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椒炒三國
王允說道:“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快點找出中牟那幫人,打架的事情,必須兩個人到場才能說清楚!只有讓皇上明白,打架的事情袁老大人確實不知情,才能讓皇上相信袁老大人的話!”
袁紹苦笑搖頭:“我也知道,事情出了之后我就派人去找那幫人,結果他們溜了個干凈。”
王允看著袁術:“公路,你這次怎么把人逼的這么狠?最少你該給人家一條回去的路吧?”
袁術感覺無話可說,他也是納悶,自己雖然欺負人了,可是遠沒有到必須動刀子的地步,所以他根本沒有想到,中牟的那幫人忽然玩的這么大。兜不住了,真的兜不住了。
是,那些人是玩不過自己。但是玩大了,人家是一幫草民,兜不住可以跑。袁術呢?跑的了么?看著王允的眼光,又看看袁紹,袁術很喪氣的說道:“他奶奶的,遇到狠人了。”
袁紹看著袁術不說話,只道他是理虧,蔑視的看了袁術一眼,最后對王允說道:“子師兄,我們馬上去中牟,去中牟抓人,一定要讓他們站出來才是!”
王允正要答應,忽然一個家人跑來對袁紹說道:“大公子,有一個人自稱是中牟縣令陳宮,正在門外求見。”
袁紹一愣:“中牟縣令?”
王允的反應卻是很快:“快快有請!”
典韋的兩把鐵劍拿在左手,右手拿著的是一封信件。他把信遞給了黑貓:“貓哥,你那點把戲,太爛了。朔方城馬上就會起火,但是,這火不是你想要的。”
黑貓的臉色蒼白,看著典韋臉上笑容,黑貓感覺自己仿佛墜入冰窖一般,渾身發(fā)抖。
他不怕輸,以前他也輸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他都能重新再來。這次呢?自己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么?
看著典韋手中的短锏,看著典韋那笑而不語的面容,黑貓終于低下頭來:“老典,我求你件事,我死之后,不要難為我手下的兄弟們。”
典韋呵呵一笑:“貓哥居然如此重義氣?”
黑貓做了決定,也不再畏懼,眼光坦然的看著典韋:“殺人放火的事情干了一輩子,臨死前,嘗嘗做好人的滋味。”
典韋點頭,手提雙锏靠近黑貓。黑貓閉上自己眼睛,等著那頭蓋骨碎裂的聲音傳來。
“知道你為什么斗不過童軍么?”典韋沒有動手,而是在黑貓的耳邊小聲說道:“就是因為你還不夠壞。”
黑貓的眼睛忽然睜開了,看著典韋:“怎么說?”
典韋嘴角揚起冷笑:“你動了童軍的東西,還不想結下生死之局?我告訴你,不可能!如果你想要朔方,就先殺了童軍!”
說完之后,典韋慢慢的向后退去。黑貓的眼神逐漸明亮起來:“你也想殺童軍?”
典韋笑了:“貓哥,你終于明白了?我不是來殺你的,咱們可以合作。”
黑貓很是不解:“為什么?童軍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典韋看著黑貓,臉上一片嘲笑之意:“還用我證明我的誠意么?”
黑貓一愣,不需要了,典韋這時候不殺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黑貓席地坐下,手指對面的坐墊:“請坐,我們好好談談。我只是很奇怪你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你想得到的又是什么?”
典韋的眼睛中忽然閃出一絲異樣,黑貓發(fā)現(xiàn),那是恐懼,絕對的恐懼!典韋深深吸了口氣:“你不是我,你不會知道我有多害怕。現(xiàn)在在童子安的手下,如果他只是安排我做一名親兵隊長,我會很安心。”
黑貓沒有說話,等著典韋繼續(xù)說下去。片刻之后,典韋忽然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才說出來:“他讓我統(tǒng)帥軍隊,這是很危險的事情。我不怕自己死在戰(zhàn)場上,因為那樣對我來說是一種榮耀。但是,他把軍隊交給我的同時,我也知道,他是肯定是有把握隨時殺我。我的命,已經(jīng)不在自己手里,這種感覺,讓我很怕。”
典韋笑了,笑的很開心:“所以,我知道貓哥的意圖之后,決定賭一把。”
典韋真的打算賭這一把,如果是以前的典韋,他定然不會這樣去做。但是現(xiàn)在,典韋學會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想要讓自己的人生夠精彩,就必須夠狠,夠辣!這,是童軍教會他的。
黑貓終于明白了,伸出手來:“好,我們合作,以后朔方就是我們的。”
典韋一笑:“錯了,朔方是你的,我只要那三千人的軍隊。殺了童軍之后,我?guī)е侨朔祷卮鬂h,就說童軍是死于異族襲擊。到時候,你走你的,我做我的,咱們就當從沒見過。”
“成交!”黑貓哈哈大笑,他真的沒有想到,峰回路轉,來的居然如此痛快。
黑貓還有些疑惑:“非要殺了童軍么?”
