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靈兒與黃皓碰頭了。黃皓背著手,在虛關前踱著方步,優哉游哉,好像一點都不著急,又好像在等著什么?見到我們也沒有什么反應,只是揮了揮手算是打了招呼。
我和靈兒對黃皓并無好感,不打招呼更好。
近處看虛關,與高處觀察感覺完全不同。近看的虛關,城門洞開,從外往內看,一片迷霧茫茫,什么都分辨不清楚。城樓不算高大,由下往上看,約10米高。城樓上除一座瞭望塔外,別無其他建筑。再往兩邊看,城墻的延伸不算長遠,一眼就望到了邊。城樓上與城墻邊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朝上望或朝兩邊看均是灰蒙蒙的一片,不知深淺,看上去,像是無邊無際的深淵,果然不愧一個“虛”字。
這時,虛虛無無的墻門內傳來一陣緩緩的馬蹄聲,“磕。磕。磕。磕。”的敲打在堅硬的地面,聲音悠長深遠,傳入耳中慢慢滲入心底,猶如敲打在心上,讓心跳的節奏也慢慢變得與馬蹄聲一致起來。馬蹄聲越來越近,心跳敲擊的聲音也越來越重,心開始發顫。說不清是什么原因,恐懼?興奮?
但我看到黃皓背在背后的手挪到身前,雙手互搓,顯得有些緊張。
不用猜我也知道馬蹄聲的主人是誰,只要突破了馬蹄聲主人的防線,這一關就算過了。
馬蹄聲的主人終于由迷霧中慢慢清晰起來,我定睛一看。白馬銀槍白袍,好一位風流人物。白馬上的戰將僅穿一襲文士白袍,未著戰甲,頭發簡單的束于腦后,竟與我見過的圖像中洵洵儒雅的形象頗為相似。
白袍將一手持槍一手捋須,哈哈大笑道:“虛關守備袁崇煥在此守候多時。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我和靈兒報上姓名。黃皓嘿嘿幾聲,未予回應,還往我兩身后縮了縮。
袁崇煥看著黃皓的表現,頗為不悅,指著黃皓道:“何方鼠輩,鬼鬼祟祟。好,好。某手下不殺無名之輩,你這鼠輩不配亡于我的槍下。”說完,拍了拍手中銀槍,大聲喝道:“此槍名為獨龍長一丈兩尺,重24公斤。接招。”手中銀槍一抖,槍影如數條銀龍朝我和靈兒撲來,張口露出利齒,仿佛要撕碎眼前能接觸到的一切物體。
我和靈兒大驚,我是想不到袁崇煥說動手就動手,我還想如武俠小說里面描述的先客套幾句,說一說久仰久仰之類的話,仙子啊不但沒有機會說,反而被老袁逼得有些狼狽。躲是來不及了,我急忙將靈兒拉到我的身后,全力運起“土星護主戰甲”,硬擋袁崇煥萬鈞一擊。
“嘣、嘣……”如上蹦地裂般的幾聲巨響以后,我被震得整個人躍起,連帶靈兒也被我帶起,向身后拋出,我在空中一個急轉身,將身后的靈兒移到身前,落地,在地上鏟出一道深深的地溝,要不是我的“土星護主戰甲”夠結實,我的后背估計就沒有了,因為磨沒了。
可就在我和靈兒還沒有起身,我正忍受背部傳來的陣陣痛楚的時候,袁崇煥的第二波槍ng又接連襲來。
第二波的槍ng比第一波槍ng來的更急更快,從刮面生疼的勁風感覺這一波槍ng更難應對。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靈兒已一躍而起,雙說按地,大喝:“煉金之術”。頓時在我和靈兒的眼前聳起數道土墻,可惜土墻不足以擋住這第二波撕風裂石的槍ng,土墻在數聲“嘭。嘭。”的沖擊中土崩瓦解。不過足夠了,僅這幾秒鐘的延遲,已足夠我反應過來,帶著靈兒脫出槍ng的襲擊范圍,暫時安全脫險。
不過,攻擊并沒有停止,隨之而來的是如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我和靈兒疲于奔命躲避攻擊,變得灰頭土臉,異常狼狽。卻又無計可施,先保命再說,只能跑,不斷的跑。
靈兒終于找到一個空擋,氣喘吁吁道:“太厲害了。擋無可擋,它在馬上,視野開闊,再這樣躲避下去遲早會被打中的。怎么辦?”
我一邊拉著靈兒奔跑,以移動來讓袁崇煥抓不準我們的準確位置,一邊答道:“那就不跑了。找機會反擊。先把斗爭的條件爭取平等下來。靈兒,想個辦法制造點障礙,讓我能靠近一點袁崇煥,我找機會把它從馬上轟下來。行不?”
靈兒咬咬牙,道:“沒問題。你左我右,你盡量吸引它的注意力。”
“嗯。”我應一聲后朝左側快速移動。和靈兒多次的合作已經培養了很好的默契。
我一邊移動一邊拋出地面的土塊襲擾袁崇煥,盡量吸引它的注意力。
靈兒朝相反的方向快速移動,一邊移動一邊在地上筑起土墻,不一會,城樓前的一側已盡是土墻,猶如迷宮一般。我一閃身已闖入土墻陣中。
袁崇煥馬快,隨后也傳入土墻陣中,不過,進入陣中,馬匹速度的優勢盡失,簡直寸步難行。我輕易躲過追擊。
“準備。”靈兒的聲音在陣中傳出來。我吸氣凝勁,做千鈞一擊的準備,同時鎖定了袁崇煥的位置。
接著,靈兒的聲音又一次傳來,“破。”頓時周邊的土墻猶如被炸彈爆破般破碎,塵土漫天飛揚。
“機會。”我在心中默念一句,并及時欺身逼上。就在袁崇煥迷失在塵土飛揚中的瞬間,我將右臂積聚多時的“金剛氣殺”全力擊出,好大聲的呼喝出一個相當有氣勢的名字“大力金剛拳”,希望能先聲奪人。
還好,效果達到預期。袁崇煥感受到我的重擊,及時橫槍硬擋,在重擊將獨龍槍撐得彎如半圓后,緊接的一擊“大力金剛連環拳”成功將袁崇煥逼離馬背。
靈兒也在此時給予科學的配合,一根土刺直接扎在馬屁股上,那馬狂嘶一聲,前蹄躍起,落地后又狂奔,跑了。
噢耶,到此為止,計劃成功。終于扳回一點點優勢。