓許多人失去了親人,失去了自己的財(cái)產(chǎn)。現(xiàn)在人們很憤怒,他們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我不想讓阿吉利將軍的家人受到傷害,更不想讓那些被欺騙的善良人日后為自己行為感到懊悔。”
索菲黛雅哭了,小阿吉利在床上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媽媽,我想大公閣下說的是對的。”
索菲黛雅看看自己的兩個孩子,無奈的說道:“可是我們能去哪里呢?”
奧托威利大公笑了:“我想,我能為你們解決這個問題,放心吧,我在東部有一座莊園,農(nóng)場雖然不多,卻足夠你們生活。這些年我很長時間沒去過了,你們就說是我的親戚,我會寫信給那里的管家,我想你們在哪里應(yīng)該會安全的。”
索菲黛雅有些為難:“怎么好意思這樣麻煩您?”
大公說道:“只要你們同意就行,我想提醒你們的是,那座莊園只是我暫時借給你們居住的,等到阿吉利將軍回來,等到人們知道自己錯了的時候,你們必須離開那個莊園返回這里。”
索菲黛雅非常感動:“謝謝您大公閣下,我代表我的孩子,還有我丈夫謝謝您的幫助。請您原諒我丈夫以前對您的無禮,他甚至在公開的場合罵您偽君子,現(xiàn)在想想是這樣的慚愧。”
奧托威利大公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笑著說道:“這樣吧,你們現(xiàn)在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晚上離開。雖然我不怕麻煩,但是您應(yīng)該知道,麻煩還是越少越好。”
就這樣,阿吉利將軍的家人跟著奧托威利大公的馬車離開了他們居住的羅馬城,一路向東駛?cè)ィR車跑的飛快,這讓索菲黛雅三個人有些驚慌,因?yàn)樗麄儺吘共皇嵌惚茏窔ⅰ?
奧托威利大公對此的解釋是,他必須親自去莊園把她們?nèi)齻€安頓好才能放心,為了不讓那些對阿吉利將軍心懷不滿的人起疑心,必須快點(diǎn)。
阿吉利的家人接受了這個解釋。可是馬車連續(xù)奔跑了半個月之后,小阿吉利終于起了疑心。他躍出馬車,正好問個究竟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一隊(duì)彪悍的漢北輕騎兵正朝這輛馬車飛奔而來。
小阿吉利嚇的臉色蒼白,他雖然沒有上戰(zhàn)場,可是也聽軍隊(duì)中很多人說過這些漢北騎兵的樣貌,聽說他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都來自地獄。
“大公閣下,我們現(xiàn)在必須掉頭!快跑!”小阿吉利忘記了自己的疑問。
馬車?yán)锩娴哪赣H和妹妹的臉色也變的慘白,女孩的手臂緊緊的摟著她的母親,那一頭橘黃色的頭發(fā)遮在臉前,發(fā)梢不住的顫抖。
大公對小阿吉利的提醒卻毫不在意,慢慢的停下馬車。
“是阿吉利將軍的家人么?”小阿吉利聽見一個人用意大利語問道。
奧托威利大公很從容的說道:“是的!阿吉利將軍的妻子,女兒,還有兒子。我都給你們帶來了。你們答應(yīng)我的事情呢?”