典韋看他還遲疑不定,鼻子發(fā)出一聲冷哼:“你還有這樣的問題,是因為你對童軍并不了解,你不知道他的為人。總之,我告訴你,他如果不死,死的就是我們!”
典韋是童軍的兄弟,有人說過,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最好的朋友,和你的敵人。這話一點都沒有錯。
陳宮對王允和袁紹說道:“我敢打賭,那個童軍一定回來了,這件事情做的風格,完全就是他的。”
袁紹說道:“我不管是誰回來了!總之,我要找到那些中牟領頭打架的人,你現(xiàn)在就回去抓人,只要能把人抓來,我們幫你升官!”
陳宮搖頭:“說出來,不怕兩位見笑,我這縣令,估計是整個大漢最窩囊的一個。縣衙的事物不用我管,那些老百姓有什么問題,也是第一個找那言煙虎解決。就算你們派兵去中牟也一個人都抓不到!”
王允大驚:“居然有這等事情?為什么你不早說?”
陳宮嘆息:“我上書很多次了,也多次問上司借兵,但是因為黃巾之亂,都給耽擱了下來。現(xiàn)在,那童子安羽翼已成,在邊塞也立足了。其勢力已經(jīng)不是我這樣一個小小的縣令能對付的了的。”
袁紹大怒:“你既然一點忙都幫我不上,那么你來做什么,給我滾!”
王允急忙攔下,對陳宮說道:“本初心急失言,公臺不要建議。你有什么好對策么?”
陳宮這才說道:“我在中牟這些年,什么也沒做。所以潛心研究童子安這個人,這次求見,就是獻上一策,以解袁太尉之危。”
袁紹急忙上前,拉住陳宮的衣袖:“公臺請說。”
陳宮鞠了一躬,放出說道:“想讓老大人出來,必須把打架的事情說清楚。而想說清楚打架的事情,就必須雙方到場,所以,我們現(xiàn)在必須找到童子安。”
袁紹和王允兩個人都不禁點頭。
陳宮慢慢道:“依照我對童子安的了解,他或許會走,但是肯定會把一個不容易被我們發(fā)現(xiàn)的人留下來,因為,他要看看自己的戰(zhàn)績,看看事情還有沒有余地,他還能不能換一個身份再回洛陽。我們只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就能找到童子安。”
王允的眉頭一皺:“可是洛陽這么多人,我們怎么找?”
陳宮笑了:“童子安是個做事很細致的人,他既然留下這個人,就會保證這個人的絕對安全。所以,一定有人替這個人打掩護。”
袁紹問道:“誰?”
陳宮搬出三個手指:“童軍在洛陽并不熟悉,而且能起到掩護效果的,必須是有些身份的人物。如此,不外乎三個人。”
陳宮說的非常自信:“盧植大人算一個,童子安是他的門生。但是盧大人生性正直,定不會幫童軍隱瞞這等大事,可以刨去。”
縮起一根手指,還有兩個:“從朔方歸來的禁軍將領張志將軍,他和童子安有過命的交情。但是,依照我對童軍的了解,他不會讓張志幫他藏人,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們的關系。”
只剩下一個人了,王允看著陳宮:“還有一個是誰?”
陳宮看看袁紹:“司隸校尉,曹操。”
袁紹大驚:“不可能吧?”
陳宮非常自信:“錯不了的。”
袁術確是馬上站了起來:“我現(xiàn)在就去找孟德,若他真有消息,我定然打探出來。”
陳宮不再說話,王允看看他那堅定的表情,對袁紹兄弟說道:“走,我們三個人一起去!”
很多人在為營救袁魁而行動者,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通過自己身邊的一切關系,試圖影響廷尉府,影響皇帝。
皇帝還好說,只要他拿定了注意,任你誰來說情,他只要不見你,你也沒什么辦法。就算被某人說的稍微動搖了一些,十常侍也馬上會幫他再堅定一下立場。
但是廷尉府就不好辦了。皇帝堅持自己意見,那些當朝大員卻要求廷尉府做一些皇帝根本不讓他們做的事情。站在那邊?
站在皇帝這邊,就得罪很多大人物,以后自己的官是肯定不保了,能不能善終都是問題。不幫皇帝?誰敢呀!
最讓他們頭疼的,是這個事件當中,沒有中間立場。
袁魁還在監(jiān)牢,誰來審?
一眾廷尉府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宣旨的太監(jiān)高高的站在臺階上,有些焦急:“諸位大人,你們那怕是抓鬮抓一個出來也好呀!最少雜家可以馬上回去回復皇上,皇上可還在等著呢!”
這些官員一個個不裝聾作啞,假裝沒有聽見。
就在太監(jiān)焦急,官員沒有人敢出頭的時候,一個人忽然說道:“我,可以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