聽到這里,小阿吉利終于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憤怒的從馬車上跳下來,搶過大公隨從的一把寶劍,吼叫著殺向那些被他的同胞形容成魔鬼的漢北騎兵。
四名騎兵馬上圍了上來,套馬索很準(zhǔn)確的套在小阿吉利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領(lǐng)隊(duì)的騎兵隊(duì)長騎馬走向馬車,奧托威利忙的閃到一旁,側(cè)過身來說道:“將軍請!將軍放心,我完全按照你們的要求做的,她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隊(duì)長把頭伸進(jìn)馬車?yán)锩妫粗鴥蓚€恐懼而又無助的女人,臉上露出了溫柔:“請放心夫人,我們不會傷害您還有您的兒女。我們只要接你去和阿吉利將軍團(tuán)聚,沒有一點(diǎn)惡意。”
隊(duì)長的意大利語說的并不標(biāo)準(zhǔn),他只是在戰(zhàn)場上跟著對手簡單學(xué)了幾句對話而已,可好歹意思表達(dá)的沒錯,兩個女人的眼神燃起一絲希望。
隊(duì)長見她們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當(dāng)下轉(zhuǎn)過頭對奧托威利大公說道:“請您也放心,我們漢北軍人是最講信用的,你的兒子和侄子我們都找到了,你兒子的腿在戰(zhàn)斗中受了傷,他們現(xiàn)在都在我們的戰(zhàn)俘營,我回去之后,馬上把他們送過來。”
奧托威利聽說自己的兒子還活著,只是受了些傷,心中長長出了一口氣:“多謝將軍了!”
阿吉利將軍的家人就是這樣來到漢北的,當(dāng)他們和阿吉利見面的時候,阿吉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無法見到自己的家人了。
當(dāng)妻子和孩子撲在他的懷里,那是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馬日召看著這一幕人間團(tuán)聚,也有一些感動。等到他們相互傾訴完這幾年的別離之后,馬日召才輕輕咳嗽一聲,慢慢的走進(jìn)來。
阿吉利看見馬日召,站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
馬日召笑著,主動說到:“將軍不要誤會,我們并不是用您的親人來威脅你做什么事情。只是,即便我們是對手,將軍的為人也讓我深為折服,我們聽說您的家人在羅馬生活遭遇之后,只是想幫您一下。”
阿吉利的胡子抖動了兩下,最后輕輕問了一句:“你們打算怎么安排我的家人?”
馬日召做出懵然一愣的表情:“怎么安排?他們是自由的,完全可以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可以定期來探望您。難道您要我為您的家人做些什么么?如果是這樣,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我樂意為您效勞。”
阿吉利深深的嘆了口氣。
第二天,高昌軍堂的步兵指揮研究課堂上,阿吉利帶著漢北為他專門配備的翻譯走上了講壇。
白發(fā)蒼蒼的羅馬老將,看著下面坐著的一批年輕的臉龐,他的心微微發(fā)抖。他知道,如果他開口說話,那么用不了多長時間,羅馬的驕傲,他們的重步兵在漢北軍的面前將再也沒有絲毫優(yōu)勢!
閉上眼睛,阿吉利的思想劇烈的斗爭著。好長時間,整個教室一片寂靜。終于,他開口了:“今天,我要告訴你們重步兵的隊(duì)形應(yīng)該是怎么排的!我要告訴你們,為什么漢北的重步兵在羅馬重步兵的面前是那樣的脆弱……”
當(dāng)所有的一切都讓童軍感覺到欣喜的時候,一個不好消息傳來了。
漠北,典韋走了。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童老大正在打拳。他的拳風(fēng)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的犀利,只剩下一個架勢。
煙鎖輕輕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童軍愣了半天。
典韋,今年也六十五歲了。漠北的信上說,典韋聽說典滿在中東打的還不錯,非常高興。
典韋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好,只是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沒有告訴童軍,沒有告訴典滿。
典滿勝利的消息傳來之后,典韋就撐不住了。他寫了封信給童軍,他說,很高興這輩子能認(rèn)識童軍這個兄弟。
關(guān)于漠北王這個位置,實(shí)在沒有設(shè)立的必要了,現(xiàn)在的漠北以及趨于穩(wěn)定。而漠北又太大,情況又很特殊,沒有人管理實(shí)在不行。
典韋的意思是,漠北實(shí)行軍政分治,讓軻比能來管理地方,讓典滿來做一個將軍。
他說,典滿還不能獨(dú)當(dāng)一面,這孩子做事情太剛猛,不懂得變通,就像典韋年輕的時候一樣。
典韋說了很多年輕時候的事情,關(guān)于他和童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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